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飆高音
“來了來了!”
“啊!田不語和鍾林竟然同時出現在台上?”
“沒想到啊!竟然有幸聽到田不語和鍾林飈同一首歌?”
“太幸福了!”
“太感動了!”
當鍾林和田不語同時上台的瞬間,全場齊齊沸騰。
這種感覺就像是,連個人氣超高,卻是彼此宿命中的對手的兩人,竟然聯手了。
這一刻,雙方粉絲爆發出來的熱情,彷彿是往篝火中倒了一桶汽油一般,轟的一聲炸了出來。
“我看見,黑夜中隱晦的星芒——”
“我聽見,小河潺潺傳來的歌聲……”
郭深以正常音域起頭,高昂而空靈的聲音讓鍾林感覺彷彿有電流流淌過身體。
這就是大師級歌手的實力么?
雖然,郭深已經很多年沒有發專輯,也許,郭深確實有些過氣了。但郭深大師級歌手的實力,卻從未改變不容置疑。
郭深的過氣,可能僅僅是自己選擇歸隱而已,鍾林不相信,有這樣實力的歌手,會連一首爆火的歌都唱不出來。
郭深的半段唱完,剩下的教給田不語和鍾林。田不語踏出一步。
“我感到了,胸膛熊熊火焰的燃起。
我無法,再壓抑心中熾烈的情感。
三七二一,我不管!
我的眼睛,只在彼岸!”
“轟——”
現場的氣氛,瞬間被田不語高昂的音調帶到了雲霄。
而鍾林在聽到田不語開口的瞬間就明白了,之前的感覺果然是真實的。
田不語開腔,直接就用了F調,比之前預演的時候整整高了兩個調。
這還沒有到副歌呢,一旦接上副歌,急促的高音快速的吐氣根本來不及吸氣。沒經過專業訓練的很有可能就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過去。
鍾林冷冷的斜了田不語一眼,“你這是坑誰呢?”
同時,另一邊田甄抱着手臂彈動的手指突然一頓,“不語又亂來了,調到E音就好了怎麼調F音了,萬一唱副歌的時候換氣換不過來怎麼辦?”
“不語嘗試過的,在F音唱副歌剛好可以駕馭,這還是不語練了十年才達到的程度。對鍾林來說別說F音,就是D音都夠嗆。”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外行只是覺得田不語將這首經典老歌重新編輯了,音調調高之後賦予了這首歌不一樣的味道。而只有內行才知道,這是田不語給一會兒的鐘林下藥呢。
等到副歌節奏一起,鍾林必須至少用F調將副歌唱出來,而用F調唱出這首歌的副歌,就算是職業級歌手也只敢在家裏自己試試,不敢拿在大庭廣眾之下。
“思雨,田不語我知道,尊皇娛樂的太子爺,但和這鐘林的梁子結的這麼大么?”
坐在邵思雨身邊的邵司命略帶疑惑的問道。
“田不語最近被鍾林壓的死死的這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
“小姑,我真的懷疑你到底管不管公司死活的,你好歹是華夏娛樂的老總啊,對圈內的事這麼不關心的么?”
“我是老闆,只需要關心公司賺不賺錢就好了,至於圈內的動態,怎麼賺錢是手底下員工需要關心的事情。否則我養他們做什麼?”
“田不語在之前,被吹噓成百年來第一才子,和玉國天籟相互吹捧捆綁宣傳。
直到那天遇到了鍾林之後,一首關山酒告訴世人,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如何才能稱之為百年來第一才子。”
邵司命滿臉詫異的看着身旁一臉激動神情說話的邵思雨。
她從來沒有見過邵思雨竟然會這麼崇拜一個人。不知道大哥知道了,心底會怎麼想。
“你喜歡鐘林?”
“喜歡,非常喜歡。這是我見過最有才華的人,他寫的歌,每一句歌詞都是一句流傳千古的古詩。”
“誇張了啊!”
“今晚上他一定會拿出新的古風歌曲,到時候你聽就好了。”
而很快,田不語的F調主歌結束,退到了一邊。
激烈的伴奏響起,燈光匯聚在鍾林的身上。
“放下包袱,放下束縛,迎着裂縫,邁着腳步,踏過烈火踏過寒冰,翻過高山淌過湍急,只為追逐,遙遠的夢想。
為此傷過,為此累過,從來沒有,為此放棄,不畏艱險,不畏困苦,不要問我,動力在何處?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三七二一我不管不顧——”
G調高音彪出,全場都死寂。
無論是現場觀眾,還是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瞬間失聲。
G調高音,本來就是最為高昂,最能調動情緒。在加上快節奏的唱腔,犀利的吐字。讓每一個聽到這一段的聽眾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在回蕩。
我操!
這還是人?
這還能算人?
無論是內行和外行的人,都能聽出要想保持在這個音域,還要清晰流暢的唱出完整的副歌的難度,有多麼可怕!
但鍾林,不僅僅做到了,而且竟然沒有半點勉強的樣子。
田不語怔怔的看著鐘林,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無數你還是人么的字眼,組成了濤濤巨浪席捲而來。
台下的田甄臉色猛然一變,她在意的不是鍾林竟然有這樣的唱功實力。她現在最在意的是,鍾林將副歌拔高到了G調。
以她對田不語的了解,田不語一定會一頭撞上去和鍾林針鋒相對的。
但是,田不語的實力根本不可能用G調唱出這首歌的副歌。
原本打算給鍾林一擊,卻沒想到被反將一軍。
“你不是說鍾林的氣息短,轉音勉強,不懂假音么?這又是什麼?”田甄滿臉不快的對着身後的一個中年人喝道。
“可是,從他之前的比賽分析來看確實是這樣的?現在的情況只能有一個解釋,鍾林之前故意隱藏實力。
只是我不明白,故意隱藏實力有什麼好處?”
“想辦法提醒不語,一定不能一頭撞上去。”
“來不及了!”
鍾林的歌聲停下的瞬間,田不語連忙用G音接了下半段副歌。
在邊上聽着鍾林唱的輕輕鬆鬆流轉自如,但真的自己唱的時候才知道其中的難度又多大。鍾林的肺活量,就像是一個酒桶,而田不語的,就好比一個水杯。
酒桶都得一滴一滴的往外放才夠用,水杯的就算再節約也是會氣竭的。
果然,撐到極限的田不語最後還差三個字,而他距離這三個字彷彿隔着一個天塹一般。
一段破音傳出,就像繃緊的布,突然間從中間裂開!
曾經在歌聲情緒中的所有觀眾,瞬間被齊齊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