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扎木諾闖進病房
“我寒宇軒從今往後會把你看得緊緊的!絕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深邃的眼眸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他說的話還是當初那樣的堅定,只是世事變遷,物是人非了。說到底還是夢溪的心思變了,受過傷,為他流過淚,心思變得凝重,不再那麼輕易相信男人。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舒林的理智,也許現在,她應該被迫談婚論嫁了吧?只是新郎不是寒宇軒而已。
突然的推門聲打破了病房的沉默,這種沉默是和諧的,理性和感性交織的和諧。
“寒少,有個叫扎木諾的男人帶着一群人過來了!”李達的聲音明顯很急迫,像是要發生天大的事情一般。
“你着急幹什麼?誰今天要是敢胡來,報警啊!”寒宇軒似乎對所謂的一群人很反感。
“他們不像是來挑事的,倒是來看望蘇小姐的!扎木諾向醫生諮詢蘇小姐的病情后,現在正在大廳訓斥一群人。”
“看望?那你剛才鬼叫!”
寒少和夢溪同時問道。
李達一個勁兒地點頭示應。
寒少迷惑地盯着夢溪,想從夢溪身上找到答案。
可是夢溪除了知道美姑縣有扎木諾這個人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天去寺廟的時候,我見過他,他幫過我一次,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夢溪回憶道。
寒少對她說的話表示懷疑,當時她上後山時,明明有一個彝族女人陪伴她左右,那時她們談得很開心的樣子,以一個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她們早就相識。
到寺廟時,夢溪伺機躲開,更是引起了寒少的懷疑。
直到有群彝族男人要抓她,她隨後有段時間不知去向後,寒少才認為這位這是一場預謀。
他認為是有人故意把夢溪引來寺廟,然後被人跟蹤,逮了個正着,是人設計讓她摔下高聳的台階,才會受傷嚴重……
這會兒彝族人要來看望她,與黃鼠狼給雞拜年是一樣的道理。
“來得正好,我正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寒少這時很氣憤。
夢溪勸阻他不要胡來,認為傷害她的另有其人。她越是袒護,寒少心裏越是窩火,巴不得扒了扎木諾一層皮。
病房中氣氛很不好,充斥着火藥味。
……
扎木諾首先推門進入病房,身後跟着一個彝族男人,看起來性子很野。
寒少給李達使了個眼色。
李達立即走到兩人跟前,伸出手臂擋在彝族人前面,並說道“這兒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扎木諾沒搭話,冷艷冷色地瞅了李達一眼。倒是他身後那個彝族男人,衝到前頭,重重地推開李達的手。
“你!……”李達氣憤他們那囂張的氣焰。
“沒聽見嗎!這兒不歡迎你們!”寒少厲色地雙手插進褲袋,擋在他們面前
扎木諾身後那個彝族男人又準備推開寒少,但這一次讓扎木諾給制止了。
扎木諾帶着他從寒少身旁繞過去。
他們倆毫不客氣地找了凳子直接坐下,扎木諾還翹起二郎腿,腳跟還時不時地抖動着,像極了一個地痞流氓。
“你來做什麼?”夢溪面帶難色,很不情願看到扎木諾,害怕他與寒少起衝突,害怕寒少吃虧,畢竟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我來看望你呀!聽醫生說,你傷勢很嚴重,本來早該來看你,只是手頭上有事要處理,揪出傷你的人,一定要她付出代價!”帶着一身正義說道。
夢溪不知道怎麼搭話,沉默地深吸了口氣。琢磨着這個男人處理事情的方式簡單粗暴,不能讓他和寒少久待一起,得想個辦法把他攆走。
扎木諾像是看出了夢溪的心思。因為從他走進病房開始,夢溪的眼神幾乎落在寒少身上,並且有時帶着緊張。
害怕身旁的那個男人受到丁點傷害!才會有這樣的表現。早知道蘇夢溪有心上人。
以前夢溪心上人是舒林,現在看來應該是她身旁這位風度翩翩的男人,看起來很是帥氣,正人君子的模樣,氣質上看來着實比舒林要高出幾分。
本是來看望夢溪的,不是來挑事的。男人間的事情不能當著女人的面解決,男人有男人處事方式。
“喲!這位是寒氏集團的總裁吧?年輕有為!”扎木諾主動站起來,上前去握手。
李達比較了解寒少,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寒少握手有失身份,不握手有失禮節,他上前替寒少握了手。
“總裁就是不一樣,握手都得找個替身!十分有趣!”瞥了寒宇軒一眼,有種不屑的眼神,轉身又回到座位上去了。
“我還以為守在病房的是舒林小子,如果是他,我敬他三分;結果是寒總,那我們平起平坐!”扎木諾說話時,臉上流露着一股竊喜的味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夢溪當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也許在這兒的人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扎木諾得意地笑了起來
“讀大學時,人人都說你和舒林是天設的一對,地造的一雙,沒有男生敢跟舒林搶你。可如今看來,你和舒林沒在一起……”扎木諾看着寒宇軒繼續說道“我比寒總早認識你,但是寒總跟你有過一段情,算扯平了!”
夢溪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不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時刻注意着寒少的臉色變化,總擔心寒少會被激怒。一旦發生摩擦,場面會更尷尬。
“扎木諾,這兒不歡迎你,你走吧!”夢溪下逐客令了。
“難道你不想是誰傷了你?!我能幫你找出幕後黑手,寒總卻不能,應該是寒總離開才對!”
扎木諾有些強詞奪理。
“等一會兒,夢溪就要轉院了,傷她的人,我遲早找出來,不用你費心!”
寒宇軒怎麼可能讓一個像流氓的人隨意接近夢溪,他認為扎木諾的出現,將會加快夢溪的轉院。
旁人能明顯感覺到寒宇軒很在乎蘇夢溪,對她那種保護,暴露了他的大男子主義。
明擺着夢溪的一切都是寒宇軒說了算,把她攥得太緊。
“她都沒點頭,你憑什麼替她做主?!據我所知,她和你應該沒任何關係吧!她頂多是一個被你玩在手心的女人,一旦膩了,就沒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