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羽彤落水
白羽彤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十分不解,“嫡姐?”
難不成白芸雁真的發現了什麼?
紀嫣然一把將白羽彤護在身後,怒視白芸雁:“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聞言,白芸雁驀地笑了,“照比紀小姐,臣女還是差的遠!”
說不過白芸雁,紀嫣然臉色憋的漲紅,指着白芸雁,說不出話來。
真是扣的好大一頂帽子,這要是讓有心人聽去了,還說不定怎麼編排她紀府呢。
紀嫣然指了指白芸雁,甩了甩手直接離開。
她一走,周圍的貴女們也都紛紛跟着離開,白芸雁巴不得這樣,正好直接回府繼續教習。
似乎是看出白芸雁的意思,白羽彤連忙是留下。
“嫡姐,今日的事,是羽兒的錯,還請嫡姐不要往這裏去。”聲音軟糯,人又嬌弱。
人們向來都是同情若者。
不遠處的貴女當即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瞧着白大小姐的樣子也不像是囂張跋扈的主兒啊!”
“你知道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將軍府的事情。我們怎麼知曉,這裏面的水深着呢。”
“這麼說,白羽彤說的事真的?平日裏白芸雁沒少給她小鞋穿?”
聽着幾個人的討論,突然有人冷哼一聲,尋聲看去,此人同樣是身着藍色長裙,面紗掩臉,眸子若水,身姿窈窕。
一看就給人一種身舒服的感覺。
“溫小姐,你來了。”有人上前打招呼。
溫禮頷首,又冷哼一聲,“你們議論的恐怕都不對,且說,若白大小姐真的欺負白二小姐,那往日裏的宴會聚會為何都只見二小姐不見大小姐?”
聞言,眾人點了點頭,恍然大悟一般。
正是如此,這般看來,應該是白羽彤心計了得算計了白芸雁被其發現,二人的關係才變的如此微妙。
再看向白芸雁那廂,全然已經變了一副景象。
白芸雁同樣是眼含熱淚,拉着白羽彤的手恨鐵不成鋼:“妹妹你糊塗,若真的叫紀小姐給我為難,那丟的可是將軍府的臉面,你也是將軍府的人該明白這個道理。”
白羽彤表面上乖巧的緊,柔聲應下,可心中卻恨的要死。
將軍府的名聲,她可不在乎,她只在乎白芸雁的名聲。
一計不成,那便再下一計。
白羽彤擦了擦眼淚,“那邊荷花開的正好,羽兒隨嫡姐一道去賞賞吧?”
順着白羽彤的目光看過去,那湖邊頗為險峻,一不留神恐怕隨時會跌進湖中。
那麼多好走的地方不選,偏偏選那裏。
白芸雁只裝作不知,跟着白羽彤走過去,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只覺得腰上的力道一重。
緊接着,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滾了一下,順着坡度就掉進了河裏。
白羽彤嗆了幾口惡臭的水,才驚呼:“救命啊!我不會游泳!救命!”
白芸雁的眼淚唰就掉下來,轉身朝着四周求救,“來人啊!快救救羽兒!”
連忙有會游泳的丫鬟過來,將已經接近昏迷的白羽彤給拖上了岸。
這人已然是昏了過去,紀嫣然過來,臉色難看,叫人將白羽彤抬進偏房,然後去請大夫。
好好的宴會,偏偏鬧出這麼一事。
就連白羽彤也沒想到,自己本想推白芸雁下水,沒想到自己先下水。
那時,就她與白芸雁二人,所以,推她的人正是白芸雁無疑,只是,白芸雁什麼時候對自己起疑的?
大夫在屋子裏把脈,白芸雁在屋外等着。
紀嫣然還在前院安撫着其他的貴女。
“我都瞧見了。”
溫禮提裙進來,看了看臉色煞白的白羽彤,接着道:“推白羽彤下水的,應該就是大小姐吧?”
白芸雁抿唇不語,算是默認,心中警惕的打量着溫禮。
她只知,前世禮部尚書之女溫禮向來都是重病纏身,鮮少參加這樣的宴會,乃是一位嬌弱美人兒。
別說是貴女舉辦的宴會,就是宮宴,溫禮也時常缺席。
怎麼如今看來,溫禮除了帶着面紗,其他都與白芸雁所認知的不符。
“你想說什麼?”
聞言,溫禮笑,“大小姐是個明白人,我想讓大小姐幫我一個忙。”
聽罷,白芸雁默默鬆了一口氣,只要是有目的,一切都好說。
溫禮來到白芸雁的身旁,給白芸雁親自倒杯茶,輕聲細語的道:“我想讓你挑撥一下將軍府蘇姨娘與其姐姐的關係。”
蘇姨娘還有一個姐姐,同樣是嫁給他人做妾,二人性子相符,沒事便小聚一番,交流一下該如何上位。
白芸雁微愣,隨即反應過來,蘇姨娘的姐姐嫁的正是禮部尚書。
她瞭然,溫府沒有當家主母,蘇氏蠢蠢欲動,她又重病纏身,想要對付蘇氏,只能一點點來。
這第一步便是與白芸雁聯手,裏應外合兩個蘇氏一個也不放過。
白芸雁欣然點頭答應。
見白芸雁應下,溫禮這才像是泄了氣一樣,一下子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臉色白了白,汗如雨下。
“你沒事吧!”白芸雁心驚,這下信了幾分溫禮重病纏身的傳言。
恰逢大夫從裏間出來,為白羽彤診過脈,只道是受驚嚇昏過去,調理一番,一個時辰自然就醒了。
白芸雁連忙招呼這大夫過來給溫禮把脈,卻被溫禮拒絕。
她艱難的擺了擺手,壓着聲音道:“不必,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外人插手不得。”
說話間,溫禮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剛剛那副樣子曇花一現般褪去。
“你沒事了?”
溫禮搖頭,“沒事。”
“咳咳咳!”裏間傳來陣陣咳嗽聲。
二人對視一眼,溫禮轉身領着大夫出去,白芸雁倒杯茶水,繞過屏風,見白羽彤已經醒了,正茫然的看着簾帳。
她道:“你落水受驚,來喝點水吧。”
白羽彤的臉色這才有些異樣,轉過頭來看白芸雁,又是茫然。
白芸雁這副關切的模樣不像做假,難不成真不是白芸雁推的?
她能確定的只有白芸雁心機不深而已。
如今,更是糊塗。
“嫡姐,我……是怎麼掉進湖裏的?”
白芸雁倒是坦然,她道:“被人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