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冰冷的女人
李浩清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一張酒店的大床上。窗帘沒有拉,陽光利劍一樣的直刺進在雪白的被罩上。
努力晃了一下腦袋,李浩差點兒沒吐了。暈,真他娘的暈。不得不說,燕京啤酒的確和老雪不太一樣。
老雪喝完第二天腦袋疼得會炸開,燕京啤酒喝完,世界全完是旋轉的。
天棚總是左右晃蕩,李浩總是有種地震的恍惚感。
閉着眼睛回憶,好像最後的記憶是於先生起開一瓶燕京:“兄弟,沒少喝。東北人就是夠豪爽,當過兵的東北人更豪爽。這瓶你倒一杯,剩下算我的。”
京城的酒杯比東北慣常用的二兩半口杯要大不少,李浩那杯酒總是喝,還總是喝不完。熱情的於先生,總是在李浩喝一口之後不着痕迹的給滿上。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斷片兒了,失去記憶了。
於先生……!現在李浩也很想喊一聲,於大爺!真他娘的大爺。
閉目養神了很久,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雨涵姑娘!
“喂!”聲音有氣無力,好像昨天晚上弄了一晚上的大保健。
“你哪兒呢?”
“酒店呢!”
“哪兒的酒店?”
“不知道!”李浩是真不知道,醒了到現在有半小時。即便跟膀胱做最艱苦的鬥爭,他也沒下床。沒辦法,下床就暈。
“啥?”
“昨天看郭先生演出,看過之後非得請我喝一頓。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起來看看是哪個酒店,哪個房間。姐夫的法律顧問找你研究合同的事兒,你拿起電話問問前台,這是什麼酒店,你在哪個房間。電話我短訊發給你!
少喝點兒酒,我可告訴你。京城有摘腎的團伙,小心腰子被人摘了去。”雨涵姑娘嚴厲警告一番之後掛斷了電話,很快發過來一個短訊,只有一個139的電話號碼。
閉着眼睛摸了摸后腰,沒發現有傷口。李浩的心放下了一些,估計郭先生也不會幹這樣的買賣。
拿起電話,問前台自己是什麼酒店哪個房間。
估計這種事情酒店前台也見得多了,禮貌的告訴了李浩酒店名稱和房間號碼。然後,還禮貌的問李浩需要不需要什麼幫助。
道了謝,掛斷了前台電話。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手機又響了,不認識的號碼,看着像京城的。
“喂!兄弟,我是你千哥!”電話那一頭傳來於大爺的聲音。
“千哥!喝多了,現在頭還暈着呢。”
“兄弟你海量啊,昨天晚上我和老郭都多了。昨天老郭請您,今天給哥哥個面子,今天晚上演出之後,咱們再喝。跟兄弟你喝酒,投緣。”
投緣不投緣不知道,再這麼喝就快要投河了。
“今天晚上約了朋友……!”李浩想說今天晚上約了劉京東。
“約了朋友就一起來,我這人就好交朋友。一定來啊!不來是瞧不起你千哥兒,你晚上直接來廣德樓。約好了啊!咱不見不散。”
趕緊給那位法律顧問掛電話,如果一切順利晚上就能回家。不能在京城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腎受得了肝也受不了。
千大爺真的是大爺!白酒一斤多,啤酒隨便造。號稱酒桶的老吳跟他一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喂!”電話裏面傳來一個女聲,很冰冷不帶任何感情,那聲音好像來自北極。能用一個字就讓人感覺到冰冷,這女人有點兒嚇人。
“您好!我是李浩,葉先生說您要找我商量合同的事情。”
“哦,原來是李先生。的確葉先生委託我們做了一份股權合約,八點三十分的時候我的秘書約過您,可惜您沒有接電話。現在我在處理別的事情,咱們約在明天下午!”
電話那頭的口氣不容置疑。
“呃……!”明天,那今天晚上於大爺加上劉京東。不能再待了,再待下去會被喝死。下次來京城,一定得帶着方強。
護肝!
“你貴姓!”
“姓高。”
“高小……女士!我家外地的,有急事今天晚上必須趕回去。您看咱們中午見一面如何?中午我請您吃飯,順帶我把合同簽了就成。”
“我很忙,時間上……!”
“您再忙,也得吃飯不是。我住龍福宮,旁邊有家不錯的館子,您看……!”
“十一點半,凱賓斯基西餐廳。”
“好!好!”
西餐!
李浩仔細回憶了一下,如果肯德基算的話,自己應該算是吃過。
起床直奔衛生間,膀胱已經抗議了很久。必須要釋放一下內存,不然有宕機的危險。
洗漱,退房,直奔凱賓斯基。如果非要用一個字來形容京城的話,那就是大。
出租車繞來繞去,李浩感覺繞了好久才,司機師傅才告訴他到了。
凱賓斯基飯店,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大。在樓頂左邊是英文,右邊是中文。每一個字母,都比兩個李浩高。
門前是一座拱橋,下面是水塘。不過現在是冬天,水塘都結了冰。這年頭,中國風文化盛行,連老外都講究起來風水。
西餐廳不認識,只能問門口的工作人員。
到底是大酒店,服務就是熱情。一個穿着職業西轉的女服務員,一直把李浩送到電梯口。按下按鈕,電梯還沒到陪着李浩在一邊等。
一直把李浩送到電梯裏面,還幫着按電梯樓層。
服務真是太到位了!
“謝謝!”李浩琢磨着,是不是要給點兒小費啥的,看電影裏面都是這麼干。
“不客氣,我就是西餐廳的服務員。剛剛去大堂辦事兒!”服務員很禮貌得體的回答,充分展示出一個五星級酒店服務員所應具有的優秀素質。
呃……!真巧!
“叮!”電梯到了,李浩跟着服務員下了電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二十八分。
翻到高律師的電話打過去!
“我到了,您在哪……!”
“三號桌!”
服務員帶着李浩走到三號桌,這裏是一張鄰窗的桌子。一個留着短髮的女人,正在桌子前面仔細的看着幾頁紙。
“高律師。”
“李先生,幸會!”
兩隻手禮貌的握了一下,爪子冰涼冰涼的,跟死人手差不了多少。
眼前這位高律師給人的印象就是冷,表情是冷的,語氣是冷的,手也他娘的是冷的,這娘們不會是凍上了吧。
“凍上了,什麼凍上了。”高律師抬起頭,大大的眼睛透過眼鏡看向李浩。
糟糕!自言自語給說出來了。
“那個啥!下面的池塘凍上了,凍上了!現在老外也講究風水,門口還挖一個池塘。”李浩趕忙打岔。
“池塘……!”高律師看了一眼下面的噴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