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情何以堪
從這條小路進去,待會就可以去到真正圍獵的地方了,那些去觀看的人也不過就是站在場外罷了,有什麼用呢。
既然要待在這裏,那就先要了解一下蘇玢這個人,既然要了解他,那肯定是不能錯過任何一個可以好好暗中觀察他的機會,所以她這不是就準備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這個蘇玢嗎。
在哪裏待着不是待着呢着,只要安全就可以了,所以姜稚想通了,也不一定就要待在許翀身邊的,畢竟那個傢伙可不是一般人啊,難伺候得很。
“金咕嚕,快來快來,跟上。”姜稚一邊吆喝着,一邊興奮地拿着棍子敲打旁邊的雜草,金咕嚕應聲趕緊跟了上去,沒看出來她家小姐居然對這次的比賽那麼感興趣啊,剛剛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麼到了這裏卻是如此興奮呢。
“小姐,你覺得蘇玢公子好還是許翀公子好啊?”
姜稚愣住,立馬停住了腳步,這樣問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將兩者進行比較呢?”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許翀公子是文官,滿腹詩書,待人接物都極其謙和,蘇玢公子,能文能武,有俠義心腸,要是讓小姐選的話,你選擇哪位呢?”
這樣說但是沒錯,不過,這個金咕嚕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啊,那隻眼睛看到許翀那傢伙待人接物謙和了,簡直是極其狂妄自大,不要臉,姜稚得意地說。“要是真的要選,我肯定選擇蘇玢啊。”
金咕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角含笑看着她家小姐,然後兩人繼續趕路,雖然這條路是一條好路,可是……非常遠,姜稚都有點後悔了,可是自己選擇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啊。
半柱香時辰已經到了,主考官敲響了鑼鼓,眾選手騎馬帶箭飛奔跨越起點線。
若是說跑馬是前菜,讓人胃口大開,那這個射箭肯定就是高潮了,要知道這無花國就是以射藝出名的。
別看無花國民風淳樸,其實那是因為無事,所謂無事懶得爭相鬥艷,有情才敢與君相爭。
不需要爭,自然就一派和氣,倘若哪天局勢變了,或許世道也變了,人也跟着變了。
人之局轉也。
金咕嚕和姜稚已經聽到圍獵場的敲鑼打鼓聲了,姜稚有些心急了,這不會她沒到,那邊就已經結束了吧。
“金咕嚕了,我們到的時候,你覺得他們比賽結束了沒有。”
金咕嚕想了想,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的,射藝才剛剛開始,圍獵起碼得一柱香時間吧,沒那麼快她知道她家小姐是擔心去晚了沒得看了,於是安慰她家小姐道:“小姐,不用擔心,我們能看到的。”
姜稚笑笑,希望是這樣吧,就怕這路途過於遙遠啊,看着漫山遍野的灌木,姜稚忍不住嘆氣了,這麼是這裏嗎?她開始懷疑自己了。
蘇玢一出場,觀眾的氣氛已經被點燃了,蘇玢乃她們眼中的男神,至高無上的神啊。
“蘇玢公子,要加油哦。”
“蘇玢公子,我想吃兔子。”
那些妙齡少女不害臊地在一旁大喊着,陳柏林聽了都忍不住臉紅,可惜啦,她們的男神蘇玢公子並沒有因此多看她們一眼,反而騎馬飛快地跑過。
此後身後又響起了一陣聲音。“蘇玢公子真是帥氣,真不愧是我的男神。”
……
這讓陳柏林聽了情何以堪,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他蘇玢,陳柏林只好默默嘆氣,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優秀啊。
“蘇玢,等等我,駕~”陳柏林拍馬快進想要追上蘇玢。
蘇玢沒有理會陳柏林,他此時看到了一隻色彩斑斕的鳥,這隻鳥兒,他想要,於是趕緊拉弓,就怕陳柏林看到了又要叨叨了。
果真陳柏林追上來看到蘇玢正瞄準對面草叢中躲着的鳥兒,他一急喊了一聲:“蘇玢,那隻鳥兒我想要。”
蘇玢輕笑,這可由不得你啊,於是利箭脫弦而出,直射向目標物,正中。蘇玢高喊一聲:“勝”。
看到鳥兒被射中了,陳柏林一陣不開心,憋屈地看着蘇玢,然後說道:“你明知道我喜歡鳥,你為什麼不讓給我。”
蘇玢趕緊下馬把鳥兒提了回來,檢查了一下,只是射中羽毛,並沒有傷及身體,所以還是完好無損的,他趕緊放進筐里。
“這個不行,其他的都是你的。”陳柏林以為會把這個給他的,可是蘇玢沒有。
陳柏林就這樣眼巴巴看着那個擁有漂亮羽毛的鳥兒被裝進了蘇玢的勝利品籃子裏。“好吧,那其他的你不能動手了。”
蘇玢點頭,然後去了另外一處,剛好看到了正在捉兔子的白楓,兩人擦肩而過,一語不發。
“走,我們去其他地方看看。”白楓只是偷偷瞟了蘇玢一眼,看到蘇玢才有一隻獵物,再看看自己的,笑了笑,便待着隨從繼續進行捕獵。
姜稚雙手叉腰靠在大樹邊上大喘氣,她已經快不行了,太累了,實在走不動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地圖了,為什麼走着走着發現似乎偏離了軌道似的。
金咕嚕似乎也發現了不妥,愣愣地看着自家小姐,等了很久才敢問出那句話:“小姐,你確定你知道怎麼走?”
姜稚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其實一開始她是知道的,可是現在,她不敢保證了。
……
現場一片寂靜。
老狗看着今天傭人送過去給許翀少爺的飯菜還在,一點也沒動過,許翀少爺這些天不吃不喝的,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老狗只好厚着臉皮出聲勸道:“少爺,多少吃點吧,不然身體會垮掉的。”
許翀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看書,沒沒有理會老狗,不知道是不是憋着一口氣的原因,這些天一直在咳嗽,老狗聽着許翀的咳嗽聲都覺得抵力。
“少爺,我給你熬的中藥你喝了嗎?”
“喝了。”
雖然是短短的兩個字,不過也總算是回復了。
“少爺,不要怪我多嘴,我只是擔心你罷了,你得按時吃飯按時吃藥才能恢復好身體,身體垮了,你拿什麼和他們抗爭啊。”
許翀沒說話,嘴角帶着笑意,現如今還抗爭什麼啊,沒了官職,失去誠信,一切都不重要了,身體在他看來,也沒有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