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上道
第37章不上道
小六子一聽老鬼說這話,立即眉開眼笑起來,“鬼哥,就等你說這話呢,你不知道,你不在家,哥兒幾個悶出個屁來了都。”
“就是啊,想找人打個小牌都沒的打。”
“關鍵是打不出樂趣。”
“那是啊,只有和鬼哥打牌,才有趣兒。”
一群人附和着。
老鬼掃了一眼這些人,藉著酒勁兒說道:“我看你們一個個眼巴巴的,怎麼,還想要榨乾鬼哥的油啊。不過春哥和刀哥在這兒呢,我不好放肆。”
李慶春道:“酒後助興,磨磨手指頭罷了,不來真的。”
一旁的小刀道:“算是提前演練。”
老鬼一聽他倆說話,點頭道:“行,那就玩玩。不過干拐的話,也的確是寒磣,這樣,打個小一塊的,搞點彩頭。”
“行行行,就一塊的!”眾人又再一次附和。
李慶春用手臂撞了撞徐磊道:“小兄弟,要不要來兩手?”
徐磊皺眉道:“玩什麼?”
“炸金花啊!”李慶春道:“很簡單的一種玩法……”
徐磊哦了一聲道:“倒是會,不過我沒有現金。”
宋世軍聽到了李慶春和徐磊的對話,接過話來道:“對,這小子沒有現金,不帶!屬於空手套白狼那伙的,湊在一旁看個熱鬧。”
徐磊道:“我其實就是來找……”
李慶春道:“湊個熱鬧吧。”
徐磊把話又咽了回去。
這牌桌支起來了,李慶春、小六子、老鬼、還有其他三個徐磊不認識的男人加入。
“老宋,不來兩把?”老鬼在沒有發牌前,望向了宋世軍。
宋世軍搖了搖頭道:“不來了,沒帶現金。”
“得了吧,是沒帶現金啊,還是怕嫂子翻臉啊。”一旁的李慶春打趣的笑了笑。
宋世軍聳了聳肩膀道:“你們玩唄,我看個熱鬧就可以了。”
牌玩了起來,一塊又一塊的硬幣羅到了桌牌上,玩了大約半個小時,這一塊錢的小牌,已經有了兩三百塊錢的輸贏,今天老鬼的手氣特別的旺,搞了好幾把的“豹子”。
在老鬼的屋子裏,窗帘拉着,燈開着,香煙的煙氣彌迷不散,很是刺鼻,吆喝聲不斷。
徐磊感覺很不自在,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一些受不了了,轉過身便想要離開,但卻被一旁的宋世軍按住了,“幹啥去?”
徐磊哦了一聲道:“回去睡覺。”
宋世軍一指老鬼家的床道:“困了,就在那裏躺會兒。”
徐磊搖頭道:“這屋裏的煙太嗆人了,我還是回去睡吧。”
宋世軍湊到了徐磊的身邊,低聲道:“這裏的規矩,牌不結束,不能走。”
徐磊皺眉,“還有這樣的規矩?”
宋世軍道:“知道就行,這規矩要守。”
徐磊還想多問幾句,但是宋世軍卻向他搖頭。
徐磊猶豫起來,他的確受不了這裏面的煙味,太濃太嗆,想要堅持離開的時候,突然,村外傳來一陣的警鈴聲。
這陣警鈴聲頓時驚憂到了牌桌前的幾位,他們慌亂的將桌面上的錢收了起來,將撲克牌甩到了垃圾桶里,又都重新抓起空酒瓶,對着酒吹。
在一陣安寂后,陳小刀率先出了門,過了片刻后,陳小刀重新回來,“沒事兒,‘遛牌’的走了,繼續吧。”
老鬼道:“刀哥,什麼情況?”
陳小刀道:“剛剛掃聽了一下,還是為了許寡婦家房子着火的事情,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登記到。”
“哦,許丹鳳家裏是怎麼回事兒?”老鬼低沉的道:“道上的事兒,還是自然的事兒?”
陳小刀搖頭道:“不好說,畢竟那女人得罪的人太多。”
陳小刀這麼一說老鬼似乎已經明白了,“奶奶個熊的,最看不起那些背後下陰手的,對付一個女人,至於用這樣的手段嗎?”
陳小刀笑道:“你這傢伙,還惦記着呢?”
老鬼咧嘴,一笑道:“哪個漢子不惦記婆娘,人之常情嘛。”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徐磊發現宋世軍一直都在聽着老鬼和陳小刀的對話,尤其是提到許丹鳳的時候,宋世軍的臉上有一種氤氳的怒意,或者說是一種醋意,他搖了下頭,來到了老鬼的身邊道:“我叫你一聲鬼哥。”
老鬼道:“小兄弟,什麼事兒?”
徐磊道:“是這樣的,送你回來的那個夏利司機,乾等你也不回來,很着急,我呢,就替你把車費給墊付了,你看,是不是把錢給我啊?”
老鬼眉頭一緊,“什麼?”
徐磊重複了一遍。
老鬼咧了咧嘴道:“誰讓你那麼多事兒的,那傢伙來向陽村,我就讓他知道一下向陽村的規矩。”
徐磊笑道:“向陽村的規矩我是不太懂的,但是鬼哥,這錢你還是要還給我的,我看你剛剛也贏了不少,七十塊錢的車費總是夠的。”
老鬼拍了拍徐磊的肩膀道:“小夥子,今天鬼哥給你上一課,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管,管了,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車費你是好心付了,但也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那怨不得別人,懂了嗎?”
徐磊搖了搖頭。
老鬼繼續道:“來咱們向陽村,就要懂向陽村的規矩。鬼哥這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你卻要向鬼哥要債,這成何體統,也不像話,再說,沒有人讓你付車錢啊。”
徐磊皺眉,“鬼哥,向陽村的規矩我自然是不懂的,但我知道坐車是要付錢的,人家司機賺錢養家也不容易,該給的,還是要給的。”
老鬼聽得出來,眼前的小子態度很堅決啊,他隨即望了一眼李慶春,“春哥,你這位小兄弟有點不上道啊。”
李慶春呵呵一笑道:“能人嘛,哪有那麼容易上道的。”
“能人?”老鬼摸了摸自己的頭道:“哪裏的能人?”
李慶春道:“咱們向陽村裡來的一個酒神,能把小六子放倒的牛人,你說是不是一個牛人?”
這下子老鬼總算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候不讓他灌徐磊酒了,原來是一個能夠將小六子喝多的牛人,呵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不過再怎麼能喝,也不至於跑到我老鬼的面前裝大尾巴狼啊,春哥,你說,這錢我該不該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