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醫治
也就在楚羽走去時，那名看似憨厚，眼中卻滿是商人奸詐的攤主，正在與老者爭執着什麼。
“老伯看你這派頭，也不是一般人，一千塊真不算多。”攤主一臉貪婪看着老者說道。
“一千？真是會坐地起價！”背對着楚羽的老者，聲音帶着沙啞，語氣平靜回道。
“都是混口飯吃，承蒙您老看得上，那它就值這個價，愛要不要！”攤主面露冷笑，完全一副不在乎的口吻。
老者微微沉默，並未立馬回答，而是短暫猶豫片刻后，才沉聲道：“趙一付款。”
話落，攤主這才注意到，在老者身後還跟着三名疑似保鏢模樣的壯漢。
只見其中一名壯漢隨身提着一個公文包，打開一看裏面全是嶄新的百元大鈔，初步估計，起碼不下十萬現金。
攤主見狀，露出懊惱之色，本以為只是個有點小錢的老頭，卻沒想到原來是個大老闆，可又不敢再說什麼，只得無奈完成這筆買賣。
“不錯，這枯藤應該是件寶物，回去再仔細研究一番。”老者仔細端詳一番，楚羽雖看不到神情，但從話語中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心中的喜悅。
而這時楚羽也走到了攤位前，帶着期待之色開口道：“老伯，此物讓於我如何？”
話落，站在老者身後的三名保鏢，齊刷刷眼神不善朝楚羽看去，同時迅速做出戒備狀態。
一直背對着楚羽的老者，此時也終於轉過身來。
這時楚羽才看清楚老者面貌，不過嘴角卻狠狠抽搐了一下。
這老者居然是歪臉，面容分外猙獰，要是晚上走在大街上，必然會被人當做妖魔鬼怪。
不僅如此，老者四肢還十分不協調，雙手不受控制在顫抖，一直靠拐杖才能保持站立。
“中風後遺症嘛……”短暫詫異后，憑藉著多年醫術積累，發現老者並非天生如此，而是因疾病導致。
中風也就是俗稱的腦溢血，是一種極為兇險的突發性疾病，死亡率極高。
就算醫治及時大多數也會留下後遺症，最常見的就是偏癱。
能夠恢復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地步。
“放肆，居然敢這麼稱呼家主！”
之前付錢的趙一，面露凶光不善的對楚羽訓斥道。
不過老者卻並沒不悅，擺了擺手示意趙一，態度不要如此惡劣，這才帶着好奇目光，語氣還算和善道：“看來小友識得此物？”
他本身並不認識此物，只是覺得這枯藤很奇特，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不錯！”楚羽點點頭，也沒打算隱瞞，也無法隱瞞，在這種老狐狸面前，裝瘋賣傻可不是什麼明智之選，索性大大方方承認。
頓了頓，又說道：“具體效果我不能說，但可以跟你做個交易！”
“交易？你想跟老夫談交易？有點意思！”老者歪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示意楚羽繼續說下去。
“我能治療你的中風後遺症！”楚羽帶着強烈自信道。
如果沒猜錯，這老者應該是收集治療中風後遺症的藥材，否則以其身份，絕對不可能來這種魚龍混雜之地。
既然是想求醫，那麼一切都好辦多了。
“你能……”老者神情微微一變，滿是詫異看向楚羽，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說出來。
遲疑片刻后，才目光深邃看着楚羽，帶着一股不怒自威氣勢道：“年輕人，可不要空口無憑，若是不能醫治，後果很嚴重！”
作為跺一跺腳，整個江東市都會顫上三顫的梟雄，沒有人敢欺騙他，因為欺騙的人，都已經沉屍護城河底。
“倘若老伯不信，只怕也不會聽我說了！”面對老者不加掩飾的威脅，楚羽帶着自信笑容回答道。
老者面露意外神色，看向楚羽的眼神充滿了驚異。
這個小年輕說的一點沒錯，的確是有幾分期待之色。
三年前中風這件事，從未被外傳，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能夠一眼看出他有中風後遺症，一般醫生絕對不可能做到，更何況眼前這個，看起來撐死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不過他也懷疑，這年輕人看得出未必治得了，中風後遺症，這三年尋遍無數名醫，都收效甚微，不然也不會自己出來找尋藥材，久病自醫。
短暫猶豫后，老者才開口說道：“若是能治好老夫頑疾，必有重謝！”
楚羽也不磨嘰，直接讓老者坐到攤主的小板凳上，緊接着從上衣口袋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只見裏面陳列着，各種型號的銀針。
“看來小友是中醫？”見到楚羽拿出銀針，老者眼中閃過訝然，隨身攜帶銀針，也只有中醫才會這麼做，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只是孫子輩的年輕人，竟然還是一名中醫。
“略懂醫術而已！”楚羽看了一眼老者，便取出一枚銀針進行簡單消毒之後，就刺入百會穴。
“咦，感覺呼吸好像通暢了不少。”
當第一枚銀針刺入，老者臉上就露出驚訝，以前一直不受控制顫抖的雙手，此刻竟然不再顫抖，看向楚羽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期待。
對於趙步方的驚訝，楚羽沒有回答，而是再度取出三枚銀針，分別在趙步方臉部幾處重要穴位刺入。
老者是中風導致的歪臉，按照中醫上來說就是經絡堵塞，那唯一的辦法就是疏通。
雖說現在真氣封印還尚未破開，不過治療這種中風後遺症還是容易，不動用真氣的前提下，用銀針治療兩三個療程也能痊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伴隨着四枚銀針刺入，老者原本一直歪斜的五官，在眾人注視下，漸漸好轉向正常轉變。
不僅如此，原本時刻都在顫抖的雙手，幅度也漸漸變小了不好啊。
老者臉色露出強烈喜悅，纏繞三年尋遍不少名醫，都無法根治的後遺症，居然真在這小年輕幾枚銀針下，便好轉了太多。
下意識老者甩開手中拐杖，一個猛起身就試着不依靠拐杖走路。
一步，兩步，三步……
老者腳步雖然有些搖晃，卻已經能夠在不藉助拐杖的情況下，走出數十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