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雖然這麼想，但是陸離也沒有真的自戀到言蹊是給他帶的早飯。

下午有節音樂課，都高中了，雖然高一高二還是有音樂課，但是也已經名存實亡，在教室里看看電影或者聽聽音樂節目而已。

在班級的響應下，音樂老師挑了部綜藝來看，言蹊對這些一向不感興趣，索性看起了書。

蘇紫倒是很喜歡其中的某一個小鮮肉，看的津津有味，還硬是拉着顧喆和她一起。顧喆有些不樂意，想和后桌的陸離打遊戲，陸離趴了下去，表示自己並不奉陪，顧喆撇了下嘴，只好去看綜藝。

陸離睡得並不好，總是往一個方向側着，難免脖子有些難受，但是要是換個方向他又覺得怪怪的，要是顧喆他的心思，估計會嗤笑一聲，說他矯情，陸離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些，索性坐了起來，朝着顧喆的後腦勺發著呆。

言蹊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書，覺得自己翻書的動靜已經算得上少，應該不是她吵醒了陸離，便沒有問什麼。

倒是顧喆看着綜藝，忽然覺得背後泛着陣陣涼意，嘀咕了句：“我怎麼覺得有人在看我？”

顧喆不甚在意地轉頭看了一眼，看見陸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被嚇了一跳。

“你幹嘛呢你，嚇死我了。”顧喆拍了下陸離，忍不住抱怨了句。

陸離皺了下眉，思緒回籠：“剛剛在發獃。”

顧喆問了句：“你不睡了？”

陸離搖頭：“睡得不舒服，乾脆不睡了。”

顧喆發出誠摯的邀請：“那不如玩會兒遊戲？”

陸離看了眼時間：“算了，快下課了。”

顧喆又轉了回去，陸離手撐着下巴，雖然看着電視，但是卻沒有看進去什麼，手指一下一下地點着桌子，發出輕微的節奏。

言蹊稍稍側過了些頭，看着陸離。

陸離似乎察覺到言蹊的視線，轉過頭看着言蹊，陸離眉眼很精緻，但是並不女氣，相反，還帶着些明朗，眸色很深，如同研了很久的墨，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會讓人有種被認真注視的感覺。而此刻他看着言蹊，輕輕挑了下眉，緩緩勾起一抹笑容，帶着些遊戲人間的風流：“是不是吵到你了？”

言蹊才明白過來陸離是以為自己指尖輕點桌子的動作吵到了自己，搖頭：“沒有。”

言蹊收回視線，繼續看書，彷彿剛剛的側頭只是錯覺。

陸離看着言蹊認真看書的模樣，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收回了手，也沒有再點桌子了。

言蹊耳邊有嘈雜的鼓聲，密集而又熱烈地在耳邊“咚咚”作響，讓她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過了許久，言蹊才反應過來，那持續不斷的如同鼓點的聲音，來自於她左邊的心臟。

言蹊咬了下唇，不明白是因為什麼。

“誰也沒有料到這偶然的一瞥，引起了一場愛情大災難，持續了半個世紀尚未結束……”

這是書中的一句話，言蹊剛剛看到，就在剛剛她還不明白這句話所代表的含義，但是現在再看到，卻好像忽然有些明白起來。

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午，阿里薩從窗口經過，女孩把頭抬了起來。

到來的如此簡單，卻又厚重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