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太太的態度
眾人下意識目光紛紛聚焦了過去，當看清楚開口之人是誰后，一個個臉色都變得古怪無比。
於清風也被吸引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年輕人開口，而且還悠然的磕着瓜子，正是楚羽。
“你也懂中醫？”於清風滿是懷疑眼色看了楚羽一眼，明顯不相信他也懂中醫。
因為中醫這一行，吃的是年齡飯，經驗越豐富越吃香。
楚羽實在是太年輕了，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
這個年紀放在西醫上，還能馬馬虎虎做個醫生，可放在中醫上，若非中醫世家只怕連門都沒摸到。
“懂不懂不重要，關鍵你的針法沒用對！”楚羽神色平淡，完全不在意眾人懷疑的目光。
“哦？你懂針灸？”聽到楚羽這句話，於清風眼裏閃過一抹訝然，沒想到楚羽居然懂針灸。
“哼！於神醫不要聽這小子胡攪蠻纏，他要是懂醫術，也不會三年都還是個實習醫生！”
只是還不等楚羽說話，秦文斌就已經跳出來了，在那無情嘲諷道。
“三年的實習醫生？”於清風眼中的驚訝，迅速被無語所替代。
搞半天是跟一個實習醫生交流，搖了搖頭也就不再理睬楚羽，按照之前的設想施針。
“咕咕咕……”
誰知這一針下去，本就病情迅速惡化的秦老太太，嘴裏頓時冒出血泡，發出奇怪的叫聲，整個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看到這一幕，秦文斌父子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狂喜。
長房一脈被邊緣化，二房他那倒霉二哥早死，留下一對孤兒寡母，雖然老太太很照顧，可只要老太太一死，那根本不是他們父子對手。
“怎麼會？”於清風臉色難看無比，不明白為什麼病情會繼續惡化，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啊！
“封門二十六針不是你這樣用的！”這時楚羽帶着嘆息的聲音響起，暗中衡量得失后，還是打算先救老太太。
現在的秦家內憂外患，如果老太太走了，那秦家便再會分崩離析，他不想看到秦沐雪為此而傷心。
“封門……封門二十六針，你怎麼會知道？”於清風面帶驚容，帶着難以置信的語氣，看着楚羽說道。
封門二十六針，是他不傳之秘，乃是早年間一次奇遇所得，可惜這封門二十六針是殘缺的，幾十年來也只是融合成一套簡易完整針法，並不得精髓。
饒是如此，憑藉著這殘缺封門二十六針，也成為江東市首屈一指的中醫大家。
因為事關重大，他從未對任何人提及，包括唯一的親孫女都沒有說過，這個小年輕到底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不重要，再磨嘰下去老太太就真駕鶴西去了！”楚羽並不想多做解釋，看了一眼氣息微弱的老太太催促道：“百會穴！”
於清風略顯遲疑，還想再問些什麼，看了一眼病情持續惡化的老太太，一咬牙還是按照楚羽所說，將銀針刺入百會穴。
“膻中、神庭、人中……”
按照楚羽話語，於清風一連將十二枚銀針，刺入人體極為重要的十二處穴位。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哇！”
當最後一枚銀針刺入，秦老太太一聲大叫，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吐出大口污血，眼神也恢復了神采。
“呼……”見秦老太太真的沒事後，於清風重重舒了一口氣，今天差點就身敗名裂，幸好及時力挽狂瀾。
想到這裏，於清風便不由的將目光看向楚羽，眼裏閃爍着驚訝之色。
這個跟他孫女差不多年紀的小輩，在醫術上竟然有如此造詣，而且還能看出他使用的封門二十六針，實在是太匪夷所思，若非親眼所見，絕對無法相信。
“我這是……在哪裏？”就在這時，蘇醒過來的秦老太太，眼神迷茫看着四周，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媽，您情緒激動背過氣了，是於神醫出手救了你！”秦文斌連忙上前攙扶，一臉喜極而泣的模樣，但內心已經把於清風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邊。
眼看着老太太快死了，沒想到竟然被救活！
“於神醫真是太謝謝你了。”秦老太太站起來，激動握着於清風手，連連稱謝道。
四周賓客，也都對於清風讚賞有加。
“諸位謬讚了，老太太雖是我救，卻是這位小兄弟在背後指點，否則今天只怕會釀成大禍！”於清風老臉一紅，有些愧疚說道。
然後用手指向楚羽。
在場眾人目光，順着於清風手指方向看去，發現那人竟是楚羽。
“楚羽？於神醫不會是開玩笑吧？一個實習醫生懂什麼！”秦文斌滿是詫異，完全不相信是楚羽在背後指點。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卻也都不相信，一個兩年都還是實習醫生的人，能有這樣的本事，是不是於神醫指錯人了。
唯有被秦家人排斥在邊緣的秦沐雪，美眸驚疑不定的看着楚羽，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神醫，是楚羽救的我？”秦老太太也滿是懷疑神色。
“實習醫生？”於清風也看出苗頭，沒好氣懟道：“如果這位小兄弟的醫術，只是實習醫生的話，那我只怕連醫生這兩個字都不配！”
“我……”秦文斌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不敢再多言一句。
“媽，你做什麼？”突然，秦文斌驚呼一聲，秦老太太杵着拐杖，邁步走去，一把抓住楚羽的手。
“楚羽今天是奶奶錯怪你了。”老太太緊緊握着楚羽的手，一副慈愛的眼神。
“錯怪了嗎？”楚羽冷笑一聲，並不領這個情。
入贅秦家三年以來，從未被老太太正眼瞧過，今天若不是出手相救，也不可能被這樣對待。
聽到楚羽這句反問，老太太臉上露出尷尬之色，連忙說道：“楚羽這三年來，奶奶對你是有些偏見，是奶奶有眼不識金鑲玉，今後都不會了！”
她雖然偏袒親孫子，可不是傻子，能夠讓於清風這種中醫名家都心悅誠服，那說明楚羽這個一直看不起的孫女婿，是有真本事。
再一想當初老頭子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說過楚羽是深淵潛龍，遲早得一飛衝天，心思變不由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