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誰覺得死定了?
真是天要亡許爻。
被關進冷庫就算了,身邊就一個人可以控制就算了,可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也不是能隨意操控的樣?!
許爻嘆了口氣,他站在滑門前兩米的地方,右手緊握摺扇,左手握拳,靜靜的盯着門口兩秒后,忽的長舒了一口氣。
“呵,真是沒有比現在更讓人絕望的情況了,既然今天死定了,”許爻側過身,瞄了一眼咔咔吃冰棒的女孩子,最終走到門旁,抬手大力的敲了敲,
“喂,我知道你肯定在哪裏安攝像頭了,畢竟我這麼凄慘的情況恐怕是你最佳的精神食糧,這樣,你要弄死我沒關係,那是我活該,但是,你把一個無辜的女孩也丟進這裏,你不覺得你其實和我本質上並沒有差別嗎?殺人狂!”
“誒?”單音兒坐在紙殼箱上聽着他的話,不覺放下啃了兩口的冰棍,跳下紙殼箱,來到中心地,環視一周。
最終她眯着眼抬起一根食指指着上頭的燈光說:“攝像頭在那裏。”
許爻還在等待對方的回應,誰知回應沒等到,居然等到單音兒找出攝像頭的消息。
“什麼?”許爻望了望有些刺眼的燈光,倏然一笑:“原來是這樣,難怪找了半天都沒有,感情在上面。這乾淨的棚頂總讓人覺得攝像頭不會安裝在那裏。”
“咔”,單音兒咬下一口老北京,又在嘴裏繼續咀嚼,這聲音讓許爻聽着都有點冷得慌。
“真是不簡單。”
上頭的攝像頭還帶着語音的功能。
就聽裏面穿出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難怪這樣的女孩可以在這個基地活下去,觀察力很不錯!”頓了頓,那聲音又帶着惋惜的語氣開口:
“可惜,你遇到了許爻,我是不可能再開冷庫的,剛剛說什麼剩一個人就可以出來也是騙人的,為的就是要揭露許爻這個人渣的真面目,讓他也體會下被人騙的感受!殺人狂又怎樣,我只要他死!”
“呵……”許爻不屑的笑了笑,意外的,這種時候他還偏偏冷靜下來了。
可能是對方的話讓他記起來曾經的事,一下子脫離了現在被動絕望的局面。
說什麼欺騙,如果不是曾經被騙的遍體鱗傷,他又怎麼會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報社!
不過,都過去了,以前的事只是以前了。
許爻看了單音兒一眼,自嘲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是那個殺我的人,弄了半天,搞錯了,抱歉,還要你陪我死。
說真的,其實這真的比我一個人不知道死在哪裏要幸福的多,我突然好像明白了紫夢一直嚮往的那種感覺,在最幸福的環境中死去……”
“哈哈哈,”攝像頭穿出暢快的大笑:“說什麼幸福的死亡,你是在開我玩笑吧!我怎麼會讓你死的這麼輕鬆!
你大概不知道吧,這個冷庫是可以遠程操控溫度的,我會讓你在感覺自己要僵硬的時候,調高溫度,在你以為自己要緩過來的時候,再次降低!
害怕了吧?顫抖了吧!哈哈哈,讓我盡情看你掙扎的模樣!你是會先凍死呢,還是自我了斷呢?不,你不敢自盡的,你一直都想活下去……”
就在上面滔滔不絕的發表言論時,單音兒已經將冷庫大門拉開。
面對暖氣流的迎面撲來,她將嘴裏吃完的冰棍隨手一丟,接着慵懶的歪着腦袋、微微一笑對着裏面獃獃站着的許爻伸出右手。
“來,我們出去吧。”
攝像頭的聲音消失了。
許爻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像是捕捉到了光明,絕望的眼神一下子被希望浸染!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一下子就把門滑開了……
雖然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逃生的希望。
許爻快跑而出,拉住單音兒的手,接着快速的對着她說道:“我的異能對他不管用,你得離開這裏。”
“啊?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單音兒甩開了他的手。
“這裏對我來說就是天堂啊!”單音兒雙手張開神色興奮,隨即又驀然變得陰沉:“所以我為什麼要離開。”
“因為你干不掉他!”
“可他也干不掉我啊?”單音兒點了點下巴。
“呃,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許爻按住單音兒,“總之,來到外面我就可以操控更多的人,我會用能力妨礙他,然後我們快跑吧。”
單音兒愣了下,隨即嘆了口氣:“你還真是個人渣啊,你和丁慕一定有共同語言。”
要是哪天基地待不下去必須逃,恐怕丁慕也是一個樣。
“你不逃的話,我自己逃了。”許爻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眼定定的看着單音兒,似乎更希望她和自己走。
“為什麼要在意我呢?”單音兒很奇怪許爻的態度,如果他和丁慕一樣,那麼他才不會在意誰。
許爻憋了半天,對着她吐出一句:“我沒有被人幫的習慣,你之前打開門,這次算是回禮。”
“哦……”單音兒撇着他,她明白了,這個人有點口不對心,俗稱傲嬌。
她大概也理解了黃恩勝為什麼喜歡纏在這個變態身邊,他還有的救。
“好吧。
我理解你很難相信任何人,認為這個世界上都特么謊話連篇,我有時候都這麼覺得,所以,我不逼你相信什麼,接下來的事由你自己決定,
我要去救援那些被困住的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
單音兒後退一步,對着許爻再次伸出手。
許爻震驚了,他不懂這個女孩都是從哪裏來的這麼多自信,她還想一個人跑去救援,怕不是路上就被喪屍幹掉了吧!
而且這種時候去救援?剛剛那個攝像頭後面盯梢的人還在想弄死他倆呢!
“我不會和你去的。”許爻丟下一句話,臉色極差的扭頭就走。
他確定了,這個女孩就是個瘋子,她身上莫名有一種一月的味道。
“誒,遺憾。”單音兒再一次理解黃恩勝,滿身傷不是沒有道理啊,許爻說服起來並不容易。
她轉身也要走,誰想,還沒走兩步,她的右手猛的被人握住,一股輕風撩起她鬢角的幾根髮絲。
猛的一回頭,就看到許爻那張絕美,卻神色複雜的臉。
許爻擰着眉頭開口道:“我也去。”
單音兒愣了下,隨即嘴邊綻放燦爛的笑容,輕聲道:“真拿你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