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勾引別人的丈夫有趣嗎
第3章勾引別人的丈夫有趣嗎
她用另外一隻手再次抓住了蕭衍之藏黑色的西褲。
焦急的想要站起來。
蕭衍之意外的好心,他抬抬眼,示意何子明將她拉起來。
阮初站不住,何子明剛剛鬆手,她就倒在了沙發上。
可阮初不敢耽擱,她慌忙的去拿她藍色的提包。
“衍之,我明天就去做了,你看,預約單。”
蕭衍之修長的手指捻起那張薄薄的紙。
他再一次鉗住了阮初的下巴,淡涼的語氣里都是嘲弄。
“看來,你更喜歡樓上那個野種的爹是不是?”
“今天拿到的結果,今天就預約了。”
阮初笑,笑的悲涼。
她眼眶蓄滿了眼淚,沒有在去看余德明的翻譯,只靜靜的看着蕭衍之。
她不需要看了,她知道長安安全了。
用她這另外一個孩子的命,保住了長安的命。
今天拿到檢查結果的時候,她坐在醫院冰涼的長椅上,心裏沒有一份喜悅。
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沒有能力保護兩個孩子的安全。
那一刻,她手搭在肚子上,像是已經感受到了那個未成形的胎兒。
她太了解蕭衍之了,這個孩子留不下來。
蕭衍之什麼時候得到消息,這個孩子就會什麼時候消失。
可她預約流產手術的時候,心裏還是帶着希冀的。
人總是這樣,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阮初縮在沙發上,沒了一分力氣。
可她看到蕭衍之高大的身影要離開的時候,不知哪裏來的力量,驟然從沙發上起身,看着他俊拔的背影,緩慢道,“衍之,如果你以後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你會不會有一點後悔?”
蕭衍之轉過了身,眼底是譏諷。
“……”
他說了什麼。
阮初聽不到,她也沒有去看余德明的翻譯。
只緩慢的閉上了眼睛,跌坐在沙發上。
-
景園這一夜,一片狼藉。
張媽實在走不開,她也不敢帶着長安跟阮初去醫院。
只能看着救護車將阮初拉走了。
天亮的時候,阮初自己回來了。
額頭上的傷口被包紮了,她的腹部沒有傷口,沒有包紮。
沒人知道一個小孩子悄無聲息的來過。
張媽得守着長安,這一夜只淺淺的睡過一會,阮初回來了,她趕緊去給阮初準備早餐。
只一會的功夫,她剛剛將豆漿煮好,門外又是一聲巨響。
張媽的心跳陡然加快,匆匆走了出去。
看到何子明帶着兩個壯漢走了進來。
他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說道,“太太,蕭總讓我來接您去公司。”
話是客客氣氣的,可阮初聽不到。
她只是緊緊的抱着長安,冷眸盯着何子明看着。
何子明抬眼掃向了張媽。
張媽連忙快步走了過來,將長安從阮初懷裏接了過去。
兩個壯漢也沒有客氣,直接拉起了阮初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張媽急着要上來攔,但是又怕他們磕碰到了長安。
只能束手無策的跟到了門口,看到阮初被粗暴的扔進了車裏。
-
蕭氏集團。
高聳的大廈像是一頭巨獸一般屹立在這裏。
正是上班的時候,員工們陸陸續續的來了。
阮初被丟在沙發上無人理會。
她安靜的坐着,不發一言
何子明讓人給她戴上了助聽器。
不知從哪裏找到的,還能用,雜音很重。
不多時,一道倩麗的人影出現在了正門口。
員工們識時務,掐媚的說道,“俞小姐,您來了。”
俞晚晴揚起她修長的脖頸,像一隻天鵝一般微微點着頭。
轉眸的時候,看到了沙發上的阮初。
眼底驀然染了一分笑意。
她不是很在意阮初這個女人,蕭衍之的心裏只有她,她一直都是清楚的。
但是昨天,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然敢說她是小三。
她當然不高興。
俞晚晴唇邊溢起了得體大方的笑意朝阮初走了過去。
她穿着zl最新款的限定套裝,淺粉色襯得她整個人都是溫婉的。
裙子到小腿,露出她一截白皙的皮膚。
而反觀阮初,一件白色的絨衣,一條洗的發白的褲子,如果不是他們見過阮初,誰會以為阮初是這蕭氏集團的總裁蕭衍之的太太。
俞晚晴停在了阮初的面前,落落大方的說道,“阮小姐,你好。”
阮初冷淡的抬眸看着她,緩慢的說道,
“勾引別人的丈夫有趣嗎?”
俞晚晴似是沒想到阮初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怔了怔,目光中剛剛染上了厲色,余光中看到那道俊逸的身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眼眶瞬間紅了,滿是委屈的說道,“因為我看了衍之的證件,他還是未婚……阮小姐,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
俞晚晴剛說完這話,阮初就被人粗暴的抓着胳膊拎了起來。
她鼻間嗅到了冷調的古龍水味道。
“跪下。”蕭衍之冰冷的聲音響起。
阮初站的筆直,“不。”
蕭衍之冷淡的抬眸。
保鏢立刻上前朝阮初的膝窩踢了一腳,逼迫她跪了下去。
圍觀的員工們一個個面色都複雜了起來。
從阮初當眾說俞晚晴是小三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太容易收場了。
阮初被踢倒了,又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偏頭看着蕭衍之俊逸的臉,認真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我為什麼要跪下?”
蕭衍之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但忽然間,他單手握着阮初的下巴,逼迫她靠近了他。
附在了她帶着助聽器的那隻耳朵,緩慢道,“就憑你,又給我戴了一頂綠帽子。”
“跪。”他說完了話,又像是扔一件垃圾一樣將阮初推遠了。
阮初淡涼的目光靜靜的望着俞晚晴。
“你搶不走衍之的。”
俞晚晴怔了怔,臉上都是委屈的神色,她也不說什麼,也不看蕭衍之。
蕭衍之幾步走過去,將她攬進了懷裏。
看着阮初的目光更冷,“讓她跪在這裏。”
阮初第二次被人踢了膝窩,可她也第二次爬了起來。
如此反覆了幾次,圍觀的員工們看阮初的目光有些異樣了。
即便她頭上還抱着紗布,穿着也普普通通的,可此時她身上就是有一種難言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