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溫嬋娟因為他這番話而懵了好久,這句話算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只要一說到情情愛愛的事情,溫嬋娟就全無氣場,總之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純情的很。
當初一心喜歡段莫君,也不過是青梅竹馬的暗戀,其實段莫君喜歡的一直是溫醉笙,在美國追隨這麼多年,本來都開放棄了,結果那一晚春宵,溫嬋娟就以為是段莫君,便認定這就是得到段莫君的資本。
在發現自己懷孕之後,更是驚喜!
結果孩子夭折了,她也很傷心,那時候溫醉笙母子平安,負面的情緒,不安的心情全部一下子爆發開來,她討厭溫醉笙,都是她搶走了自己的一切!
後來的後來,都是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沒什麼好計較的,而段莫君也真的是定下心來,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溫嬋娟就漸漸的開始放棄,直到樓澤鶴的出現。
將她平靜的生活全部擾亂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忿。
樓澤鶴本來想抽煙的,但是一想想,女性似乎都不喜歡聞到煙味的,所以就放棄了,接着看着溫嬋娟糾結姣好的面龐,心裏蠢蠢欲動的:“嬋娟……不如你今晚不要回家了。”
這種曖昧的潛台詞,不知有多少人跟她說過了,她別過臉:“看來你也是個只會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開車吧,很晚了,我沒時間陪你耗。”
樓澤鶴想抓住溫嬋娟的手,卻被她輕輕躲開了,他眼神晦暗不明的問了一句:“你心裏是不是還想着段莫君?”
溫嬋娟炸毛了,現在的她不想談情說愛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樓澤鶴不管你對我的心思如何,我都不喜歡你,並不喜歡跟你接觸,拜託你,離我遠點吧,我會萬分感謝你的。”
樓澤鶴這次是真的想抽煙了,他說到做到,馬上打開了車窗了,點燃了一根細長的煙條。
溫嬋娟也順勢打開了自己那邊的窗口。
“我覺得我並沒有打擾你的生活。”抽到一半,樓澤鶴才緩緩地開口。
溫嬋娟也認認真真的回答:“我覺得有,我希望我們以後能各走各的,互不打擾。”
樓澤鶴呼出一口煙氣,問道:“你真的認為我打擾到你的生活了?”
溫嬋娟緩慢而堅定的點頭。
樓澤鶴得到答案后,也跟着點頭:“好,我如你所願。”
故事回憶到這裏就結束了,溫嬋娟發獃托腮,本來還以為能過上比較平靜的日子,結果宋淵告訴自己,找到溫醉笙跟溫策就必須要樓澤鶴幫忙……
怎麼開口?
開口難啊。
而且在那個晚上之後,樓澤鶴也很遵守規則,再也沒有找過自己了,溫嬋娟很是欣慰,但是!
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搞不懂啊搞不懂。
思慮了一個早上,無心工作,溫嬋娟最後決定,其實宋淵跟段莫君應該有辦法的思想,這樣安慰自己,但是好像不太妥,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親弟弟,不見了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啊!
內心糾結,兩難,前天晚上才分開界限,現在就要讓人幫忙,似乎很不要臉,溫嬋娟實在做不來這種事情。
不過聽說,樓澤鶴身邊有一個紅顏知己來着,叫什麼,什麼,韶傾城!
要不曲線救國,找她談談更好。
想通了之後,溫嬋娟心中一陣舒爽!這種感覺妙不可言。
韶傾城得知溫嬋娟要來見自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震驚的,她慢慢的放下茶杯,仔細的重複的再問一遍:“你是說,溫嬋娟要見我?”
她的經紀人小米點點頭:“是的,一般見您的人都是需要預約的,只是來人士溫氏集團的總裁,所以我就拿不定主意,來問問你。”
韶傾城坐在椅子上,認真的考慮一番,最後還是道:“她預約的是幾點。”
“是下午兩點。”
韶傾城點點頭,既然對方想來見她,她如果推脫了豈不是顯得很沒有意思?
“可以,就那個時候吧。”
小米皺起眉頭來,表示不太好:“可是下午兩點,要跟黃導見面的。”
韶傾城微笑,給人一種特別溫暖的感覺:“先推了,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小米拗不過她的,最後還是說,好吧……
現在快十二點了,韶傾城低頭看了眼手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最近樓澤鶴陪伴她吃飯的日子越來越多了,她很開心,同時溫嬋娟這次找上門來,她也很擔心。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韶傾城還在猶疑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樓澤鶴,本來樓澤鶴回國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溫嬋娟,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樓澤鶴向來看人敏感,這下子看見韶傾城心不在焉的模樣,便道:“有什麼事就問出來吧,我又不是那種飯局不給說話的人。”
韶傾城輕輕撕咬着雞肉,說:“這裏的東西,挺好吃的,你怎麼找來的?”
樓澤鶴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塊肉,放入嘴裏,細嚼慢咽:“還可以,之前在一個晚宴上,認識一個人介紹的。”
接着又是一陣無言,韶傾城嘆息一聲,最終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了,不敢說,怕說了溫嬋娟又重新佔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以後就在沒有這些好吃的飯菜了……還有那個他陪伴了。
樓澤鶴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眸,將碗跟筷子放下,輕聲道:“你是不是還有話要對我說?”
韶傾城稍愣,接着搖頭:“沒有。”
樓澤鶴卻不信她這番言論:“你若是不想說實話,等下吃完飯,我不介意找你的經紀人談談,畢竟小米也是我帶入行的。”
韶傾城嘆氣,也放下了筷子,真是拗不過他了:“下午,要見一個人,所以有點忐忑不安。”
樓澤鶴則輕笑,以為又是她敷衍自己的把戲:“你居然也有不想見的人,不知尊姓大名。”
韶傾城一字一句的說道:“溫氏集團的溫總,溫嬋娟。”
樓澤鶴愣住了。
韶傾城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她心裏微微苦笑,果然,這樣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她有些失望,卻不敢表現出來,直到聽見樓澤鶴問道:“她找你什麼事?”
韶傾城搖頭:“我暫時還不知道。”
聽完后,這場飯局,樓澤鶴沒什麼心思吃下去了……溫嬋娟,到底照韶傾城什麼事,好像他只有一天沒見她,都已經開始挂念了。
韶傾城忽然問出聲:“你要一起來嗎?”
樓澤鶴輕輕拒絕了:“不必了,溫嬋娟不會想見到我的,既然如此,我沒必要,不是嗎?”
韶傾城不太認同這番話,她認識的樓澤鶴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容易妥協的,但是另一方面,又希望他們兩個不要在有糾葛,這麼一想,韶傾城心就松下來了。
到了兩點時候,溫嬋娟很守時守信的早就到達了迷霧,是的,還是迷霧,這個商業咖啡店,約人來談事是最安全最舒適的場景了。
韶傾城帶着墨鏡走進去,身上穿着今年最新款的DL秋冬裙子,從頭到尾,溫嬋娟看上去,可以說,已經超過十萬了。
韶傾城坐在溫嬋娟的對面去,接着脫下墨鏡,服務員立即上前問:“需要喝點什麼嗎?”
韶傾城笑着抬眸,說話溫柔:“意式濃縮,謝謝。”
溫嬋娟眯了眯眼睛,最後什麼話也沒說,她心裏正在大戰三百個回合。
等待服務員送上咖啡來之後,韶傾城優雅的攪拌着,接着小巧的拿起來,抿一口,才開始說話:“不知道溫總找我來,是有什麼事要談嗎?”
溫嬋娟只點了一杯白開水,對於咖啡,如果沒必要,她並不想喝,喝了會睡不着。
選擇迷霧這個地方,也只是覺得是個談公事的好地方而已。
“韶小姐,恕我唐突,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韶傾城聽見這話,挺驚訝的,溫嬋娟會找她來幫忙什麼事呢,接着又看見她糾結起來的眉眼,總覺得還是i跟樓澤鶴的事情有關的。
“溫總客氣了,不如是什麼忙,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幫上忙的。”溫氏集團的溫總欠自己一個人情,想想,似乎也不錯。
沒想到對方也很爽快,溫嬋娟反而又開始糾結起來了,要怎麼開口,才不會顯得太過的突兀呢?
本來直接找樓澤鶴會比較好的,但是前晚才剛說過不要見面的事情,後天就打臉……真香。
還是算了,她也是要面子的。
“是這樣的,我想找樓澤鶴幫忙通一個海關那邊,我有朋友需要那份通關文件。”
韶傾城着實沒想到最後居然是找樓澤鶴辦事的,當下開始皺眉,不快了。
溫嬋娟跟樓澤鶴的關係比較熟吧,比她還熟悉,幹嘛還找她,也不知道溫嬋娟是什麼意思,炫耀嗎?
“關於阿鶴工作的事情,我一般不過問的,如果溫總真的是真心誠意的話,親自去找比較好。”
溫嬋娟有些頭疼了,想說清楚:“其實我跟樓澤鶴之前的關係很普通的,是這樣的,因為聽聞韶小姐跟樓先生是一對的,所以,我就向來找韶小姐談談,至於樓先生,也是要避開點距離才好的。”
這番話,溫嬋娟已經很委婉的說清楚了。
自己跟樓澤鶴其實是沒關係的,但是現在基於一點問題想請求幫忙。
既討好了韶傾城,還能得到自己來的目的,真是兩全其美啊,溫嬋娟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殊不知,韶傾城的領口處有一個小型的竊聽器,正將他們的對話完完整整的傳到了,正洗浴出來的樓澤鶴的耳朵里。
他嘴角泛起冷意,將溫嬋娟的話,不屑一顧的放在了心上。
另一邊,韶傾城聽完后,也拿不定主意,只好說道:“這是阿鶴的事情,我也不能保證的,這樣吧,我抽空找時間跟他說一下,有答案的話,一定會告知溫總的。”
溫嬋娟放下心來,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潤了下嗓子,清涼的開口:“多謝了。”
韶傾城不久留,很快就離開了,溫嬋娟則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一直工作到七點半。
公司還有人依舊在勤勤懇懇的在加班,溫嬋娟向來很按規則辦事的,加班一個小時一百塊錢這樣算下去。
加班的人多了,也有報酬,雙方合作自然就高興了,雙贏局面。
在工作到九點,人差不多全部走光了,溫嬋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的工作,後來實在不行了,便走到辦公室里的洗手間,潑了一臉的冷水,累了……
這樣工作,貌似真的很累,很傷身體,只是一回到家,家裏空蕩蕩的沒人。
以前或許還能去風鳶區吃頓飯,現在就連風鳶區也是空蕩蕩的,親人都不在了,溫嬋娟捂住自己的臉。
陷入了一瞬間的黑暗。
直到忽然有人扯住了,溫嬋娟因為只是去洗了個臉所以沒有開燈,那個男人一直躲在後面,溫嬋娟掙扎開來。
想大叫,卻被他抵在牆上,堵住了所有的話語。
這種熟悉的觸感,溫嬋娟連忙推開那個人,甚至不惜在唇上用力的咬下去,聽到那個男人悶哼一聲,接着,吮吸完唇上的血之後,樓澤鶴才放開了她。
黑暗中,溫嬋娟能看見他如狼一般的眼神,散發著幽暗,她輕輕開口,想逃離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
樓澤鶴整個腿直接堵在了她雙腿之間,羞恥至極,讓她羞紅了臉。
而且她還穿着a字裙,才是最糟糕的地方。
她深呼氣,冷靜地說道:“你食言了,你說過不會來打擾我的生活。”
女人都是些口是心非的人,他輕佻一笑:“不是,你叫韶傾城來找我的嗎?別當這一面說,背後一面的做,要是想玩欲擒故縱,可以,我陪你啊,但是我的耐心可等不了這麼久。”
溫嬋娟越發覺得這個人無恥到變態:“你是不是發神經,不要在我面前做這些事。”想用力推開面前的人,推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