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骯髒的女人了
第2章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骯髒的女人了
沒人會過來,所以張媽給阮初包紮了傷口之後,就去廚房準備長安夜裏的輔食了。
長安身體不好,要格外小心。
她切菜的時候,被外面一聲巨響嚇到了,切到了手指,顧不上手指的疼痛,她慌忙的衝出了廚房。
一眼看到蕭衍之高大的身體緩緩的朝阮初逼近。
張媽嚇了一跳,臉色白了幾分。
聲音發顫的說著,“蕭總……您回來了。”
蕭衍之冷眸落在阮初臉上,又落在了長安的身上。
長安是早產兒,身子很差,快兩歲了,還像是剛滿周歲的孩子。
阮初給他取名長安,就是希望他能長長久久的平安。
阮初斂着眉,側着身子看向張媽。
張媽看懂了,趕緊走過去,不敢看蕭衍之,將長安從阮初的懷裏接了過來,趕緊往樓上送。
蕭衍之冷笑了一聲,“你怕什麼,我不屑於對這個雜種做什麼,他不是活着都已經很吃力了嗎?”
阮初聽不到,只能看到蕭衍之薄涼的臉,厭惡的眸子。
蕭衍之也像是剛想到這一點。他的臉色變的更不好了。
頓了頓,目光掃到阮初藍色的提包。
他坐在了沙發上,一雙長腿交替搭在了茶几上,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放下手機他沒在說什麼,只冷淡的盯着阮初看。
那是厭惡至極的目光,帶着幾分恨意。
阮初坦坦蕩蕩的和他對視着,她清冷的眼中是會讓蕭衍之更暴怒的問心無愧。
蕭衍之驟然起身,長腿一步跨到了阮初的面前,修長的一隻手卻宛如利刃一般掐住了阮初的脖子。
他俯視着她,緩慢又殘忍的說道,“阮初,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骯髒的女人了。”
他沒有收力,阮初的小臉因為缺氧變紅了,她沒有掙扎,只是執拗的看着他。
蕭衍之臉上添了幾分涼意。
他忽覺無趣。
這個聾子,聽不到他說什麼。
復又欣賞了一眼阮初有些難堪的臉色,他鬆開了手。
坐回了沙發上,看着阮初起伏的胸口,目光閃了一下,嫌惡的別過了頭。
何子明帶着手語老師余德明來了。
余德明來過幾次了,大概也是清楚阮初和蕭衍之之間的情況。
他先跟蕭衍之問好,“蕭總。”
蕭衍之一點耐心都沒有。
他冷硬的看着阮初,“明天你去跟晚晴道歉。”
余德明趕緊翻譯起來。
阮初看都不看余德明一眼,只看着蕭衍之。
蕭衍之揚揚下巴,何子明快步走了過去,按住了阮初,逼迫她看着余德明。
余德明不敢耽誤,又翻譯了一遍。
“我不去。”
阮初淡淡開口。
蕭衍之眉間染了溫怒。
次次都是這樣。
只要見到這個女人,他就不會痛快。
蕭衍之忽而冷笑了一聲,看着阮初譏諷道,“你帶着別人的野種費盡心思的嫁給我,阮初,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不要臉的女人嗎?”
他不會顧忌何子明在這裏,更不會顧忌余德明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在這裏。
余德明盡量做到面無波瀾的翻譯着蕭衍之的話。
阮初終於被蕭衍之這句話刺的有了情緒。
她擰眉看着他,“長安是你的親生兒子。”
蕭衍之臉上的冷笑更甚,“阮初,沒人比你更不要臉了。”
余德明再次翻譯了蕭衍之這難堪的話。
阮初輕笑了一聲,嘴邊是苦澀,卻沒有開口。
而蕭衍之,薄涼的目光卻緩慢的落在了阮初平坦的小腹上。
他盯着她的眼睛,緩慢道,“你懷孕了。”
看完余德明的翻譯后,阮初的臉色蒼白了幾分。
她爭不過任何人,蕭衍之會相信所有人的話,唯獨不會信她。
這景園裏,如果丟了東西,抓到了小偷,蕭衍之也會相信小偷的話,是她這個景園的主人偷了東西。
她的反應讓蕭衍之的臉色染上了幾分陰涼。
他淡淡看了何子明一眼,何子明握着阮初的肩膀,將她帶到了蕭衍之的面前。
蕭衍之伸出同樣沒什麼溫度的手指,鉗住了她瘦削的下巴。
他很用力,阮初痛的皺眉,卻掙扎不得。
“阮初,告訴我。”他低低緩緩的開口。
冰冷低沉的聲音。
“告訴我是誰給你這樣的勇氣,帶着一個野種要死要活的嫁給我,而現在,你又給我帶了一頂綠帽子。”
他目光緩緩下落,落在了蘇念的小腹上。
余德明已經趕緊又走到了阮初能看到的地方,翻譯着蕭衍之的話。
阮初的額間佈滿了冷汗,她看懂了余德明的翻譯,卻說不出話來。
蕭衍之的手依舊沒有鬆開,他漠然又陰寒的看了她一眼,忽而抬起手重重一巴掌打在了阮初的臉上。
這一掌力量太大,阮初終於從何子明的手裏脫離,后腰撞在了黑曜石的茶几上。
臉上是劇痛,后腰是錐心的疼,阮初的眼前的幾近黑暗,但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不能昏迷,一旦她昏過去了,長安就危險了。
阮初額頭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她跪趴在那地上,緩慢又艱難的伸出了手,抓住了蕭衍之材質極好的西褲。
卻被蕭衍之掙開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蕭衍之這一腳準確無誤的踢在了她的小腹上。
阮初像一隻被煮熟的蝦一樣蜷縮起來。
蕭衍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阮初費力的睜開眼睛,看着他逆着光的臉。
他生的那樣好看,即便是這樣最不好的角度,他的臉依舊找不出一絲缺點。
只可惜,上天給了他一張沒有缺憾的臉,也同樣給了他一張冷硬的心。
阮初太痛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伸出瘦削單薄的手捂住了她的小腹。
這個動作卻讓蕭衍之嘴邊泛起了嗜血的笑意。
他緩緩說著,“阮初,我沒有你那麼心狠手辣,我給你留一個野種,告訴我。”
他淡淡抬腳,踩着阮初的手碾壓着她的小腹。
聲音冷的像冰,“肚子裏的這個野種,和樓上那個野種,你要哪一個?”
余德明又趕緊走到了阮初的另一邊,擎着手給阮初翻譯着。
阮初努力的睜着眼睛看完。
整個人忽而開始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