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輔助系統,解鎖!
因為劉基低落的情緒,兩人的遊玩很快就變得索然無味。
休息也休息得夠了,兩人翻身上馬,開始駕着馬兒往回趕。
至始至終,甄宓都沒有問劉基情緒低落的原因。她是一個聰慧的女孩,她知道,對方想說的話,肯定早就告訴自己了。
一路無言,行了大約有七八里路,兩人漸漸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靜!實在是太靜了!不是說沒有鳥兒的鳴叫什麼的,而是一路上居然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要知道,兩人來的時候,一路上間或都能看見一兩個人的,要麼是扛着鋤頭的農夫,要麼是背着行囊的遊人,要麼是放牛的牧童。
可是行了七八里地,卻是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事出反常必有妖!兩人在馬上四目相對,眼中都是說不出地凝重。
很是心有靈犀的,兩人將馬停住。
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他們是不準備再往前趕的。
黃勝是一名騎哨。
他和“黃”挺有緣分的,他姓黃,他從小又住在黃河邊。因此,在天災**不斷的時候,他便果斷加入了和他名字很有緣分的黃巾軍,開始和那些一樣活不下去的人攻略州府。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這是黃巾軍的口號,看吧,還是那麼的有緣!
可是,黃勝從小是個苦哈哈,他似乎也把自己苦哈哈的屬性帶到了黃巾軍中。
黃巾之亂的聲勢已經足夠浩大了,可還是被朝廷給硬生生地撲滅了。
窮人命硬,黃勝硬是從敗兵之中逃得性命,脫身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頭上的黃巾給扔了。
僥倖逃得性命的黃勝,老家是不敢呆了,他便一路流浪到了青徐二州交界的地方——泰山,當了一名很有前途的泰山賊。
可是很明顯,他與“黃”的緣分並沒有過去,或者說是他和黃巾的緣分還沒有斷。
當年的黃巾之亂雖然被鎮壓了下去,但是和黃勝一樣逃脫了的黃巾士兵可並不少。隨着朝廷內亂的加劇,不少當年的逃脫生天的傢伙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管亥就是其中的一個。管亥也是當年跟隨張角的舊部了,在兵敗的時候仗着自己的武藝,還有那一膀子力氣,硬是逃了出來。
管亥也是過怕了苦日子,亂世之中的山賊也不是那麼好過的,起碼沒什麼油水。因此,就在前幾年,管亥就拉起了一支隊伍,又吞併了不少泰山的山賊,開始響應時代的潮流,繼續造反這麼一樣很有前途的職業。
黃勝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收編”的,於是,他又戴上了那根黃巾,再續前緣呀……
管亥這人還有些頭腦,最起碼哨兵的重要性他還是知道的。於是,他將軍中本來就不多的戰馬,分出了部分駑馬出來,組成了幾隊專門遊走的哨兵隊伍。
黃勝就有幸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有了坐騎的黃勝很興奮,也很洋氣。以前他在那些個什長伍長面前經過的時候,都是大氣不敢喘一聲,現在可不一樣了,什長伍長算什麼?你們有馬么?哪怕是步行的時候,黃勝都是仰着脖子的。
稍微有點不足的就是這馬實在是差了點,又瘦又慢,和軍中為數不多的騎兵相比也太過凄慘了,如果自己有一匹好馬的話,也能當一名高貴的騎兵了吧?那些騎兵老爺,可都是望着天走路的主。
對於馬,黃勝其實了解得並不多,他也分不出來什麼好壞,只知道那些足夠壯實的就是好馬,再就是聽說有一個特別牛的人叫呂什麼的來着,騎的馬也特別牛逼,叫什麼兔子,聽說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雜毛的,估計真正的好馬就是沒有雜毛的吧。
哨騎雖然比那些步卒威風不少,但還是很辛苦的。不管是步卒還是騎兵老爺,都跟隨管大帥打仗搶糧食搶女人去了,而黃勝這些哨騎卻被命令留在外圍,分散開四處查探。
到底查探個什麼玩意兒黃勝其實並不清楚,但是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到處找人打打秋風吧。不光是他,其他的哨騎也是這樣,而且黃勝自認為自己很善良,起碼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會放了自己碰見的人了,不會直接一槍過去就了賬。
有秋風可打,黃勝還是蠻積極的。騎在馬上,他就不住地四處張望,他的眼睛很尖,因此每次打秋風就數他的收穫最多了。
又有肥羊了!眼尖的黃勝已經看見了遠處有一大坨的東西。仔細一看,嘿,發大財了,兩個人兩匹馬,雖然不管是人還是馬都看上去矮了點,可是矮也有矮的好處呀,起碼容易追上是不?二話不說,黃勝很果斷地開始縱馬“疾馳”。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不幸的是劉基和甄宓被一個黃巾軍當成了獵物,幸運的是他們剛到沒多久,還沒來得及下馬,而且他們也在四處張望。
獃頭鵝一般的劉基眼睛倒是很尖,很快他就看到了疾馳而來的黃勝。
“有人過來了。”很凝重地望着飛奔而來的一人一馬,劉基說道。
甄宓點點頭,表情很是凝重:“速度很快呀,那人頭上綁的是什麼?黃色的……頭巾,是黃巾軍!”
“跑!你左我右,你先跑,跑掉之後藏好,我甩掉他之後後來找你的!”劉基也明白了來人的身份,大聲喊道。
甄宓咬咬牙,轉過馬頭,“駕!”駿馬疾馳而去。
看着越來越近的黃巾賊人,劉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但是他現在就跑的話,說不準那個賊人就會去追甄宓,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擦了擦臉頰邊上的汗珠,劉基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和賊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駕!”這距離已經近得不能再近了,劉基迅速地調轉馬頭,兩腿一夾,小白馬長嘶一聲,開始馳騁在這原野之上。
果然,追過來的黃巾賊人緊緊地跟着自己,沒有絲毫去追甄宓的跡象。
鬆了一口氣之餘,劉基卻是越來越緊張了。五十步,對於駿馬來說,還真的只是咫尺之間的距離。
好在似乎對方的馬僅僅是最劣等的駑馬,比速度的話自己的小白馬倒也不會輸給對方。
該死的,黃巾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孔融是幹什麼吃的!劉基心中將身為北海地頭蛇的孔融罵了個半死,這裏離城池可不遠呀!
北海,黃巾!劉基忽然想起來了,他想起來這黃巾是哪兒來的了,他也明白前一天糜竺來求援的時候自己那不好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
該死,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劉基只能罵自己的記憶力了,演義裏面可不是糜竺想孔融求援,結果北海的兵還沒有開拔,就被黃巾軍給圍住了嗎?這事情可不小呀,劉基欲哭無淚,居然將這等重要的事情都忘了,那自己還能怎麼“先知先覺”?只能當一個事後諸葛了。
且不說劉基心中的懊惱,追趕他的黃勝也是鬱悶得緊。好端端的,兩個小孩兒居然不是跑在一起的,平白無故的就少了一匹馬,換成誰都會鬱悶的。
一匹馬就一匹馬吧,而且那匹馬上的傢伙好像挺傻的,看見自己來了還傻不愣登地留在原地不動,多好的孩子呀!當時黃勝甚至都決定等下只要那孩子的馬了,可是等自己離他不遠的時候,他怎麼就跑了?這不是玩人嗎?
黃勝心中那個怒呀,他決定等自己追上那個小鬼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對方,讓他知道,土匪也不是能隨隨便便玩的!
可是漸漸的,黃勝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對方的馬明顯比自己騎的要小上一兩圈,怎麼那速度居然不比自己慢多少?
那匹馬好白呀……而且看上去很壯實,好馬!歪打正着的黃勝對自己的發現興奮不已,跑得更起勁了。
同時,他心裏還隱隱有個嚇了自己一跳的想法,那匹馬,莫非和那個什麼兔子是一個品種?兔子嘛,在黃勝看來那匹天下聞名的馬就是一匹白馬啰。
如果劉基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哭笑不得地告訴他:哥們兒,你想多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兩匹馬的距離並沒有縮小多少,而且看小白馬跑得正歡的樣子,很明顯它並沒有累。
可是劉基累了,他畢竟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哪怕這個少年從小就注意鍛煉身體,他的身子骨依然沒有長開。
也許給他一把長槍,然後在馬上和對方對焊,死的會是對手,但是他沒有,而且很明顯,對方不會好心到給他一柄武器。
所以他只能強忍着身體的疲憊,拖着被磨得生痛的雙腿,繼續往前狂奔。
這是一場比拼毅力的比賽。
可是這場比賽實在是不夠公平。
不可避免的,小白馬的速度慢慢地降下來了。
黃勝的臉上已經充滿了獰笑,他早就追得不耐煩了,而且他也累了,現在,是時候結束這場追逐的遊戲了……絕世的好馬,我黃勝來了!
四十步……三十步……十步……五步……一步!
不時轉過頭去看的劉基,已經能很清晰地看到來人臉上的刀疤,嘴角的獰笑,已經刀尖的寒光……
呼!長槍捅過來了,帶着一陣呼呼的破風聲。
劉基急忙低下頭,躲過這第一槍。
饒是如此,長槍還是掛到了他的後背,帶起絲絲血肉還有片片的碎步。
疼!火辣辣的疼!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
劉基很害怕,很擔心,也很鬱悶。他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他不後悔讓甄宓先走,哪怕是再來一次他也會這麼做。他只後悔沒有勸動甄宓,只後悔沒有早一點發現賊人,只後悔沒有帶來哪怕是一桿木槍。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躲過了第一槍,但是對於第二槍,劉基真的是不報任何指望了。
對方也許並不強,但是絕對不是花架子,絕對是從死人堆裏面爬出來的兵。
“宿主處於極度危險狀態,解鎖條件一,達成!”
“宿主已經年滿十歲,解鎖條件二,達成!”
“叮咚,恭喜,三國輔助器已經解鎖完畢,宿主可召喚武將數:1,宿主剩餘召喚點數:81點,是否進行當前可進行的最高等級召喚?”
在劉基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樣幾道極其機械的聲音,在劉基聽來,卻無異於是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