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對於一個瞞着自己那麼多事情的男人,溫嬋娟絕對不放心將自己就安心的嫁出去的,所以,她有必要問清楚。
溫嬋娟就在此刻,眼神開始變得堅定,樓澤鶴一直仔細觀察着她面部表情。細微的,總覺得接下來不好過……他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你怎麼不說話?”樓澤鶴問。
溫嬋娟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微微一笑的放在他手裏,挑眉道:“感謝你的圍巾,我覺得很暖和,謝謝。”
態度轉變的有點奇怪,樓澤鶴決定靜觀其變,敵不動,我不動。
“先坐吧,你不是說想跟我當面談談?我們就談談吧。”樓澤鶴也坐下了,溫嬋娟還覺得這屋子裏的暖氣會不會開太高了,她有點悶悶的。
只是溫嬋娟很快就進入狀態中了,她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才會娶我的,還是為了什麼目的,只不過,對於你的底子,我也需要了解的。”
樓澤鶴坐落在她的對面處,一點也不讓人看出來他心裏有點緊張的:“你想知道什麼?”
溫嬋娟不甚在意的弄了弄指甲,接着漫不經心的抬眸問道:“你是美國人?”
樓澤鶴有點想笑,接着一本正經的說:“美國華裔。”說完之後,就覺得溫嬋娟這種問法像是在查戶口。
溫嬋娟眼眸閃爍,眼睛一直盯着樓澤鶴,不錯過他臉上極其細微的表情:“我最後一個問題,三年前,六月二十號那個晚上,你在哪裏?”
樓澤鶴一瞬間獃滯了,接着反應過來才知道這是溫嬋娟下的套,他笑了:“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會記得那麼清楚的。你記性倒是很好的。”
溫嬋娟氣定神閑的說:“我當然記得,因為那一夜,我跟一個男人共度春宵了一晚上,這麼說,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是樓先生,現在想來,是我錯了。”
樓澤鶴眼睛眯了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溫嬋娟依舊咄咄逼人的詢問:“即便如此,樓先生也要跟我一起結婚嗎?我的身體並不是乾淨的。”
樓澤鶴挑眉,表示自己毫不在意這些小事:“在意什麼?我不是一個氣度小的男人,而且那已經是你過去的事情了,我不會對一個過去,而吃醋的。”
溫嬋娟搖搖頭,不太認同:“你還是不懂,那一天晚上,之後,我就懷孕了,這樣的話,你還要我嗎?”
樓澤鶴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放在手心裏:“為什麼不要?你的孩子,也沒有了額,我們以後會更多的。”
溫嬋娟抽出自己的手,表情一瞬間悲憫:“你撒謊,你沒有對我說實話。你知道我的孩子沒了,你怎麼知道的,你以前,甚至更久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認識我了,告訴我實話。我要聽的是實話。”
答案似乎就已經呼之欲出了,溫嬋娟雙眸水盈盈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問他:“三年前晚上,那個男人,是不是你?”
溫嬋娟終於問出來了,她鬆開了一口氣,彷彿解脫了什麼一般,就算樓澤鶴拒不承認,她的心裏也覺得似乎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樓澤鶴點點頭,很認真的說了句:“沒錯,是我……”話音剛落,接着就是一聲清脆的巴掌隨之而落,樓澤鶴只是輕輕的撇開了頭,右臉一個明顯的紅印就這麼出來了。
樓澤鶴也不甚在意,很快他調整情緒一般,笑了起來:“解氣了?”
溫嬋娟拿起自己的包包,然後起身站在他面前,俾倪眾生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想再見到你,永遠。”
當然,樓澤鶴只是認為這是她的氣話罷了,挽回一個女人的心,可不難,難的是,那個人會不會正面面對自己的感情,不會過於矯情而已。
溫嬋娟氣沖沖的走出樓澤鶴的家裏,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求於他的,只是……她實在是拉不下這個面子去懇求,怪不得他會提出這個要求,這算什麼,同情嗎?
她要好好想想……
溫嬋娟開車回到去后,發現房子空無一人,心裏更是難受了,不知如何是好,她隨便將車鑰匙放在桌面上,哐當一聲,阿姨走過來一看,便上前詢問:“大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
都中午了,也不知道溫嬋娟吃東西沒。
溫嬋娟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只是公司的工作不能落下,要是不吃東西,估計下午要餓暈過去,她走到餐桌面前坐下,淡淡道:“給我煮碗面吧……清淡一點就好。”
阿姨搓搓手,立即點頭說好。
轉身便去了廚房。
幾分鐘后,一碗熱騰騰的面就出來了,上面煎了一個荷包蛋,還有幾條青菜鋪在上面,色香味俱全,溫嬋娟已經很久沒吃過這種家常菜了。
記得上次吃的時候,還是在風鳶區那會兒……
“阿姨……今晚我也在這裏吃,你煮好飯吧。”
阿姨連忙點點頭:“小姐,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就是了,不用客氣的。”
吃着吃着,溫嬋娟就忍不住了。
總覺得心裏酸,胃也不太好受……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阿姨見狀,便關心的問道:“小姐,是我煮的不好吃嗎?”
溫嬋娟搖搖頭:“沒有,很好吃,只是我,沒什麼胃口。”
阿姨也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了,提議道:“不如小姐上樓去休息一下吧,這樣下午才會有精神。”
溫嬋娟點頭,難得笑了一下:“你說得對,幫我開熱水器吧,我順便洗個澡。”
溫嬋娟看着涼了一半的碗面,就吃不下去了,就算屋子裏開了暖氣,還是依舊很容易涼啊。
熱水器很快就開了起來,溫嬋娟拿了自己的一套睡衣,走進浴室內,開了浴霸,任由溫熱的水朝她臉上洒水下來,甚至還可以清醒一下自己的腦。
畢竟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一下子理解不了也是應該的,本來很好的生活軌跡,全部被一個人給破壞了,她總有些不甘心的。
洗完澡后,有些暈暈沉沉的,溫嬋娟直接拉上窗帘,遮擋住外面的光芒,很快便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腦袋暈暈沉沉的,比睡之前更暈了,溫嬋娟猛地起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很熱,可能是有點發熱了,只是不太嚴重,大概是低熱。
溫嬋娟迷迷糊糊的落地,接着走到化妝櫃的抽屜里,拿出一隻電子探熱針,很快便能看到上面的數字了。
溫嬋娟呼出一口氣,還好,才三十七點七度,低熱。
不過頭很暈,溫嬋娟心裏還有點悶悶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最後換上一件家居服便下了樓去。
阿姨也早就煮好了晚飯,一直在等着溫嬋娟下樓,畢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阿姨也不會主動打擾的。
溫嬋娟下樓的時候,踩樓梯的每一步都像是騰空了一般,輕飄飄的,沒有點實力。
總之也是難受。
千辛萬苦才坐在椅子上,阿姨見到溫嬋娟的身影后,早就將飯菜又熱了再熱的端上來的。
但是溫嬋娟一見到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后,完全沒有食慾,只是嗅了嗅味道之後,便匆忙忙走到最近的洗手間裏,乾嘔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好吐的了,反正也沒吃多少。
阿姨擔心了,大小姐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等了好一會兒,大小姐都沒有出來,阿姨立即走到座機面前,準備打電話告訴老爺了。
“阿姨,不要告訴我父親!”
阿姨嚇得立即放下了座機的話筒,“小姐,可是你……”
溫嬋娟一臉虛弱的走出來,輕咳了一聲,接着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嘴:“我沒事,我有點發燒了,你弄點退燒藥給我,送到書房吧。”
阿姨擔憂的問道:“生病了,你還要工作,身體吃不消的,小姐,還是去休息吧。”
溫嬋娟的雙頰紅透了,她吐完出來之後,反而覺得頭腦清醒了不少,她擺手:“沒事的,按我說的話去做吧。”
溫嬋娟甩甩頭便上樓去了,阿姨看着她的背影,無聲嘆息。
沒過多久,家裏傳來門鈴的聲音,溫嬋娟的書房是獨立設置的,隔音效果還特別好,基本沒什麼重大事情能夠發生的話,誰也吵不到她的耳邊。
阿姨一直守在客廳里,聽到聲音后,立即就走過去了,打開對講機問道:“請問你是誰?”
“樓澤鶴,我見你們的小姐,她今天早上去我家,把手機手機落下了。”樓澤鶴當時還在想,居然把手機都忘記拿了,本來可以立即追上去的,但是一想想,她一個總裁,手機不見了,肯定着急,肯定也能想到是落在他這裏了。
然後他就一直等啊等啊,都沒等到她返回來,最後還是他自己親自去。
樓澤鶴害怕溫嬋娟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會胡思亂想,誰知道,胡思亂想反而是他了。
阿姨聽見算是熟人之後,很快便開門放人進來了,樓澤鶴一進來問道:“嬋娟,在家吧?”
阿姨點點頭,算是i回答了,接着樓澤鶴繼續問:“她今天做了什麼?”
阿姨卻猶豫了,這算是大小姐的私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大小姐的朋友聽。
阿姨不知道怎麼說,借口就進廚房給樓澤鶴倒杯茶了:“樓先生,不知道需要喝點什麼?”
樓澤鶴非常感謝阿姨的招待,只是他的目的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只見他摸了摸下顎道:“這個時候,嬋娟可能在書房裏,或者在卧室,沒關係的,阿姨就不用管我了,我自己上去看看就可以了。”
這怎麼能行,阿姨趕緊上前攔住了:“樓先生,這不合規矩啊,小姐是女子,你是男的,不能隨便出入的。”
樓澤鶴是不會跟一個下人解釋什麼的,他已經走到精緻的樓梯上,那裏的扶手被擦的很乾凈,甚至反光了。
“那你就聽話點,跟我說說,嬋娟今天做了什麼。”
阿姨想,這個男人可能在關心小姐,而且小姐也沒做什麼事,就把今天下午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她沒有吃晚飯?”樓澤鶴聽到了個關鍵詞,便問出來了。
阿姨點點頭:“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吃都沒吃就開始乾嘔起來,可能是我蒸的魚太腥了,小姐聞不得吧。”
樓澤鶴卻想歪了。
在客廳坐了半小時后,阿姨實在是陪不下去了,因為她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只好先去隔壁的花壇去澆花了,讓那個樓澤鶴自己自便了。
甩掉了阿姨之後,樓澤鶴以常理推算了一下,溫嬋娟書房跟卧室的位置,阿姨說她不舒服,以她的性子,在書房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她這個女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休息。
最後樓澤鶴還是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書房的位置的,因為是單獨放開的,不是跟卧室一樣連在一起的,所以比較難找。
但是相反來說,也比較容易,因為很特殊,所以也就能找到。
他禮貌性的敲了敲門,溫嬋娟起初還沒有聽見,直到第三聲的叩門聲音,她才聽到,以為是阿姨,頭也未抬的直接說:“進來吧,我門沒鎖。咳咳咳。”說完之後,還咳了幾聲,頭很沉,這種狀態不太適合工作,但是明天要開會的資料,還得先準備齊全才行。
門開了之後,溫嬋娟還以為阿姨是過來送水之類的,沒想到對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依舊沒有抬眸。,而是問出聲了:“怎麼了?阿姨,是不是有什麼事?”
半分鐘后,還是沒有聲音,溫嬋娟不免疑惑的抬眸,這一眼,怔忪了,反而並沒有什麼意外。
“你怎麼來了?”溫嬋娟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漠,還有疏離。
樓澤鶴也不在意,他眉頭緊鎖,顯然有點心事,想起阿姨的話后,他越想越不對勁,最後認不出問出聲來:“你懷孕了?誰的?”
溫嬋娟黑人問號:“???”
“你發神經麻煩出門右轉,我這裏並不接待。”溫嬋娟不想跟他說話了,腦袋還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