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天中午,肖小兵一下班就向孔戀工作的那家酒吧趕去……
此時,站在櫃枱邊上的郭易正趴在櫃枱之上和一個人在打電話,電話那頭在說什麼沒人知道,郭易這邊說:“哎喲,三哥,你怎麼就是不相信人呢,我說三天內會還你的就一定會還你,要是沒還你把我殺了我都毫無怨言……呵呵,那謝謝三哥啦”孔戀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背,問:“你借人家錢啦?”郭易卻突然很憤怒地說:“干你的活去,你他媽的少管閑事!”這是郭易第一次罵孔戀,而且,也是最後一次。孔戀聽他這樣遷怒於自己,一時委屈,馬上板着個臉跑下了樓去,如果她懂得電梯該怎樣使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還走樓梯,看她那架勢有點像不幹了的意思,但她又沒說要辭職。
郭易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不是怕得罪孔戀,而是怕不好跟兄弟肖小兵交差,心中忐忑不安,口裏還犯嘀咕:“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呀,她這是上哪去了,又不說一聲,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跟小兵說呀,這……哎,真煩!”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正好,孔戀前腳剛一離開酒吧,肖小兵後腳就到了前台,兩人未曾謀面……
一進大廳,恰好望見郭易坐在那裏清點着賬務,急匆匆地走了過去,說:“兄弟啊,孔戀小姐呢,怎麼她今天沒來上班嗎?”郭易聽完后大嘆一口氣,把頭一低,說:“哎!先不多說,我們趕快下去追,或許還能趕上她……”肖小兵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聽出郭易的語氣似乎很緊張,於是話都來不及說就被郭易拉着向樓下飛沖而去,居然也不去搭乘需要久等的電梯。
孔戀獨自一人,漫步於南京路的商業街間,雙眉緊鎖,私底下抱怨着說:“那個死老頭兒,還叫什麼李耳,名字也怪怪的,害起人來技術還是一套一套的,不把我整死他心情就不舒服,哼,壞老頭兒。”正好路經一家大型的網吧,於是出於好奇,進去觀望了一番。
她走啊走、盪啊盪,突然,她停在了一名年輕男子的後面,那名男子正在網頁上查看山東曲阜孔廟的圖片,相關的照片有好幾十張,那名男子看得是津津有味,真不知他味從何來。
孔戀望着彩顯上那一幅幅陳舊、荒涼而又類似廢墟的孔廟圖片,雙眼情不自禁地擠出了滴滴淚液。她摸着那名男子的手臂,用很委婉而哀怨的語氣問:“這位公子,杏壇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子,難道……魯國被其它國家滅掉了嗎?”這名男子頓時大驚,先以為是神經病,嚇得渾身哆嗦。仔細一觀察,這女的長得有點像某位記不起名字的女明星,還以為她是在演戲,於是小聲地說:“呃,請問一下哈,是不是讓我也客串一下某個角色,我可以演的啊!說真的,你的演技我一向很讚賞的。”孔戀完全聽不懂,乾脆換個方式問:“你可知道孔丘,人稱‘孔子’的孔老先生,他現在怎麼樣,尚在人間么?”這名男子更相信她是在拍戲,於是跟上鏡頭,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地說:“孔老先生,他,他……他已經不在了,嗚嗚嗚……”
正在這時,一個雙手提着兩個大紅膠袋的青年人向這台機子快步走了過來,然後上氣不接下氣、急促地說:“先生您好,您的……快……餐……到了,五元錢一份。”隨即從其中的一個袋子裏取出兩個方便盒來,一盒飯,一盒菜。剛才這名青年馬上擦乾硬弄出來的眼淚,然後接過快餐,付錢,說:“小龔啊,謝謝哈,咱們認識都快半年了,還先生先生的。”那個“小龔”一下愣得去,然後說:“哦,老闆規定在下在送餐的過程中不能和別人亂扯,對不起,在下還有餐務在身,失陪了。”站在一旁的孔戀聽完后,不知從哪裏爆發出一股警覺,之間她馬上拉住這個送快餐的,問:“你也是從魯國來的?”那個“小龔”轉身一望,發現了一個女神經病,卻願意跟她扯,說:“姑娘怎麼不說在下是從冥國來的,鹵國倒是挺新鮮哈,是不?”孔戀見他說的話句句是自己家鄉的語言風格,便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怎麼過來的?你可認識一個叫李耳的老頭兒?”那個送快餐的很無奈地說:“姑娘,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在下書讀得少,不認識什麼泥耳泥鼻的,腎精冰倒是剛認識了一個。哦,姑娘還問在下的名字叫什麼,不怕讓姑娘曉得,我叫‘龔’、‘野’。”孔戀馬上用鄙視的眼光瞪着他,說:“繼續說啊,把你的名字說完整啊!”龔野無法理解這個女的是什麼意思,憤怒地問:“說完整?在下名叫龔野這句話不完整?”孔戀也很生氣地說:“哼,就算你敢說自己是公冶長也騙不過我的法眼,還好你沒那麼說。我就納悶了,公冶長算什麼東西,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一‘鳥人’,你去冒充‘他’?”這個龔野懶得再跟孔戀說的,提起袋子調頭就走,心想:還真是個神經病。
而同在一旁聽到了他倆對話全過程的那名買快餐男子,發現這兩人的精神都很不正常,完全就是一男一女兩瘋子,於是他為了保命,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了哪裏,而且剛買的快餐只吃了一口便沒動了,真是可惜。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