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門挑釁
“二姑娘,你慢些走,若是讓夫人知道了,定會罰你的!”
“罰我?花辭鏡那個小賤人不知怎麼的就入了夫人的眼,待遇上去了不說,如今竟然連宮裏面賜下的東西都分到了,我如何能容得她騎在我頭上?”
按理講憑着花桐的身份,這一次宮裏來的賞賜自然是沒有他的份的,只是今上看在文淵伯與花桐的翁婿關係,勉強也應付了一點賞賜給花桐。
往日裏花馮氏從來不將這些好東西分給別人,如今卻單獨留了一隻金簪給花辭鏡。
二姑娘雖是養在張姨娘下面的,卻自視甚高,自然容不下平時欺負慣了的花辭鏡壓她一頭,便氣勢洶洶想要把金簪奪回來。
待一行人走到鈴蘭居的時候,吃了個閉門羹。
“平兒,給我敲門,力氣大點,大白天關着門裝神弄鬼不成?”
平兒不過就是個丫鬟,做不得二姑娘的主,只好用了大力氣來敲門。
花辭鏡還沉浸在睡夢之中,忽然被外面的動靜驚醒。
“楓秋,外面怎麼回事?”
“姑娘,二姑娘在外面叫門呢,這門……開嗎?”
楓秋是花馮氏給花辭鏡的丫鬟,歲數還比她大一歲,手腳麻利得很,人也很機靈。
她知道自家姑娘不願意與其他姑娘有過多來往,所以沒有把二姑娘放進來。
另一個丫鬟荷夏脾氣就沒有這麼好了,提高了嗓門大聲嚷道,“當然不開了,整日裏只會嚼舌根子,一聽說咱們姑娘得了好東西,就巴巴地上來現眼,果然是姨娘教養出來的。”
門外的二姑娘一聽這丫頭如此編排自己,氣得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花辭鏡,你給我出來,莫要在裏面裝死!”
荷夏雖然性子急了點,可是力氣大,她一把攔住了二姑娘的腰,愣是沒讓她進到屋裏面。
平兒見自己的主子沒能佔得了上風,自然出手幫忙,只是荷夏着實不是個普通的小女子,又是扯頭髮又是揪衣服,兩個人都沒能掰扯過荷夏。
正當這個時候,鈴蘭居的正主兒終於從屋子裏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還打了個哈欠。
“二姐姐,青天白日的,你這是要拆了我這鈴蘭居?”
花辭鏡這一開口,荷夏就明白這是讓她鬆手了,於是她乾脆利落地撂開了手。
只是她這邊一往後撤,失去支撐的二姑娘和平兒“咚”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花辭鏡,你敢整我?平兒,給我撕爛她的嘴!”二姑娘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指揮着平兒。
花辭鏡悠然地坐在了一旁的貴妃椅上,不急不慢地問了句,“二姐姐,你可知今上的年號是什麼?”
二姑娘見花辭鏡如此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她,分明是看不起她,想都沒想便答道:“今年是遠平二十年,天下誰人不知……”
“二姐姐不妨喊平兒的名字再大聲些,若是被有心之人聽去,在今上面前參上一本,花家二小姐竟把年號的‘平’字用在丫鬟身上,咱們花家可要倒大霉咯!”
二姑娘一下子明白過來,她現在真想狠狠打自己的嘴巴,方才的嗓門那麼洪亮,若真是被人聽去了……
她氣勢洶洶地來,天塌地陷地回去,不僅沒能教訓得了花辭鏡,還背了個毀家的罪名。
荷夏有些不明白,“姑娘,奴婢有些看不懂了。”
花辭鏡笑了一下,“改日呀,你和楓秋都跟着我讀些書吧。”
花辭鏡偶爾聽見過二姑娘叫平兒的名字,起初她以為自己聽差了,畢竟不久前才有一位因着這個字掉了腦袋。
但又一想,張姨娘本身就是個不通文墨的,最多教二姑娘多識上幾個字,哪裏還會其他,應該就是這個平字沒錯了。
楓秋也笑出了聲,“姑娘,你可太壞了,二姑娘怕是要心驚膽戰一陣子了。”
花辭鏡面上笑着,心裏卻恨着。
她如此了解平帝的心性,還不是因為阮末?
平帝殺人無數,暴虐成性,她的悲劇固然是因為阮末,可平帝也脫不了干係!
“呦,我還想着別驚擾了三姑娘休息,沒想到姑娘已經醒了。”
正當花辭鏡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花馮氏身邊的袁姑姑進來了。自從和花馮氏站到統一戰線之後,袁姑姑就時常來鈴蘭居找她,彼此之間也算是熟悉。
袁姑姑是花馮氏的貼身婢女,就算是成了婚也依舊在花馮氏身邊伺候着,可見很得倚仗和器重。
“袁姑姑,可是母親有事找我?”
人人都道袁姑姑是個厲害的人物,除了夫人,誰也不能讓她低頭,但當她站在三姑娘面前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彎下了腰。
“夫人囑咐奴婢,請三姑娘去丹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