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蕭衍之,你的妻子是我阮初
第4章蕭衍之,你的妻子是我阮初
“打到她跪!”
幾次下來,蕭衍之眸間染了火。
因為他聽到了俞晚晴低聲啜泣的聲音。
俞晚晴是高高在上的雲都名媛,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說小三,這樣的委屈她必然是受不了的。
保鏢們拿出了鐵棍。
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阮初的腿上。
阮初這一次站起來的速度慢了許多。
可她還是執拗的看着蕭衍之冷淡的眸子,低低說道,“衍之,我才是你的妻子。”
又是幾根鐵棍同時打了下來,阮初細長的腿被迫彎下去之後,久久的才站直。
這一天,成為了蕭氏集團員工往後很長一段時間的閑話。
他們不知要怎麼描述那一天的阮初。
她就是不跪,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又是何來的風骨。
即便真的被那鐵棍打的站不起來了,趴在了地上,可她還是字字清晰的說著,“蕭衍之,你的妻子是我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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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趁着長安睡着的那一小會,趕緊收拾一下家。
打掃到阮初卧室的時候,張媽看着梳妝枱上的那一座獎盃頓了頓,她抬手摸了摸這沉甸甸的獎盃,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從阮初和蕭衍之大婚之後,這兩年,閑言碎語中,總是喜歡拿阮初和俞晚晴做比較。
他們說俞晚晴是高高在上的天鵝,雲都多少名媛都比不了她。
而阮初,她是個永遠不會變身的醜小鴨,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聾子。
沒人記得阮初從前有多麼閃耀,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她現在一定是國內最好的舞蹈家。
俞晚晴……和她比不了的。
她拿着獎盃看的時候,手突然抖了一下,險些摔了這珍貴的獎盃。
張媽嚇了一跳,一邊撫着心口,一邊心不在焉的擦了擦梳妝枱。
就匆匆下樓了。
她忽然間有點心神不寧,得守在長安的身邊。
長安醒了,揮舞着細長的兩隻小胳膊。
張媽趕緊走過去,“小少爺醒啦?”
長安睜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她,努努嘴,用稚嫩的聲音喊道,“媽媽……”
張媽趕緊將他抱了起來,哄着說道,“小少爺,太太等會才能回來,我們不急,不急……”
她的心跳不知怎麼,一直慢不下來。
快的她心裏亂糟糟的,電話響的時候,把她嚇得一震。
愣了愣,才伸手接了電話。
“喂,你好。”
“啊……好。”
張媽聽着何子明的聲音,慌亂的應着。
何子明掛了電話,張媽抱着長安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張媽皺着眉頭抬起了頭。
景園這扇門,就恍如擺設一般。
攔不住怒氣沖沖的蕭衍之,攔不住何子明。
甚至也攔不住這個陌生的女人。
俞晚晴踩着她的高跟鞋走了進來。
掃了一眼這普普通通的別墅,目光落到了張媽懷裏的長安身上。
長安是個很好看的孩子,畢竟基因優越,即便他現在發育的很不好,但還是好看的讓人喜歡。
他在張媽懷裏,眨着大眼睛看着俞晚晴。
“你……找誰?”張媽看了看跟着女人來的兩個壯漢,遲疑的開口。
“找他。”俞晚晴輕輕抬起精緻的下巴,示意張媽懷裏的長安。
張媽本能的將長安抱的更緊,緊張的問道,“你們是誰啊?”
“我是俞晚晴。”俞晚晴輕輕笑了,她介紹自己的時候,語氣高高在上,透着優越感。
但張媽看着只會覺得不舒服,因為她見過真正骨子裏都是驕傲的女孩子,介紹自己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那是阮初,是從前站在舞台上的阮初。
張媽抱着長安不動。
俞晚晴不急不緩的說道,“我來帶着孩子出去玩,問過衍之了,衍之同意了。”
“長安身體不好,不能出去玩。”張媽僵硬的拒絕。
俞晚晴用一種可笑的目光看着她,“這句話,你敢對你們蕭總說嗎?”
張媽當然不敢。
俞晚晴示意保鏢們來抱孩子,張媽想護着,又不敢跟着兩個人爭搶長安,怕傷了孩子。
只能又急又氣的看着保鏢搶走了孩子。
長安平時很乖,從來不鬧。
忽然被俞晚晴抱在了懷裏,他看看俞晚晴的臉,毫無預兆的大哭了起來。
張媽從來沒見長安哭成這個樣子,一下子急了。
要去搶長安。
但是被保鏢抓住了,只能無奈的看着俞晚晴帶着長安走了。
保鏢們扯着她的胳膊往後一扔,也走了。
張媽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俞晚晴的車開走了。
她愣愣的站在門口,心突突的跳。
一場大雨突如其來,澆的張媽回過了神。
她匆匆忙忙回屋收拾了東西,打車去了醫院。
何子明只在電話里說讓她來醫院照顧阮初,但是卻沒說阮初怎麼了。
張媽以為是昨天流產手術沒做好,阮初今天也沒休息好,可到了醫院之後。
張媽傻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初被手術紗布纏起的雙腿。
阮初還在昏迷中。
張媽什麼都顧不上了,抓着何子明的胳膊,語無倫次的說著,“太太怎麼,太太她……太太的腿沒事是不是?”
何子明依舊面無表情,公式化的說道,“要問醫生。”
他說完就要走,張媽不肯,緊緊的抓着他的胳膊,眼睛都紅了。
“何特助,你行行好,你給太太找最好的醫生,太太的腿不能有事啊,她要跳舞的啊!”
何子明冷淡的推開了張媽的手,“我還有事。”
張媽不肯讓他走,可根本攔不住。
她一個人繞着病床走了兩圈,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四處打聽,打聽到了給阮初做手術的醫生。
醫生和助手交代了兩句,才看向了張媽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太太的傭人。”
張媽忙道。
醫生蹙了蹙眉,“那這樣,等她別的家屬來了,再來找我吧。”
“醫生,醫生!”張媽趕緊抓住了醫生的衣服。
焦急的說著,“沒有別的家屬了,我就是家屬,您跟我說吧,您告訴我,太太的腿怎麼了……”
醫生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焦急,還是沉靜的說道,“等別的家屬來了在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