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登門
“等一等，”姜瀚一把拉住準備按門鈴的姚彥，“這樣貿然登門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
“什麼意思，難道你反悔不成？”原本想着陸帝等人的離開，他心情不好，特意帶他回家見見爸媽，順便放鬆下心情，他可倒好，到了門口卻打起了退堂鼓。
“沒有後悔，”姜瀚不自在地拉拉身上的黑色西裝，“萬一伯父伯母不喜歡我怎麼辦？”
“放心啦，不是還有我在嗎。”拍拍他的肩膀，“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扭扭捏捏。”
“我……我有點緊張。”
“要不然……我幫你加油打氣，”嘟嘴向他親過去，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
姚爸爸一臉驚訝地看着兩人。
兩個人猶如犯了錯的小學生，忙跳開幾步遠。
“爸，你開門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進來吧！”姚爸爸鐵青着臉上下打量了姜瀚一眼。
“沒事進去吧！”姚彥拉着姜瀚走了進去，“媽，我們回來了。”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姚媽媽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兩個人，沒有起身也沒有言語。
姜瀚局處不安地站在玄關處，別人都說丈母娘見女婿——越看越喜歡，看這架勢完全不是一回事。
“媽，”姚彥親熱地挽着姜瀚擠了過去，“媽，這是姜瀚，我的男朋友。”
姚媽媽瞪了她一眼，拍拍身邊的位置，“你過來，”指指面前的小方凳，示意姜瀚坐過去。
“媽，你這是幹什麼？”
“你閉嘴，”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姚爸爸也忙坐了過去。
好傢夥，這是準備開審了，姜瀚忍不住捏了把冷汗，姚彥不是說她爸爸老實巴交，平易近人，媽媽和藹可親賢淑大方，這，這怎麼完全不是一回事？
“你多大了？”
“回伯母的話，我今年27了。”
“聽說你是當兵的？”
姜瀚直視着她的目光點點頭。
“那你怎麼沒有穿軍裝？”姚爸爸上上下下將他又重新審視了一遍，難怪看這小伙挺精神。
“部隊規定軍人非因公外出可以着軍服，也可以着便服，為了方便省事就穿了這身衣服，”他本來也是不樂意的，姚彥堅持他也沒辦法，畢竟第一次陪女朋友回家，一定要言聽計從。
“爸，”姚彥親熱地挽着他的胳膊撒嬌，“姜瀚穿軍裝可帥氣了，你若是想看，現在就讓他換一身軍裝。”
“嗯嗯……”姚媽媽打斷兩人間的談話，“那什麼？”
“伯母，我叫姜瀚。”
“行，姜瀚，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
姚彥欣喜地沖他眨眨眼，老媽肯這麼問，說明心裏還是同意這件事，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我爸爸是軍人，媽媽是家庭主婦。”
“這挺不錯啊！”姚爸爸一拍大腿，“一門父子兵啊！”
姚媽媽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看着姜瀚的神情柔和了幾分，“小夥子，我們也不是那麼市儈的人，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就姚彥一個孩子，做父母的都希望兒女過得幸福。”
姜瀚點頭應允，“我理解。”
“那咱們言歸正傳，你有房子嗎？”
姜瀚搖搖頭，房子現在在父母的名下，他自己並沒有獨立的住所。
“那你有車嗎？”
“伯母，軍用吉普車算嗎？”
姚媽媽拍着腦門差點沒高血壓發作，扶着姚彥的手站起身，“哎喲！腦瓜子疼，扶我進去休息休息。”
姜瀚忙上前去扶她。
“不用，不用，”姚媽媽連連擺手，“你坐着就行，坐着就行。”
“媽，你就別裝了，”關上房門，姚彥沒好氣地坐在床邊，“哪有人上來就問別人有沒有房，有沒有車，你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啊！”
“死丫頭，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你若真心為我好，我的事你就不用管。”
“有你這麼跟媽說話的嗎？”姚媽媽壓低聲音，“你們有沒有那個？”
姚彥楞了一下反應過來，點點頭，“有啊！不止一次。”
“你這臭丫頭，”姚媽媽氣的拿起雞毛撣子要打她，“你大學都白念了，找什麼樣的人不好，找個窮當兵的，你存心想氣死你媽。”
“當兵的有什麼不好，這樣以後我就是軍嫂了，軍嫂光榮。”
“軍嫂，”掄起手中的雞毛撣子打過去，“你這腦子怎麼越活越不開竅了，那楊力帆好歹還是個醫生，找男朋友不說比他強，也不能比他差吧！”
“媽，”姚彥昂着頭也不躲避，“是，楊力帆是很好，可是他不要你女兒了。”
“你……”姚媽媽氣的渾身直哆嗦，“真是被迷了心智了。”
坐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姜瀚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老太婆嘴碎，你別往心裏去啊！”姚爸爸熱情地將果盤推到他面前，“一路辛苦了，吃點水果吧！”
“怎麼又開始抽煙了？”周芳華端着咖啡走進煙霧繚繞的書房。
姜城忙滅掉手中的香煙，將周圍的煙撲散開來。
周芳華強忍着笑意，這樣就能消滅罪證了嗎？“想什麼呢？看你一個晚上眉頭緊鎖。”
“臭小子去見未來丈母娘，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你就不必擔心，我兒子那可是萬里挑一，保證人見人愛。”
“但願如此吧！”喝了口咖啡搖搖頭，“怎麼沒有放糖？”
“醫生的叮囑都忘了？”
姜城重重地嘆了口氣，什麼時候才能自由自在地放肆一次。
“你這是什麼表情？”
“沒事，為裝修的事煩心，”原本只是想給他個驚喜，沒想到這小子雷厲風行，看來要加快腳步了。
“年輕人也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風格，這樣貿然確定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姜城臉色一變，“我們結婚的可什麼都沒有。”
“什麼年代了，能相提並論嗎？”
“不論什麼年代了都一樣，勤儉持家。”
“你不會就刷了個大白吧！”
“有何不妥。”
周芳華暗叫了一聲媽呀！這麼大的事就不能交給這麼古板的人去辦，“我明天去看看，”舊房翻新，不好好捯飭捯飭還怎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