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順手牽羊
“你在哪裏找到的?”何夕有些驚喜,打開一看裏面證件什麼的都在,看來盧立偉還沒來得及要將東西都扔了。
“在床底下呢,我以為是他的東西,就拿出來翻找過。”
“你還找到些什麼沒?”
“喏,一些剪壞的照片,還有一瓶藥片,都是在他放在衣櫃裏的衣服口袋裏找到的。”
“咦,這照片怎麼都只剩下一半了?”
“是啊,就剩他自己了,說不定是和哪個外遇的照片。”
“這是什麼葯,怎麼是避孕藥!”
“他悄悄藏在口袋裏呢,你說是不是他悄悄給他老婆吃的?”
“有可能,他都敢殺他老婆,什麼事做不出來。”
“啊?他殺了他老婆?”
“是啊,他還想殺我呢。”
“啊?他還想殺你?”
“對啊,差點把我推井裏淹死。”
“看來我的懷疑是對的,苗苗的失蹤可能就和這個盧立偉有關。”
“苗苗不是被一個穿軍裝能穿牆而過的男人拖走的嗎?”
“是啊,但說不定那是盧立偉請來的鬼呢?他連殺人都敢,還有什麼不敢的。說不定他養小鬼呢!”
那鬼可不小啊。
“不能夠吧……”
許諾站在兩個嘰里咕嚕的女人後面聽了許久才忍不住出聲,“喂,這可是別人的家,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
“你煩不煩?”小尹摸摸頭上的包,還疼着呢。
今天莫名其妙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凶來凶去,許諾不爽透了,哼着語調問何夕,“妹子,這小太妹要再這樣,哥我可就不看你的面子直接揍人了啊。”
“你敢!”小尹躲到了何夕身後。
許諾揮了揮拳頭,“你試試。”
對方終於不說話了。
啊,終於在口舌上扳回一局,舒坦了,開心了,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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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只拿了包里的證件和錢,然後還是把書包和其他東西都放回了遠處,並不想打草驚蛇。
只是這門損壞得太厲害了無法還原,但不想打草驚蛇也註定是要驚了,於是三人索性折回去翻亂了屋子,做成了遭賊的樣子。
何夕拿走了現金,反正這是盧立偉答應她的。
小尹拿走了所有的廁紙,打賭他最後肯定用襪子。
許諾……拿走了電腦旁的u盤,並表示裏面可能有他需要的精神糧食。
何夕看着許諾美滋滋的樣子,很想提醒他,盧立偉可能沒那麼幼稚。
等三個人滿載而歸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三點,十月的天,夜裏涼的很,何夕一出來就打了好幾個噴嚏,許諾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
“你瞧你這一身濕衣服都快捂幹了,趕緊跟我回去吧,我那裏感冒藥什麼的都有,你背後的傷也要處理啊。”
他是好意,但是何夕還是拒絕了。她不想看到雲臻。
況且,她不確定老爺子是不是真的要偷那個裝着一魂一魄的白赤玉瓶,如果他再偷一次,她可不想和雲臻因此打一架。
小尹見何夕為難,便對她說,“你和我住吧,我在鎮上租了個房子,一個人住也正無趣,你來陪我正好。”
“你?”許諾將小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覺得不管是她染成酒紅的頭髮,還是誇張的耳環,又或者是訂滿鉚釘的皮衣,看起來都不怎麼靠譜。
“我又沒和你說話!”小尹轉過去溫何夕,“怎麼樣,你來嗎?”
“來!”
所以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許諾把葯送過來,何夕由小尹照顧。但是何夕沒想到的是,小尹租的房子居然在玉王府的隔壁,一個帶獨立院子的小宅子,一共三間房,中間是大落地窗的客廳,左邊一個卧室,右邊一個廚房。院子很小巧,是專門為了出租設計的簡單樣式,佈置的十分雅緻,一應生活用品都有。
“你就住這?”何夕有些抑鬱。
小尹沒領會到她的意思,說話的口氣也有些抑鬱。
“我也沒辦法,可是尹萬誠給的錢多,我只能抓緊點花,不然都被那幫狐狸精騙走了。”
尹萬誠是他爸。
於是何夕的注意力瞬間從這宅子的地理位置上轉移到了小尹的身上。
有錢,就是好啊。
許諾回玉王府拿葯,何夕因為落水的緣故,所以小尹讓她先洗澡,等到她洗完出來,居然看到雲臻等在客廳里,小尹正坐在他邊上時不時地瞄他一眼,看到何夕出來還朝她挑了挑眉,嘴巴向雲臻努了努,笑的很是不端莊。
何夕沒理會小尹的花痴,直接走到雲臻跟前,口氣一如既往地不友好。
“怎麼是你過來,許諾呢?”
雲臻不怒不笑的時候,總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完全無視了何夕的脾氣,拿着葯走過去塞到她手裏,還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不發燒。”
何夕往後退了一步。
對於她的疏離和敵意,雲臻好像根本不在乎,反而叮囑她,“把感冒藥吃了,藥膏記得擦,不然會留疤的,明天我開車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站在一旁的小尹眼睛逐漸瞪大,看着這個長得像藝術品一樣的男人對着一個女人關懷備至。
可是這個女人並不解風情,接過葯后立刻下了逐客令。
“不必了,你回去吧。”
“嗯。”
藝術品一句廢話都沒有,面無表情地走了。
小尹等人一出門就從椅子上蹦到何夕跟前,然後學着雲臻的樣子在她額頭上探了探,很凝重地說,“何夕,你發燒了。”
何夕摸摸自己的臉,“沒有吧。”
“怎麼沒有,你剛才居然對一個帥哥愛答不理的,不是發燒是什麼,你肯定燒糊塗了都!”
“帥什麼帥,就是他打我的。”
“一碼歸一碼,他真的很帥。”
何夕瞪了她一眼,將手裏的葯扔給她,“給姐擦藥!”
小尹嘻嘻哈哈地接過葯,對何夕說,“何夕,雖然你長得好看,胸大腿長的,但是憑我15年的戀愛經驗來看,你肯定沒談過戀愛。”
何夕累了一天,一趴到床上就有些昏昏欲睡,聽了小尹的話,懶洋洋地問她,“你今年幾歲?”
“20,我5雖開始和幼兒園同桌談戀愛的,滿打滿算是有15年了。”
“那你是專家了……”
葯塗在背後的傷口上涼涼的,很舒服,何夕的眼皮越來越重,還沒說幾句話,就沉沉了睡了過去。
“何夕,何夕,醒醒!”剛睡着,小尹就推醒了她。
何夕困得很,根本掀不開眼皮,翻了個身嘟囔到,“明天再聽你的戀愛經驗,我今天太困了。”
“不是,有你的電話,是個男的。”
男的?何夕眯着眼睛瞅去,小尹手裏果然拿着她的手機,看來自己剛才睡的太死了沒聽見,她給接了電話。
她接過手機閉着眼睛湊到耳邊,“哪位?”
“是我。”
原本已經睡意朦朧的人,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邊上的小尹一眼,說了句,“你等下。”然後套上外衣穿上鞋子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