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窗外有人!
阿茶被嚇的汗如雨下,忙朝着白依依使了個眼色:“小主……”
左獄由皇帝一手創辦,內設嚴酷刑罰,殘忍至極。後來皇帝將其交由了蘇華年統領,上至皇親國戚,下至文物百官,只要蘇華年願意,都可先斬後奏,隨便編排一個罪名,將其打入左獄!
這些年來,含冤而死的人可不在少數,滿朝文武,無一人不對蘇華年聞風喪膽,將他視作地獄閻羅!
若是白依依真的被蘇華年押入了左獄,她手中無權無勢,絕不可能活着從左獄出來!
白依依雖沒聽過左獄的名號,但她見阿茶的神情不對,也知道左獄絕不是什麼好地方。
她眯起那雙漆黑深邃的眸,攥緊了雙拳,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擠出來的一般:“蘇閣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位份低微,您是當朝手握重權的閣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同我一個小人物計較,倒是失了您的身份!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望閣老饒了我這次!”
蘇華年睫毛微動,轉眸朝着音湖內望了過去,沒有興緻再看白依依一秒。
阿茶雙眸一動,忙站起了身子,拽住白依依的衣袖,便帶着她朝着白玉宮的方向而去!
白依依一邊跟着阿茶往前走,一邊轉過了眸,冷冷望了蘇華年一眼。
短短一日時間,自己竟兩次都差點死在了他手裏!
蘇華年到底為什麼會在音湖之內?她落水之時,見蘇華年似是在尋什麼東西,莫非……是他有什麼東西落在音湖內了?
“小主,別看了,快走……”
阿茶今日受到的驚嚇太多,聲音發顫,若非強撐着,估摸早就癱在了這裏!
“我知道,放心。”
白依依忙轉過了頭,沒有再去看蘇華年。
蘇華年眯起了冰冷的眸,朝着雙腿望了過去。
若非這雙腿……這女人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阿茶帶着白依依回到白玉宮后,忙幫白依依將這身濕漉漉的衣裳脫了下來,命宮女去燒了些水,拿着白布,幫白依依擦起了身上的泥水,滿目心疼:“那些太監可真是不靠譜,四個人在水中托着船,呵……竟也能翻了!
出事之後,他們倒是比誰跑的都快,回頭奴婢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不成!呀,小主,你肩上是怎麼回事?怎麼腫的這麼高?”
阿茶一陣心疼,忙走到了柜子旁邊,拿出了傷葯,細細地給白依依塗起了肩!
白依依坐在凳子上,小嘴緊抿,一雙漆黑的眸亮的驚人,將她跌到音湖內遇到的事,全都同阿茶說了一遍。
阿茶撫在白依依肩上的手一頓,蹙眉道:“小主,蘇閣老要做的事,並非是我們能揣摩的,日後除非他來尋小主治腿,小主見了他,能躲多遠,便躲多遠罷。
奴婢雖身份卑微,但曾在太后那做過事,比小主在宮內多呆了幾年,經過一些事,將這宮內的事看的透透的。奴婢視小主為親人,所做的事,都是為小主好,還望小主聽奴婢一句勸,在這宮內,切記以下犯上!尤其不能招惹蘇閣老!”
白依依雙眸微動,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悶:“我明白,多謝。”
“小主跟我一個奴婢客道什麼,小主你……莫是連奴婢的名字也忘記了?小主喚奴婢阿茶便好。”
“好,喚你阿茶。”
白依依終於仰頭朝阿茶一笑,剎那間,若萬花盛開一般,令人心生驚艷。
這時,兩個宮女便抬了一個沐浴用的木桶,到了白依依的身側,朝白依依行了一禮,便轉頭離開了。
白依依只是常在,宮內除了阿茶這個大宮女外,只有兩個宮女在,甚至連太監都沒有,有些體力活,也都是阿茶親手在做。
“小主且在這兒沐浴着,乾淨的衣裳就在放在床上,到了用膳時間了,奴婢去膳房給小主取飯菜去。”
阿茶朝白依依行了一禮,便離開了此處,幫白依依關上了房門。
白依依點了點頭,轉眸望了一眼紅腫的肩頭,菱唇緊抿:“活閻王,等我聯繫上了我姥姥,看我如何整治你……”
她再不濟,好歹也是白星球唯一的公主,她姥姥乃是白星球的掌權人,她在白星球上養尊處優,到了地球上,又豈能一直受蘇華年的欺壓?
爾後,白依依便轉眸朝着木桶望了過去,眸底掠過了一抹微茫:“地球上……都是用這個沐浴么?倒是有趣。”
白星球和地球之間,有這麼多光年的距離,也難怪處處不同。
白依依將自己浸入水桶內時,一低頭,便望見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她眨了眨漆黑的大眼睛,朝着自己的臉龐上撫了過去,眸中掠過了一抹驚詫。
這……
這地球上的白依依,竟和自己生的一個模樣,難道……自己附身錯人的原因,和這個關係?是自己和地球上白依依的磁場太像了,魂魄才會被吸入這個身體內的?
白依依雙眸一動,知道自己此時如何去想,都想不清楚,索性也不再想此事,認真地洗起了身子。
就在白依依沐浴完,準備站起來時,窗戶似被打開了一個縫,有一隻漆黑沉穩的大眼睛,正在冷冷地朝着房內望着,白依依右手一頓,突覺有些不對勁,猛地轉過頭,朝着窗戶望了過去!
“誰?”
窗戶“砰!”的一聲,便關了上去,地上響起了一陣陣腳步聲!
白依依轉瞬出了木桶,將身上擦乾淨,穿了一身乾淨的紅衣,披散着頭髮,便推開了宮門,朝着前面追了過去!
她往前跑了十幾米,突然望見了一個約五六歲大小,生的粉雕玉琢,眉眼精緻的男童,着了一身黑衣,頭戴玉冠,正單手負后,微抬起下巴,冷冷地朝着白依依望着。
分明這般小的人,偏偏繃著一張臉,故作老成。
白依依漆黑的大眼睛微動,蹲在了男童的身側,一笑間,眸中似含了星星一般。她伸出了手,便想要捏捏男童的小臉,誰知他滿目嫌棄,一連朝後退了幾步。
“剛剛可是你看我沐浴?你剛剛不是在跑嗎,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白依依望着面前的糯米糰子,一時喜歡的緊,也生不起來怪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