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02您想如何都行
0002您想如何都行
這話是對慕雲晟說的,卻也是在警告余暖,聰明的就自己趕緊走人。
一想到自己要被趕出去,這次來的目的要泡湯,余暖就渾身都是膽。
“林總,我是來找您的!”
這句話顯得蒼白無力,畢竟找林淵的人,能繞梧城一圈,尤其是女人。
所以,林淵一點反應也沒有是在意料之中的。
“只求您放余氏一馬,任何條件隨您開!”余暖速度補了一句。
本來對眼前的女人感到厭惡,尤其是大冷天穿個旗袍企圖勾引,可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是不遠不近,他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
“哦?任何條件?”
林淵湊近,即便燈光昏暗不明,他也能看的清楚這個女人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眼裏的堅韌和慌亂。
只是,臉上有傷,即使特意畫了濃妝也掩蓋住滲出的血絲。
他險些碰上她的唇,在想着那道傷是哪兒來的。
男人完美的五官呈現在她的面前,溫熱的呼吸惹得她一陣顫慄,心臟瞬間加速。
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可現在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是!”
不怕死的女人。
呵,有意思!
林淵沒有急着起來,口乾舌燥之下,余暖舔了舔唇,下意思的吞咽口水。
男人的眸光變沉。
須彌,他笑了,鬆開手站起來。
“勇氣可嘉,只可惜……”
他沒再說下去,往沙發上一坐,大長腿交疊,旁邊的女人立即往他嘴裏送煙,點燃,往余暖臉上吐了口白煙,“玩個遊戲吧。”
從林淵眼神里看的出來,這個遊戲吃虧的是她,可她沒有退縮的餘地。
“好。”
“就玩剛才他們玩的。看到沒?”林淵指了指桌上的錢和撲克牌,“點數大的贏,輸了脫一件,贏了賞十萬。”
余暖看了一眼坐在慕雲晟旁邊的女人。
輸了,就要跟她一樣。
按照件數來算,她最多只能輸兩次,不然她真的做不到,在輸兩次之前,她能贏幾次?怎麼算,都是不划算。
賭,還是不賭?
如果這次沒有好消息帶回去,那對母女一定又會把她關起來,如今余家這種情況,想要見到小鈴鐺就更難了。
小鈴鐺的病,拖不得。
咬了咬牙,她目光堅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林總,您要玩,我陪您,只是,如果我能在輸兩次前贏了您三次,賭注變成撤銷對余氏的起訴,欠您的緩期一年,一年內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錢給您補上。”
林淵勾唇一笑,嘲笑這個女人大膽且天真。
不過,“要是你輸了呢?”
他剛想要彈煙灰,身邊的女人反應極快,立即遞上煙灰缸。
“輸了……”
輸了又如何?對於余暖來說,不都一樣嗎?回去也是會被禁錮。這次好不容易有了離開的機會,再不濟,像傳言中的,被這個惡魔帶回去折磨,可若是運氣好,興許他能替自己開天闢地,小鈴鐺還能有更好的治療。
這麼一想,這個賭,不算輸。
“您想如何都行。”
“呵呵呵……”林淵樂了,“行啊。”
贏他?想多了。
林淵節骨分明的手指拿起撲克牌,洗了幾遍后,遞到她面前,“挑一張。”
天知道,盯着面前的撲克牌她的手在發抖,緊緊捏着的手心早已經汗濕。
抿了抿唇,余暖慢慢伸出手,努力控制着不要顫抖,抽出其中一張。
林淵閑適的靠着椅背,旁邊的女人想要替他拿牌,被一把拍開,疼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讓你動手了嗎?滾!”
林淵的話女人自然不敢不從,只能嫌惡的瞪了余暖一眼,心有不甘的起身,扭腰離開。
女人走後,林淵不急不緩的抽出其中一張牌,乾脆的翻開。
“8。”
他又笑了,即陽光又邪魅。
余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類似雙重性格的笑。
果真是個變態。
剛才她已經悄悄看過牌,自然是不緊張了,翻開放在玻璃桌上,是9。
放下牌后,深深地呼呼吸,雙手悄悄在身子兩側的裙子上捏了捏,粘膩的手心這才舒服了些。
林淵勾了勾唇,“運氣不錯!”他從旁邊的錢堆里拿了十沓丟到余暖面前。
“繼續。”
第二次,依舊是余暖贏了。
看來今晚的運氣真的是比從前要來的好呢!只要再贏一次,她就能再見到小鈴鐺了!
這時候更是緊張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拿了牌直接攤牌,是紅桃K。
可林淵不急了。
“怎麼,怕輸了第三次?”余暖問。
“女人,不要太自信。”林淵悠悠道,“打開看看?”
他把牌放在桌面上,推到她的面前。
余暖謹慎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好看,卻邪魅。
迷之自信的邪,就好像他篤定自己手裏拿着的就是黑桃K。
纖細的手剛碰到牌面,林淵的手速度的覆上,被寬厚且帶了厚繭的手碰上,像是觸電一般。
“記住剛才說過的話。”
“自然。”
余暖手裏的是K,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去翻開了,她就不信林淵會是黑桃K。
果然,只是9。
余暖在心裏竊喜,嘴角已經抑制不住上揚。
“你輸了。”她說。
“哈哈哈哈!”低沉而爽朗的笑聲,須彌,男人沖包廂里其他人說:“你們先出去。”
慕雲晟自然知道是幾個意思,左擁右抱的出門去了。
“你確定?”
“難道不是嗎?”她看了又看兩人的牌,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哈哈哈哈!”林淵又笑了,笑不可竭的時候,銀牙咬住自己的右手食指關節,“呵呵呵……”
感覺林淵快要笑斷氣了,余暖感到莫名其妙,“怎麼,你要反悔?”
忽的一下,他不笑了。
“余小姐,我怕你是沒玩兒過吧?”
修長的手指夾過余暖手裏的牌,用力甩向她的臉,紙牌劃過薄嫩的臉頰,一陣刺痛。
“你以為玩兒十三張呢?賭大小的時候,K等於零。”
余暖錯愕了……
她從來不知道,K等於零,以為K是十三。
一想到剛才的賭約,再看看自己穿着的旗袍,一臉喪。
“怎麼,你要反悔?”這回輪到林淵發起質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