第二百二十五章 明目張胆
言蓁蓁上下打量榮景庭,見他面色還算是紅潤,這才信了幾分:“你不喊四師兄為四師弟,是不是大師兄,二師兄,四師兄,五師兄,都是你的人?”
“這會子反應怎麼這麼快?”榮景庭微露啞然,隨即微微一笑,握着言蓁蓁的手卻沒鬆開:“眼光不錯,他們是我師兄弟不假,同時也是我的人。”
“在山裏的時候,他們就特別聽你的,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份,還能想不到?”言蓁蓁大力抽回手,忿忿的道:“現在我知道了,那個解藥,那個紙條都是你給我的。怕我不知道是這個亭子似得,畫了足足一百朵花,那兩個嫲嫲是你的人。我那個二姐姐會演戲的很,你們幾個也不差啊!”
言蓁蓁一番連褒帶貶夾槍帶棒的話,榮景庭和容五兩個人面上不約而同露出了苦笑,如果不演戲,榮景庭這個太子可能早早就被人殺了。
如果他們不一起演戲,死的人可不會只有榮景庭一個。
太子這一系的人,都會遭殃。
只是這話,不是在這說的時候。
時間地點不合適,榮景庭就是再想給言蓁蓁解釋分明,也忍住了。
言嘉嘉和白芷童幾個人在遊園,恰好看到了姚卿雲幾個人也在遊園,黃沁心道:“嘉嘉,今日特殊,我們和男客不要靠近,怪不好意思的。”
“那就不過去好了,我們遠遠的聽他們聊天便是。”白芷童本來在那群人里看到了自己想要上前招呼的人,聽到黃沁心的話,尋思了下,覺得也對,她指着一個隱秘的地方:“那裏景緻不錯,還隱秘,正好過去聽聽他們說了什麼。”
她的建議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贊同。
言嘉嘉在人群里找着言蓁蓁,今日她是絕不許言蓁蓁壞她好事的。
“那個泥腿子言蓁蓁居然也來了。”覃永輝氣憤的道:“哪個不長眼的把她收了吧,她不嫁人,就是個禍害。對吧,姚世子?”
姚卿雲不置可否,他連提都不想提起言蓁蓁那個名字。
“你們說的是言府三小姐嗎?我看她一個人往北苑去了。”有人說道。
言嘉嘉聽的心裏一動,對黃沁心她們說道:“我去我幾個姐妹那裏看一下,很快過來。”她倒要看看言蓁蓁去北苑做什麼,最好能抓到言蓁蓁一個什麼現形。
去北苑的一路上幾乎無人。
越往北,越是清幽。
“他們三個我好久沒見了,你是不是叫他們做什麼去了?”言蓁蓁填飽了肚子,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還是他們躲着我呢。”
“怎麼說呢。”榮景庭含糊的解釋道:“他們各司其職,公務在身,閑暇了自然會聯繫你。你看,我和你五師兄不是一有空就去看你?”
“那也不能說明你們一起瞞我那麼多事情就有理了。”言蓁蓁想到這裏,就是一陣惱恨,大力朝不善言辭的五師兄瞪了一眼。
五師兄靜靜站着,人有言蓁蓁瞪他,也不解釋。
這一來。言蓁蓁更火大,怒視榮景庭,她瞪的圓溜溜的眼睛不僅沒有一絲威力,反而叫榮景庭忍不住笑了。
“小師妹,三師兄這不是來將功補過了嗎?”榮景庭眸子含笑,直勾勾盯着言蓁蓁泛着紅潤的唇瓣,他真想吻下去品嘗言蓁蓁的美好。
言蓁蓁被他盯的發慌,胡亂的指着桌上被她吃的只剩殘羹的碗碟:“就這?”
“你就拿這打發我?”
“這怎麼是打發?又不能被人發現我的小動作,又要找最好的廚子做你喜歡的東西,我可是煞費苦心。”榮景庭指着其中一碟:“這是宮裏御廚做的,我想要,還不能叫御廚知道是我要,不然必定又是加料的。”
他又指着另外兩碟。
“這雖然是出自我府上廚子的,我怕被人加料,全程叫你五師兄盯着看的,眼珠都不敢錯一下。”
言蓁蓁的嘴巴半天合不攏,貴為太子的三師兄,想吃個沒下毒的飯菜居然如此千難萬險的,還要鬥智斗勇?“你這樣辛苦,都不知道你這太子當的有什麼意思。”
其實她一點也不生氣三師兄隱瞞她的事情。
她的心裏對三師兄只有心疼。
“誠如你是言府三小姐,我是三皇子,我母后只生了我一個兒子。”榮景庭抬手輕輕摸了摸言蓁蓁腦門,他有他的無奈。
“我倒寧願我不是言府小姐。”言蓁蓁可不覺得她這個三小姐是個好身份:“要演戲就算了,也是每天鬥智斗勇的,不過沒你那麼嚴重,一不小心就被人加料。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勾心鬥角的,能不動腦子就是最好了。”
言蓁蓁這一番話,叫榮景庭和容五不約而同露出了一絲笑,言蓁蓁一點也沒變,還是他們的小師妹。
言嘉嘉走到北苑,她看到了言蓁蓁專屬的水色衫裙,今天穿這麼素的,除了言蓁蓁沒有第二人。
言蓁蓁身邊還是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
言嘉嘉怕自己被發現,她趕緊躲到一叢花樹後面。粒靠攏的
“好你個言蓁蓁,這樣的盛會,你居然在這裏會男人。”
她倒是想看清那個男人的面容,那個男人一直沒轉過來,她眼珠一轉,轉身悄悄走了。
“太子殿下,小師妹,剛剛言二小姐來過了。”容五冷峻的目光一眼看到了偷偷摸摸離開的言嘉嘉:“喏,在那裏!”
言蓁蓁一看,萬紫千紅里,言嘉嘉那一聲濃紫顯眼的不能再顯眼了:“這廝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去把她揪過來問問。”
“小師妹,且慢。”榮景庭按住了言蓁蓁:“你不說你這個二姐姐總跟你作對嗎?今兒我們也跟她作對一次,叫你出出氣,好不好?”
言蓁蓁在榮景庭的眸子裏看出了濃濃的算計:“你有什麼好辦法?”
容五的眼神盯着言嘉嘉:“以她的位置,應是沒看到殿下,只看到我了,等會小師妹換條路離開,不管你二姐姐、搞什麼把戲,都能叫她吃個啞巴虧。”
“你且叫我想想。”榮景庭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邊輕輕的摩挲:“一個啞巴虧怎麼能對得起她對蓁蓁那些陷害?”
言蓁蓁正盯着榮景庭,突然的覺得,言嘉嘉馬上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