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人心惡毒至此,當誅!
第二天一大早,陳天直接去了公司。
瀟若楠穿着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裙,白皙的大腿在高跟鞋的襯托下愈發的嫩白筆直。
“瀟總!”陳天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見着陳天,瀟若楠並未感到意外,昨晚的事,她早已有所耳聞。
孫世洪被人故意針對,然而,秋意濃並沒有撈人的意思。
瀟若楠淡淡一笑:“孫世洪進去了,但在外人眼中,你可是罪魁禍首!”
“他手下的嘍羅不少,你就不怕他蓄意報復嗎?”
“不怕,惡人自有惡人磨,邪不勝正!”
“好!”
“那我是否被錄用了?”
“當然!”
陳天心中的巨石終於落地。
“一周上六天班,休息一天,月薪七千,雙方有隨時解除合同的權利,可以接受嗎?”
“可以接受!”
“行!”
瀟若楠將一份合同遞到了陳天面前,“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下午四點半,我帶你去幼兒園接人!”
“我平時需要做些什麼?”
“除了早上和下午需要接送我女兒,其餘時間,你自由支配!”
陳天最大的心愿便是守在瀟若楠母女二人身邊:“瀟總,一個月七千,只需要做這些,實在是太高了!”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不高,我女兒的安慰,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說到這裏,瀟若楠再次抬頭,望着陳天,鄭重的說道:
“這份工作,並非表面上看着的這麼輕鬆,你隨時可以辭職走人!”
這點,陳天到很理解,瀟若楠人美錢多,獨自帶着女兒生活,不知被多少人覬覦。
雖然孫世洪飛進了監獄,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找外援。
想到這裏,他心中五味雜陳。
瀟若楠從小含着金鑰匙,被趕出家門后,需要承受多大的艱辛,才能為女兒撐起一片天?
美貌,對女人來說既是機會也是掣肘。
更可貴的是,五年逆境,她依舊保持本心,笑靨如花。
陳天心裏隱隱作痛。
他深吸一口氣,望着瀟若楠,眸子中一片心疼:
“瀟總,黑暗已逝,黎明將來!”
“從今以後,有我陳天在一日,便沒人敢欺負你們,往後餘生,生活中只有光明!”
瀟若楠聞言,當即一愣:“你說什麼?”
陳天心裏一緊,饒了饒腦袋,尷尬的說:“我是說,我一定不會辜負瀟總的信任,誓死保護你女兒!”
四點二十七分十三秒,陳天走出公司。
這時,瀟若楠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瀟若楠看了一眼手機:“剛好四點半,真準時!”
陳天笑了笑:“服役五年,養成習慣了!”
“我女兒叫瀟菲兒,在金晨幼兒園讀中班,早上九點半上課,你必須在九點之前送到學校!”
“下午五點放學,你得準時趕到!”
“好!”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將他帶離半步!”
“好!”陳天鄭重的應答道。
陳天很想知道瀟若楠對自己的看法,於是隨口問道:“菲兒他爸去哪兒了?”
瀟若楠紅潤的小臉瞬間煞白無比:“他死了!”
陳天搖了搖頭,識趣的閉上了嘴。
下午五點,金晨幼兒園的大門準時打開。
“菲兒…”瀟若楠對着坐在窗邊,豎著兩個麻花辮,
“媽媽!”
瀟菲兒立馬離開座位,小眼彎成了月牙,一蹦一跳來到了瀟若楠身邊,一把抱住了她的蠻腰。
瀟若楠指了指一旁的陳天,笑着說道:“菲兒,這個是陳叔叔,以後他送你上學接你回家好不好?”
“叔叔好!”
瀟菲兒望着陳天,上下打量一番,眼裏充滿了自豪,以及對父親的依戀。
陳天見狀,一把抱住菲兒,但怕瀟若楠懷疑,只好強壓着心底的父愛,盡量做到平淡,笑了笑:“菲兒真乖!”
“走,我們回家!”瀟若楠拉着瀟菲兒的小手。
“嘶~”
瀟菲兒吸了口氣,猛的縮回小手。
瀟若楠疑惑的看了一眼瀟菲兒:”怎麼了?手疼?”
瀟菲兒搖了搖頭:“媽媽,我沒事!”
瀟若楠卻不放心,隨手撩起女兒的衣袖。
瞬間,她嚇的花容失色,女兒細嫩的胳膊上,佈滿了血紅的小點,瀟若楠花容失色:“菲兒,告訴媽媽,這是怎麼了?”
只一眼,陳天便知道,這些傷口,是尖利的利器扎出來的。
也就是說,是針眼!
他原本慈愛的目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是誰!
敢對他女兒下次毒手!
人心惡毒至此,當誅!
瀟若楠眼眶通紅,握着女兒的手不停的顫抖:“菲兒,媽媽怎麼給你講的,小孩子不能撒謊!”
見年幼的女兒忍辱負重,陳天的心裏頓時一酸。
他蹲在瀟菲兒面前,笑着說道:“菲兒,叔叔是你爸爸派來保護你和媽媽的,有叔叔在,沒人敢欺負你們!”
“告訴叔叔,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欺負你了,好嗎?”
瀟菲兒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陳天身上,幾秒后,她眼眶通紅,趴在他懷裏,哭的撕心裂肺。
“嗚嗚…是…是一個阿姨,她躲在宿舍裏面,…偷偷的扎我,嗚嗚…”
瀟菲兒邊哭邊說,十幾分鐘后,陳天總算知道了個大概。
菲兒每次午睡時,便有一個女人,趁老師不在,拿着針扎了她,並且威脅她,必須保密。
從手臂的傷痕來看,虐待,已有一月之久。
“媽媽,不用了,菲兒長大了,可以自己洗澡了!”這是一個多月前,女兒的原話。
當時,她聽到這話滿是欣慰。
如今回想起,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愧疚。
瀟若楠身子微顫,聲音哽咽:“菲兒,扎你的那個阿姨,你還記得是誰嗎?”
瀟菲兒立馬點了點頭,朝着四處張望,幾秒后,她望着一個地方,目光膽怯。
順着女兒的視線望去,瀟若楠瞬間邁步,想為女兒討一個說法。
就在這時,陳天卻一把抓住了瀟若楠的手。
瀟若楠轉過身子,望着陳天,有些失望:“我早就告訴你了,這工作,並不簡單,你若害怕,擔心吃苦受累,現在就可以走!”
本以為陳天從軍五年,身正膽大,一身正氣。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讓他產生了心理陰影,害怕了吧!
“我是男人,力氣大,這種事,理因我去!”
陳天目光一片堅定,隨後,朝着一名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過去,厲聲問道:“菲兒手上的針眼,是你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