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最後的掙扎
第610章最後的掙扎
“我無法改變我媽媽的想法,但我有愛你的權力。”宮琛澤算是徹底的放棄了男性的尊嚴了,他只想擁住這個女人,不讓她離開自己。
“你何必這般委屈自己,我值得你這樣做嗎?”何森森心疼他了,伸手觸撫着他俊俏的面容,這張臉,無數次的出現在她的夢裏,真的讓她放手,她其實也很不甘心的。
“我不覺的委屈,你不愛我,不肯見我,我才委屈。”宮琛澤伸手貼在她的手背處,閉眸,感受着她掌心的溫度。
何森森覺的自己真的像一個愛情的逃兵,一味的只會忍讓,退縮,以為這樣就是對彼此最好的距離,可她卻在傷害自己最愛的人,她恍然大悟過來,覺的自己才是最冷血無情的人。
宮琛澤幽眸染着憂鬱,深怕她依然拒絕他,他目光緊緊的鎖着她。
何森森美眸閃了閃,下一秒,她掂起腳尖,主動的吻上他的薄唇。
宮琛澤神色微訝了一下,下一秒便狂喜的將她擁緊了,把主動權搶回來。
何森森感覺自己被他抱了起來,後背貼着牆,所有的重量,都在彼此身體的交會處了,她心緒一亂,在她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索她的美好了。
這一刻,是朝思夢想的,是午夜夢回的,何森森覺的自己變的瘋狂,可卻又享受着這一刻的歡愉。
宮琛澤喃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生怕這一刻會是一場夢,夢醒了,她又會一臉冷若冰霜的說分手。
“不要離開我……森森。”伴隨着起伏,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的回蕩着,何森森無法思考了,但她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在乎。
“不會了。”何森森聽到自己在回應他,心裏緊繃的弦,也松下了。
寧語晴每天固定的時間,會來陪母親聊天說話,寧母的情緒越來越穩定了,但聽護士說,她晚上還是會做惡夢,有時候會被嚇醒,有時候會尖叫。
寧語晴一直不知道困擾母親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江雪蘭還做了對她更大的傷害?
為了解開這個謎團,寧語晴申請去探監,在監獄裏看到了江雪蘭。
江雪蘭看到是寧語晴,臉上閃過一抹驚慌。
寧語晴坐在她的對面,江雪蘭氣質大變樣了,以前被她視之如命的長發剪短了,皮膚也沒了水份,顯的乾枯,越來越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樣子了。
“你來嘲笑我的?”江雪蘭一臉生氣的問。
“不是,我是想來問問你,你對我媽到底做了什麼,她現在每天都處在恐惶之中。”寧語晴聲音冰冷,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我能對她做什麼?你可別把她出車禍的事,算到我頭上來,我沒有做過,我是絕不承認的。”江雪蘭一臉氣急的表情,生怕這帽子又扣她頭上。
“真的不是你?”寧語晴嚴聲質問。
“真的不是我,我當時根本瞧不上你媽媽,因為知道你不是寧青山親生的,我都沒把你們母子三個放在眼裏。”江雪蘭一臉恨恨的表情。
“那你知道是誰幹的嗎?”寧語晴還是不死心的問。
“這我哪知道啊,說不定你母親水性楊花,又招惹了別的男人,破壞人家的家庭……”
“你住口,我媽才不是那樣的人。”寧語晴氣的吼了起來。
江雪蘭冷笑譏嘲:“如果你媽不是那樣的人,你又是哪來的?”
寧語晴瞬間被堵成了啞巴,一臉氣怒,卻無力反駁。
“你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跟你媽媽的事情無關。”江雪蘭皺眉說道。
“好,不聊我媽,那你為什麼三年前要殺我?”寧語晴冷冷的質問。
江雪蘭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起來,她其實是知道原因的,女兒喜歡陸俊林,一時氣恨,就想殺了寧語晴這個礙眼的女人。
“因為陸俊林。”江雪蘭既然承擔了罪名,自然也要解釋清楚,免得寧語晴又去找她女兒的麻煩。
“跟他有什麼關係?”寧語晴只覺的後背生寒,原來殺人,可以有任何的理由。
“當然有關係了,你那個時候每天纏着他不放,你知不知道,方怡為了他,差點就自殺了,我當時恨你,所以想除掉你,給我女兒騰位置。”江雪蘭這個理由,倒是讓人找不到破綻。
“你們母女的心腸真惡毒,幸好,你們都得到了報應。”寧語晴真的氣怒之極。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嗎?”江雪蘭仰頭大笑起來,隨後,她站了起來,不想再聊了。
寧語晴看着她的背影,不確定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可眼下,她又真的不知道媽媽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走出監獄,寧語晴的心情,失落到了極點。
哪怕現在有足夠的實力,卻擋在眼前的卻還是一片迷霧,要怎麼樣,才能知道所有的真相呢?
寧語晴返回到了媽媽所在的別墅內,一進門,就看到桌上擺了一束花,護士說,有人送來的,但沒說名字。
寧語晴皺起了眉頭,翻看了一下那束花,心裏更是鬱悶,最近總有人莫名其妙的送花過來,應該是送給媽媽的吧,會是誰呢?
是爸爸嗎?
寧語晴為了弄清楚這個原因,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寧青山。
“爸,是不是你給媽媽送來的花?上面沒寫名字的。”
寧青山語氣有些驚訝:“我沒送花啊,怎麼了?你媽媽現在病情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請來的心理醫生說,媽媽可能存在心裏疾病,目前還找不到病因,爸,你知不知道媽媽的車禍跟誰有關係?”寧語晴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給出真相。
“我不知道。”寧青山也顯的很無奈。
掛了電話,寧語晴盯着門外沉思了幾秒,隨後,她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厲唯今。
厲唯今正在公司,接到她的電話,心情一秒變好。
“是不是想我了?”低沉磁性的男聲,過份的好聽。
寧語晴俏臉羞紅了一下,她總是不經撩,而厲唯今卻又總是喜歡撩她。“不是,我想找你幫我調查一件事情,最近經常有人送花到我媽媽這裏,我想知道是誰送的,上面什麼字都沒寫,但我覺的背後送花的人,說不定關繫着我媽媽出車禍的真相。”
厲唯今語氣變的認真了起來:“好,我讓程飛替你關注一下,你別擔心,你媽媽的事情,遲早會真相大白的。”
“嗯,我也是這麼覺的,先不聊了,我媽好像醒來了。”寧語晴樂觀的說。
“晚上見,給你帶禮物回來。”厲唯今溫柔的說道。
“嗯,掛了。”寧語晴急切的將電話掛掉了,隨後,她快步的跑進了病房內。
寧母捂着臉在床上痛哭,寧語晴趕緊撲過去抱住她:“媽,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寧母眼裏透着恐惶,在寧語晴的安慰下,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語晴,你快帶着弟弟離開這裏,那些人不會放過你們的。”寧母已經不止一次重複說著這些話了,但每一次聽見,寧語晴都覺的心驚。
“媽,你說的是誰?誰不會放過我們?”寧語晴追問道。
“我不知道。”寧母痛苦的摁住了頭,眼裏一片迷茫。
寧語晴覺的崩潰,母親這樣每天過着重複的生活,說著重複的話,真的讓人很無力,她想幫她,卻無從下手。
程家徹底的跨了,公司資金鏈斷裂,拖欠近千萬工資,外債也紛紛上門催還,程家的別墅已經貼上封條,等着被法院拍賣。
程慰然一家人也早就搬出別墅,過着居無定所的生活,為了防止那些催債的人找到他們,他們每天都膽戰心驚的過着,連街頭都不敢去。
程家的各種資產,銀行卡也都被凍了,現在只剩下程慰然嫂子手裏的一點現金艱難度日,可眼下,日子一天天過着,所有人都滿腹怨氣,這個家,真的越來越不像家了,每個人臉上都沒有笑容,死氣沉沉,怨氣衝天,簡直比死還令人難受,壓郁。
程慰然是眼睜睜的看着程家一天不如一天,最後走到絕路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受人打壓追債的恐懼,快要將她的神經綳斷了,她每天只能呆坐在窗前,望着窗外,那麼好的太陽,她卻連門都不敢出。
“慰然,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我跟你哥不敢出去,怕被人認出來,你很少在人前走動,別人也認不出你是誰,你能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先讓我們大家能吃上飯啊。”程父也是走投無路了,天天看兒媳婦兒的臉色過日子,這日子過的一團糟,所以,他只能指望自己的女兒有點出息了。
程慰然目光緩慢的轉向父親,表情木然:“我沒有工作的經驗,我能做什麼?”
“不管做什麼都行,只要能賺點錢補貼家用,爸爸求你了,我們必須度過這段時間,不然,我跟你媽,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程父一臉懇求的望着她。
程慰然這才仔細打量了父親,憔悴的面容,瘦了一大圈,媽媽更是氣病在床上,連着好多天都爬不起來了。
“爸,我現在就出去看看,有什麼好的工作找一份,不會讓你和媽餓死的。”程慰然在認清現實后,決定接受這樣的生活了。
“真的?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這個家,就還能指望你了。”程父終於欣慰了。
程慰然換了一套衣服出門,她茫然的走在街頭上,她一路尋找着工作的機會,可惜,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對她來說,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這點錢,連她一雙鞋都買不了,她瞧不上,所以,她還想找更高工資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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