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難言之隱
袁大千的一番話讓梁秋吟如遭雷擊,她石化了半天才不可思議的問:“大、大千,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我的女兒以後和你的兒子劃清界線,你們家淮生想娶張三也好,李四也罷,都是你們家的事,和我袁家沒有半點關係,今天讓你來找我也是想把話跟你說清楚,往後便不要再來找我提及此事了。”
梁秋吟總算反應了過來,她一時間惱羞成怒:“袁大千,我們好歹幾十年的世交,你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是不是太缺德了一點?你這是落井下石你知不知道?”
“隨你怎麼理解,反正你也瞧不上我女兒,我正好也不想女兒嫁去你們家,大家各自如意。”
梁秋吟要被氣炸了,她捂着胸口用力深呼吸:“好,既然你要劃清界線那就劃清吧,你袁大千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一個世美集團而已,這星海城的首富可是我褚家,多的是名媛千金想嫁我們家淮生,你們不稀罕我褚家更不稀罕!”
怒不可遏的回到褚公館,梁秋吟一進門就將袁大千罵了個狗血噴頭。
褚萬洲聽完妻子的描述,深蹙眉頭沉思了許久,“我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有什麼複雜的?擺明就是姓袁的這老東西落井下石,明知道我們有多討厭蘇萊雪,卻偏偏這時候要跟我們劃清界線,這是等着看我褚家的笑話啊。”
“袁大千要跟我們劃清界線,按說鍾禾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一個成年人,也不會聽從父親的話,袁大千是哪裏來的自信要跟我們斷了關係呢?”
褚萬洲這麼一提醒,梁秋吟也覺得確實可疑:“沒錯,鍾禾才回袁家幾天,跟袁大千的關係也不是多好,袁大千現在怎麼可以替女兒做決定?想當初我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趕不走她,兩個人愛的你死我活,誰都拆散不了,現在這都是怎麼了?淮生莫名選擇性失憶,鍾禾也聯繫不上,難道真有什麼陰謀不成?”
“眼下淮生失憶,只有想辦法聯繫上鍾禾,才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關鍵這丫頭也聯繫不上啊……”
錢進也一直試圖聯繫鍾禾,但她之前的號碼好像不用了,袁公館他也進不去,就在他焦慮無比時,機會來了。
一家法國企業進駐星海,舉行開業典禮時,邀請了星海當地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馳越也接到了邀請函,若放在從前,這種活動褚淮生是絕對不會參加的,錢進幾乎問都不用問就直接拒絕,可今天他卻擅自主張接受了邀請。
他將典禮活動安排進了總裁的行程內,之所以想讓總裁參加,是因為他得到確切消息,世美集團袁晉城會攜妹妹一起參加。
下午四點,褚淮車的車停到典禮現場,他從車裏下來,隨他一起下來的,還有特地精心打扮過的蘇萊雪。
蘇萊雪挽着褚淮生的胳膊高調的進入大眾視野,面對大家的指指點點以及竊竊私語,她恍若未聞,毫不介意的一直保持着高貴的微笑。
錢進也跟來了,他從進入典禮現場后,就一直搜尋鍾禾的身影。
大約四點三十分,鍾禾挽着袁晉城的胳膊出現了,錢進趕緊疾步朝她走過去,焦急的喊道:“太太?”
“你是?”
鍾禾狐疑的打量他,錢進再次震驚了……
袁晉城不悅的輕咳了聲:“錢助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鍾禾,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太太。”
“袁總!”
錢進怒了,剛要斥責他,褚淮生冷不丁的喊道:“錢進,幹什麼呢?過來。”
錢進走到總裁身旁,指着袁晉城身邊的鐘禾說:“褚總,那位就是您的太太,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褚淮生閉上眼,輕蹙眉頭,修長的手指在眉心揉了揉:“你最近要是太累,就休一段長假吧。”
一旁的蘇萊雪附和道:“是啊,錢助理,你只是一名助理,你做好你的助理本職工作就行了,怎麼老是幹些沒頭緒的事呢?”
錢進捏緊拳頭,不再說話。
一首優美的曲子在典禮大廳奏響,袁晉城附耳徵詢鍾禾:“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我不會。”
“沒關係跟着我就行了。”
他將她拉入舞池,攬住她的腰肢,輕輕的跳動起來。
一支舞曲結束,袁晉城的唇剛要落到鍾禾唇上,她頭輕輕一撇,他的吻落了空。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家又開始竊竊私語,並且時不時的睨向褚淮生,身為星海城的老大和老二,沒人敢明目張胆的談論他們,但背地裏還是議論紛紛。
褚淮生也邀請蘇萊雪跳了支舞。
錢進佇在角落裏,看着舞池中央,明明曾經十分相愛的兩個人,如今卻眼裏都只有別人,他終於接受了一個殘酷的現實——他們,都忘了彼此。
褚淮生喝了不少酒,典禮結束,錢進送他回去,從後視鏡里,蘇萊雪看到了錢進一張冰冷的面孔,她於是明知故問:“錢助理,怎麼看你好像不高興?你要是真覺得累,不如接受你們總裁的提議,休個長假吧?”
“我休不休假,不勞蘇小姐操心。”
車子停到蘇萊雪的住處,褚淮生跟着她一起下車,蘇萊雪嫵媚的笑道:“明天見。”
“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
蘇萊雪愣了一下,面部似乎有為難之色,但她也不好直接拒絕:“好啊,那錢助理?”
褚淮生回頭:“你先回去吧。”
兩人剛一進到公寓,褚淮生便將蘇萊雪圈到手臂中央,一隻手移到了她後背的拉鏈上,成年人的世界,不會不明白這舉動意味着什麼,儘管心裏一百萬個願意,但蘇萊雪還是無奈的拒絕了。
“淮生,別這樣,兩個人若真心相愛,不一定要發生關係,只要安心相伴就可以了。”
“不發生關係?”
“恩……”
“是一直不發生呢?還是就現在?”
他貼在她耳邊附近,說話的聲音極小,蘇萊雪指甲都要掐進了掌心:“以後再說。”
“你這是要我當和尚啊?”
蘇萊雪咬着嘴唇不說話,就在她痛苦不堪時,耳邊冷不丁傳來一句讓她心驚肉跳的話:“萊雪,你以前可不這樣,如今欲拒還迎,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