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樣的亓文修關月沐是沒有見過的
另一邊被抓住的三名沒見過世面的綁匪終於在徐晟之拳腳的招呼下招供。亓文修避開關月沐,來到書房接起徐晟之的電話:“說出指使人了嗎”?
徐晟之嘶了一聲,揉了揉剛剛毆打綁匪擦傷的指骨:“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指使”?
亓文修:“我跟她剛結婚消息也沒放出去,這麼快就招來綁匪,你覺得綁匪消息會從哪裏來”?
徐晟之:“喲呵!沒錯,有人指使。是一個五十來歲,下巴左邊有一個大痣,痣上還有一根長毛的男人”。
亓文修眯了眯眼:“嗯”應完剛要掛電話,就聽到對方抱怨道:“我打他們手都打腫了,算不算工傷”?
回答徐晟之的是一連串電話掛斷後的忙音。
關月沐又請了兩天假在家休養,她想這班上得也太無法無天了,換成以前,陳廷估計老早下最後通牒了:小關,再請假,你就直接回家休息吧,不用再來了。所以啊,成為亓太太還是有值得開心的事情的!
閑暇之餘關月沐也會想,這兩次遭到攻擊是不是同一個人指使,又到底是誰兩次三番攻擊他們。自從上次跟亓文修回了一趟家,關月沐覺得他們家的人都有些怪異。都說豪門爭鬥厲害,會不會是亓文修自家人想要害她?陸遠征應該是不可能,如果想要跟亓文修搶他就不會選擇從警不從商了。然後就是沒有血緣的繼母。梅芳看着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其實到處察言觀色,上到亓爺爺,亓元武,下到亓文修、亓文萱甚至是不被亓元武待見的陸遠征,她都要看臉色,聽亓文萱說梅芳原來只是亓氏一個很普通的職員,被他父親看上才帶回家的,她沒什麼背景,應該沒有那個能力買兇綁架甚至是殺人。陸茹芬被毀容了不說還殘疾,整日被關在六樓更沒這個能耐了。亓爺爺和亓文萱都很愛亓文修,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想來想去只剩下亓元武值得懷疑,因為亓文修現在的位置就是在亓爺爺的幫助下從亓元武手上奪走的。可是虎毒不食子,如果真的是亓元武乾的,那就太可怕了。關月沐不想把自己公公想的那麼壞,又想着其他可能。聽說商業競爭都十分激烈,也說不定是亓文修商業上的競爭對手呢?對了,上次在徐家宴會上的那個庄嫻。關月沐嫁給亓文修以後有一次聽到洛謙跟亓文修彙報工作,無意間知道F市庄氏一直想到亓氏橫插一腳,只是庄氏當家人最近貌似身體不行,在醫院住了好長時間起不來,繼母和獨女內部爭鬥的厲害,更沒空外拓。有江湖傳言,庄氏是黑道起家,關月沐想,如果那個庄氏當家人現在不是躺在醫院裏,估計應該會是他。頭疼,到底是誰想要害朕!
正當關月沐抓破頭皮的時候,電話響了。
關月沐被綁架這件事她沒有對向瑤說,反正也解決了,就沒跟其他人說過,省的她擔心。
向瑤:“臭丫頭,這兩天又死哪裏去了”。
關月沐現在對死字特別敏感:“呸呸呸,請注意你的措辭”。
向瑤:“額......你不是說要幫我好好想想六一活動的嗎!結果你人呢?做了豪門闊太就要拋棄我們這麼多年的革命友情了嗎”?
呵呵,你說對了!本着刺激單身狗的心情,關月沐笑眯眯地說:“我老公說讓我不要去萬千上班了”。
向瑤:“什麼”?!
關月沐耐心而慵懶地重複:“我老公說不要我到萬千上班了”。
向瑤:“你這麼虐狗是會遭報應的”!
關月沐繼續懶懶道:“我老公說他是我堅強的後盾,有報應也有他罩着我”。
啪!向瑤果斷掛斷電話。
關月沐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重新撥通向瑤的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對方說道:“你說真的”?
關月沐斂起笑意認真地回答:“認真的”。
這次出事後亓文修就給了關月沐三個選擇:一、他跟萬千地產的周董打聲招呼,在萬千單獨開設一個部門把保鏢派進去保護她。二、她辭職在家,出行保鏢保護。三、她去亓氏工作,亓氏安保森嚴,況且在亓文修的眼皮底下,關月沐會安全很多。鑒於關月沐是真心不想再背一次定時炸彈,也不想在萬千搞特殊,更不想在家做米蟲,她有她自己的顧慮和理想,所以她選擇了最後一個選項,前提是盡量低調。
向瑤吃驚道:“這麼突然,沐沐,是不是亓文修逼你的,畢竟你也算是豪門闊太了,他應該不太希望你出來給別人打工”。
關月沐:“他沒逼我,我是自己想到亓氏發展,亓氏是L市的龍頭,全國排的上名的,亓氏的平台更大”。
向瑤有些擔心:“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們結婚的時候你也說了你們不一定能走的長遠,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們分開了,你豈不是連工作都沒有了”畢竟都離婚了,依照關月沐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再跟亓文修扯上關係的。
向瑤說的這些關月沐也知道,可一想到那天背着一個重重的定時炸彈,曾經離死亡那麼近,那些恐懼到現在都讓她心慌到呼吸不暢,全身冰涼,她實在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了。況且,她也想努努力,說不定他們的婚姻還真能走到老呢?
關月沐深吸一口氣:“瑤瑤,你說的我也想過。如果亓文修不曾娶我,我也不認識亓文修,我們還是各自在各自的世界裏,我一定不會去幻想。可是,我嫁給了他,我們一起經歷過生死,不管他的家人是不是真心的但總算是也接納了我,我就想爭取一下,也許他真的是我的緣分呢”?
向瑤嘆了一口氣:“好吧,不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話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亓文修了”?
關月沐:“我喜歡我老公有什麼不對嗎!再說,他那麼優秀”!
向瑤果斷掛斷電話。
關月沐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關月沐的離職手續辦的很快,想來也應該是亓文修跟萬千那邊打過招呼了,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都不需要交接,陳廷還一臉諂媚讓關月沐隨時回娘家,有什麼能用得上他的儘管開口,弄得關月沐只想趕緊走人。
抱着自己的東西從萬千出來的時候,亓文修已經開車等在萬千的門口。亓文修下車,親自接過關月沐抱着的紙箱問道:“現在想去哪兒”?關月沐辦完離職出來還不到中午。
關月沐:“我去我媽那兒,好久沒回去了”。
亓文修:“我跟你一起回去”
關月沐有些吃驚:“咦......你今天不用上班”。
亓文修:“偶爾翹個班。”
關月沐粲然一笑,點點頭,上了車。
關媽媽住的小區是老區,早年建的,還是單位分的政策房,沒有電梯,也沒有停車位,亓文修派的保鏢都是隱藏在暗處的,他們開的車跟在後面找了個比較遠的空地停好,今天是亓文修自己開車,他把關月沐放下,然後頭探出車窗:“你先上去,我把車停好就上去”。
關月沐:“好”。
關月沐是提前和關媽媽打過招呼今天中午會過來的,但是老媽打開着門是為了歡迎自己嗎?可是她人呢?
關月沐把手中提着的亓文修買的禮品放到玄關旁邊的壁柜上,就聽見關媽媽急促的聲音從卧室里傳來:“你幹什麼,我沒錢了”。
關月沐心裏一慌趕緊快步走向關媽媽的卧室,見到一個塊頭很大的男人在母親房間翻箱倒櫃,關媽媽上前想扒拉開那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結果被男人粗壯的手臂一揮,便向一旁的衣櫃摔去。
關月沐大喊一聲衝過去:“媽媽”!
男人的力氣很大,關媽媽的額頭立馬被撞得紅腫一片。雖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舅舅,但是關月沐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舅舅,你幹什麼”?
男人看了一眼關月沐:“喲,我外甥女都這麼大了”說著男人從床頭櫃一個抽屜的夾層里找到一本存摺,打開一看,眼睛頓時亮了。
關媽媽被關月沐支撐着從地上站起來,有些顫巍地上前想要奪走存摺:“倪向南,你把存摺還給我,那是給沐沐的嫁妝,當年關勇(關月沐的爸爸)給了你20萬,爸媽過世以後我也一直照顧你到我生了沐沐,我們已經仁至義盡,我不欠你,你把存摺還我”說著關媽媽推開扶着自己的關月沐,全身撲向倪向南。
倪向南輕嗤一聲,在監獄勞改積攢的力量全都用在了對付自己姐姐身上了,他一個使勁又把關媽媽甩出老遠,摔得關媽媽一頭撞在牆角,半天爬不起來。
關月沐想要阻止倪向南已經來不及,她大叫一聲沖向已經摔出去的關媽媽,心疼的眼淚直掉:“媽,存摺我們不要了,讓他拿走”。
倪向南毫無溫度的看着眼前的母女,一腳踢開護着關媽媽的關月沐,蹲下來看着關媽媽,吐了一口唾沫,弔兒郎當地說道:“倪向婷,我的好姐姐,我在裏面蹲了十年,被人打被虐待,你在哪兒?姐夫明明是警察,你卻親眼看着你的親弟弟鋃鐺入獄,連情都不幫我求一下,爸媽死的時候讓你好好照顧我,你答應了什麼,你還記得嗎?你只顧着自己家庭和睦溫馨,巴不得你這個拖油瓶弟弟趕緊消失吧?這點錢算是你補償我的”?
倪向婷看向趴在地上面色慘白手捂着肚子的關月沐,傷心地對倪向南道:“向南,當年你自己犯了法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是我沒有教好你,你是成年人來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那些被你們詐騙的人,他們何其無辜”。
倪向南也懶得聽倪向婷說教,轉向旁邊的關月沐,一把掐起關月沐的脖子,然後衝著倪向婷道:“存摺密碼多少”?
倪向婷忍者全身疼痛爬起來沖向倪向南,用微弱的力對他氣拳打腳踢:“你放開她,她是你親外甥女啊”!
倪向南胳膊一揮把人甩開:“少她媽廢話,密碼多少,不然就掐死”她字還沒說出口,倪向南便被一記重拳打到一邊,頓時頭暈眼花耳鳴幻覺,意識微微回籠才發現鼻樑已經斷裂,嘴裏落下了幾顆牙,對方顯然是用足了力氣。
被鬆開脖子的關月沐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待呼吸通暢才看清來人。那個向來斯文沉穩喜怒不形於色的亓文修緊抿着唇,陰沉着一張臉,那雙黑沉的眸子透着駭人的寒意,那渾身散發的怒意彷彿來自地獄的羅剎。只見他一步一步向倪向南走去,被打倒在地上的倪向南被亓文修如死神一般的氣場震懾,有些畏懼地一點一點地往後退,很快那個來自地獄的亓文修一把抓起倪向南的領口,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小雞仔,被他一把提起來一拳一拳地打在臉上,倪向南就只能像個傀儡一般挨着。
這樣的亓文修關月沐是沒有見過的,她和倪向婷都愣了愣,然後關月沐回過神,趕緊衝上前從背後抱住亓文修,大聲叫到:“別打了,亓文修,別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聽到關月沐的喊聲,亓文修一把把倪向南甩開,轉過身上下打量關月沐,然後雙手撫摸關月沐被勒得已經有些發青的脖子:“怎麼樣?我們去醫院”。天知道,他一進門看到倪向南掐着關月沐的脖子,關月沐臉色慘白如紙的時候,他有多麼害怕就有多麼憤怒。
關月沐連忙搖頭:“我沒事,我媽受傷了,我們趕緊送她去醫院”。
亓文修看向倪向婷,拉着關月沐走向她:“媽,我們去醫院,我讓保鏢上來處理這裏”。
倪向婷虛弱地點點頭,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意識模糊的倪向南開口道:“也幫他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