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面對現實
第2章大漢討債
現在她身無分文，葯是買不成了，倒是可以去山上碰碰運氣。
不過在出門之前，慕輕微覺得自己還是得先把早飯解決一下。免得待會兒上了山，沒力氣下來！
就在慕輕微好不容易才從床底下扒拉出來一小袋土豆，摸出兩個剛點了火煨進灶里的時候。從院落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慕輕微抬頭，剛走出廚房就見到院子裏的矮籬笆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混混模樣的人嘩啦啦的就這樣涌了進來。
“你們是誰？”
望着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慕輕微愕然出聲。
她不記得，自己曾招惹過這樣的人啊！
莫非是土匪？可土匪會這麼不長眼嗎？隔壁村裡那麼多人家，偏偏挑了他們這戶看起來最破落的。
只見那領頭的大漢走上前來，手中提着根足有嬰兒手腕粗的木棍，就這樣“哐”的一聲砸在慕輕微的跟前。
“你就是慕輕微吧！十天前，你是不是跟隔壁的王嬤嬤借了五兩銀子？”
慕輕微嚇得趕緊往後一躲，而後才點了點頭。
“是啊，可我是跟王嬤嬤借的銀子，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口中的王嬤嬤就住在村北，離慕輕微所居的茅屋只有百來米的路程。
正是因為那是慈溪村離他們這所茅屋最近的人家，而王嬤嬤又總是一副慈愛的模樣，所以她說要借給原主錢，原主才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想就收了那錢。
畢竟那時原主才剛來到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除了一間破茅屋和半袋土豆外，別的什麼東西都需要自己準備。
更何況，若她沒記錯的話，王嬤嬤當時借給她的分明是四兩銀子，怎麼到了他們口中就變成了五兩？
她正驚詫着，那大漢又獰笑一聲，繼續道。
“哼，王嬤嬤可能還沒告訴你！她先前借給你的那五兩銀子，並不是她的錢，而是她以你的名義在鎮子上借下的印子錢！現在十日已過，本利一起就是七兩，你快些還錢！”
印子錢？
猝然聽到這個名詞，慕輕微還有些陌生，但那些大漢虎視眈眈的眼神卻讓她瞬間明白過來。
印子錢，不會就是這個時代的高利貸吧！
那個王嬤嬤用她的名義借了高利貸，不僅在她面前假裝好人，還偷偷昧了她一兩銀子！
終於把事情想通，慕輕微氣的全身發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王嬤嬤算賬。
而面對大漢，她更是將脖子一挭，一副打死不認的模樣。
“我不管，我就是從王嬤嬤手上拿的銀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印子錢的事！你們要我還錢，可有借據。沒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給的……”
那是七兩銀子啊，都夠上普通農家半年的生活費了。
別說她本就身無分文，就是有錢她也不會給的。
然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領頭大漢唰地一下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舉到慕輕微的跟前。
“看清楚，這可是你自己親手畫了押的借據！就是鬧到縣官老爺的面前，我們都是占理的。”
慕輕微聞言一愣，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瞧了一眼那借據上鮮紅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還在借據上摁過指印呢？
等等！她好像想起來了，就在王嬤嬤給她錢的那天，她似乎是在王嬤嬤家吃的午飯。
席上王嬤嬤給她灌了兩杯米酒，不勝酒力的原主下了飯桌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莫不是那個時候，王嬤嬤趁着她睡着，就偷偷地讓她在借據上摁了手印？
慕輕微現在可算是明白原主到底是怎麼死的了，她就是被自己給蠢死的！
反應過來的慕輕微面露菜色，瑟縮在一群大漢跟前，像極了一隻弱不禁風快要厥過去的小雞仔。
但就算是小雞仔，她還是依舊咬着牙，倔強地道。
“我，我不還，我沒錢！”
話音剛落，小雞仔就被大漢一把提了起來，懸在半空中拚命地掙扎。
“不還錢，那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接客！”
他這話剛說完，旁邊就有一小嘍羅笑出了聲。
“大哥，您瞧瞧這臭婆娘的德行，別說買到窯子裏，就是賣給村口的流浪漢當媳婦，人家估計也看不上！”
慕輕微知道他們在嘲笑她臉上的胎記，更是鬱悶地想要伸手去撓那制住他的大漢。
只是和眼前這個身高八尺的人相比她還是太弱小了，大漢才揚起蒲扇似的巴掌，慕輕微就立馬安靜了下來。
大漢警告地瞥了她一眼，繼續問。
“那你說怎麼辦？”
小嘍羅一聽來了精神，笑嘻嘻地回答。
“聽說隔壁村的劉家前幾日才死了兒子，現在正在找年紀合適的姑娘配**！想來他們應該也不介意媳婦長得丑，將她賣過去說不定還能值點錢！”
聽了他的話，那大漢倒是真點了點頭。
嚇得還懸在空中的慕輕微面色如土色，她總不能讓自己剛穿來的第一天就被抓去配了**吧！
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慕輕微忽然開口道。
“等等，我還，我還錢還不行嗎！”
大漢聞言又瞧了慕輕微一眼，眼底滿是不信任。
“你當真還得起銀子？”
慕輕微緩緩吐出一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
“當然，不過還銀子這件事，我必須單獨跟你一個人說。”
料想她也逃不出這院子，領頭大漢倒是很放心地就將慕輕微放了下來。
雙腳一挨着地，她便趕忙往後退了幾步，警惕地盯着那大漢。
大漢也警告她道，“別想着在我面前耍花招！錢呢，拿來！”
慕輕微看着眼前這麼多人，縱然心中再怎麼不願，還是只能點點頭，對着大漢招了招手。
“你先讓他們都先退到院子外面去，你跟我一起去房間裏拿銀子。”
他身邊的那些小嘍羅對此還頗有意見，議論紛紛的不願離去。最後還是大漢大手一揮，鎮定地道。
“沒關係，我就不信，就這麼個小姑娘還能把我怎麼著。”
於是，大漢就這樣跟在慕輕微的身後走進了屋子。
剛步入屋門，慕輕微便轉過了頭來，舉起個物件遞到了那大漢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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