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9章 1779誘君隱
九幽很詫異,為何義父會認為,是皇叔圍着自己轉,被自己掌控呢?隨後她恍然驚覺,明明是自己被皇叔掌控了愛恨喜怒,自己是明知自取其辱也要獻媚,而他卻能作出讓義父誤解,麻痹迷惑世人的痴情種行為!
被人當刀子使並非一次兩次了,她是時候該清醒了。宇文邕的心機城府,遠不是她能理解的,他甚至很少透露他的帝王心術,偶爾流瀉出一些,她都不敢相信。
一環套一環,真不知誰將錯就錯,將計就計了,還得是清醒的人,才能掌控。
當提及“丹書鐵券現已鑄成,明日自會紅綢裹緞,送往侯府。”
宇文護又語重心長的道:“想娶你皇叔?除非你有本事坐到當年,獨孤如意的地位,那便再無人可阻攔,就連皇帝的龍椅和生殺大權,都握在你手裏。”
原來放下劍,無法保護他,拿起劍,又無法愛他。
父女倆坐着,談了許久的的話。
直到宇文護問到,“聽聞君隱背主忘恩,投靠你皇叔了?”
九幽攤手,“我不知。”
“你可有得到君隱的九圖?”
“並未,三虎圖與華胥九圖是一樣東西嗎?”
“孤不知,但眼前只有華胥九圖,那兩張三虎圖藏有商周祭祀文‘日’和‘月’,唯獨另一張廢帝艷畫,寫着‘人’。”
太宰這就是索要華胥九龍圖了,九幽直接道:“我們師徒已恩斷義絕,我實在不知。”
她本想自己走一步算一步,結果打門外,君隱來了。
九幽很生氣,質問他來幹什麼!君隱反問“不是你寫信讓君某來的嗎?”
原來他們用洛北冥的信鴿,誆君隱說九幽向他求助。此時九幽便知,元規與宇文護早有勾結,怕不是方才的苦肉計,亦是計劃之內。
君隱甫一進門,太宰便說,“你來送華胥九圖了?”
君隱:“應是她們家,送與你華胥九圖。”
“孤早有耳聞,九圖在背,你可自選用哪個女人激發九圖。這裏,孤備下了很多丫鬟。”
太宰一拂袖,金烏侍衛便將幾個襦裙丫鬟趕進了屋,後頭還跟着拎鳥籠的元規。
元規那架鳥籠里,正裝着自己送洛北冥的那隻、鴿子串的鸚鵡。
一瞧君隱隨之,目光掠過一地戰戰兢兢的大袖襦裙丫鬟,九幽急了:
“不行!君隱你不能挑她們!”
君隱扭過臉來,冷凜的龍眸看了看她,“那請君侯為我挑。”
九幽一咬后槽牙:“我親自來吧。”
君隱聞言,眉眼斜睨,下巴一抬,滿面譏諷輕蔑:“你這有辱門風的妖女,要不是你,君某怎會如此為難?君某寧願選個丫鬟。”
小妖女垂在袖中的拳頭,攥的幾欲骨裂!
“君隱!你可是我娘留給我的通房,不給我還想給誰?”
“你哪還需要通房?”
他仍端着倨傲,俊美如謫仙的臉上,神情卻是蔑視蒼生般的疏離、刺骨。
太宰出面呵斥:“如果你交出九龍圖,你會背上y辱女徒弟罵名,不得入仕途,不得入太學。而她雖然丟了京兆尹官職,但聖旨昭告天下她為女侯,侯府以她為尊。你可願意?”
本來這話是擠兌君隱,離間二人的,結果君隱道:“願意。我們早已不是師徒。”
九幽:“不行!”
——隨後就有丫鬟來幫君隱,他倒沒抵抗,九幽替他抵抗了。蠻橫的華胥姑娘輕車熟路的,把人就地按倒……君隱雖然表面上沉穩,但此時還是顫抖着手、扶了女徒弟的肩膀一把,抿着唇,眼裏有光。
結果太宰說:
“男人在下怎麼能看見九圖啊!”
君隱仰臉兒看着她,濃烈的眉頭緊鎖,徵求她的意見,九幽一攤手,“行,師父你來吧。”
她這話自是洒脫無比,也難掩無奈。這個素來強勢的小姑娘,竟然將主動交託給自己!
“別叫師父,你我早已不是師父。”
同樣是強調關係,這次不再忍心嚴詞厲色的冷硬,而是極力的溫柔、悄聲。
——事後,逞強的姑娘跟無所謂一樣,若無其事的,君隱則是低聲呵斥:“別動!你先穿嚴實。”
“……”小徒弟一不動,就掙扎着坐地下,她冷着臉給他披外袍,胳膊又黏膩的抱着他。
太宰道:“你倆可以回去了,聖旨明天公佈,孤即刻讓皇上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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