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薄太太,給我個早安吻?”
陸知知算明白了,她就是個豪門全職太太。
薄季暮看着她思考的樣子,神色微動:“薄太太要是想工作,做我的秘書,怎麼樣?”
如此一來,他們相處的時間變多,陸知知便很快能重新愛上自己。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
其實,不上班也有不上班的好處。
陸知知想着她的錢夠花,就萌生了維持現狀,安心當鹹魚的打算。
薄季暮俊美的臉龐,有些許失望。
扎了馬尾的陸知知,明明容貌還是那般精緻,卻看着像是未畢業的學生。
“怎麼了嗎?”
她的嗓音軟糯,不是故意矯揉造作的,而是原本就這樣。
薄季暮記起剛剛,陸知知稱呼他老公,腦海里也浮現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他漆黑的瞳孔閃過暗芒,喉結不自覺地翻滾了幾下,才不動聲色地說:“洗臉下樓,準備吃早餐吧。”
陸知知點點頭,就瞧見薄季暮轉身,邁着長腿出去。
他的身高應該有180多,看着很有安全感。
樓下,薄季暮看着準備的早餐,淡淡地道:“太太剛受了傷,最近幾天給她補一補。”
他已經把陸知知失憶的事情,告訴了陸言川。
陸言川經過思考,還是讓薄季暮好好照顧陸知知,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豪門裏的婚姻,大多都是塑料式的,可他有私心,希望妹妹能夠幸福。
張媽應聲好,也知道了陸知知失憶的事兒。
陸知知吃完早餐,薄季暮便要去公司了。
“薄太太真不去,嗯?”
他的聲線偏清冷,上揚的尾音,無端多了幾分蠱惑的意味。
陸知知搖搖頭,即便她知道他們感情深厚,也不想插手他的工作。
“那薄太太,給我個早安吻?”
俊美如神的男人,站在玄關處,說著同他氣質截然不同的話。
陸知知怔了怔,沈安然說他倆該發生的,全部都發生過。
所以,他們每天有早安吻的習慣嗎?
“快點,不然我要遲到了。”
薄季暮瞧見,陸知知的臉,以及脖子迅速變成粉紅色。
他深邃的眸里,溢出不易察覺的笑意:“薄太太不主動,換我來吧。”
輕盈的吻,落在她的唇瓣。
陸知知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
沒等她說什麼,薄季暮便退開。
“薄太太乖乖在家裏,我走了。”
陸知知臉紅心跳,吶吶地問:“你中午回來吃飯嗎?”
“薄太太想讓我回來?”
以前的時候,他忙的話,就直接在公司吃。
陸知知也不會送飯來,她說要低調。
“你……願意回來就回來。”
薄季暮倏地笑了,他本來便生得好看,笑起來的模樣,更是讓人驚艷。
“無聊了,可以約着沈安然逛逛。”
門被關上,陸知知鬆了口氣。
張媽注意到小夫妻的互動,溫和地笑了。
陸知知在網上,大概了解到薄氏,和陸氏近幾年的重大事件。
她還看到,自己喜歡的幾位小哥哥小姐姐,已經成了頂流。
陸·海王·知知披着馬甲,刷着那些愛豆慣用的彩虹屁,好久才停下來。
—
十點多,張媽開始做起午餐。
她廚藝特別好,不管是薄季暮還是陸知知,都頗為喜歡她做出來的食物。
等飯菜做好,陸知知就被安排了項重任。
“太太,您去給先生送飯吧。”
陸知知腦袋上的一縷呆毛翹着,整個人看着就像滿臉問號的小朋友。
她和薄季暮根本不熟,為什麼要去送飯?
張媽打定主意做助攻,嘆着氣說:“您不知道,先生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
“久而久之,胃都不好了。”
“他有胃病嗎?”
陸知知漂亮的臉上,有明顯的糾結。
昨晚吃飯,她想着失憶的事情,並未怎麼看薄季暮。
“太太送飯,先生肯定會高興的。”
張媽說話模稜兩可,沒有對薄季暮是否有胃病,做出明確的回答。
可陸知姿已經先入為主,她滿腦子都是薄季暮臨出門前,反問她想不想他回來,還有那個溫柔的吻。
她沒失憶之前,很喜歡薄季暮,那她去給他送飯,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叭?
“我讓司機送太太。”
張媽瞧出陸知知有意動,帶有皺紋的臉上,堆着愉快的笑意。
就這樣,陸知知稀里糊塗的,就出了家門。
路上,楚禹的電話撥來。
“我聽安然說,你出車禍了?”
他跟陸知知和沈安然一起長大,關係非同尋常。
“嗯,是真的。”
“那你,確實忘了薄季暮?”
楚禹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不明顯的試探。
而陸知知壓根兒不清楚他的心思,“忘了。”
“我們哪天有空聚聚?”
楚禹大學裏選的是漢語文學,如今他卻是星辰娛樂的藝人。
因為他的顏值,還有唱功不錯,已經出道了。
所以,楚禹相比陸知知要忙很多。
“今天晚上,怎麼樣?”
陸知知應聲好,準備等薄季暮回來,跟他說一聲。
“那我們不見不散。”
楚禹掛斷電話,嘴角揚出抹微笑。
“楚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
助理高齊進來后,瞧見他心情不錯,便忍不住問。
“沒什麼。把我最近的通告,都儘可能往後推一推。”
陸知知失憶了,他得抽點時間去瞧瞧。
連楚禹不清楚,自己是真的擔心陸知知,還是另有打算。
“楚哥,這我作不了主,寧姐知道得撕了我不可。”
“那你看着辦。若是她問,就說是我的意思。”
另一頭,薄季暮去公司,助理並未覺得奇怪。
薄總是出名的工作狂,當初也就新婚蜜月休息了一段時間,其餘的時候,跟大家都是朝九晚五。
不過,他還是禮貌地問道:“太太傷得嚴不嚴重?”
“她的記憶,停留在了20歲。”
“???”
助理明顯愣住,他只在影視劇里,看過主角發生類似的事情,還沒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過。
“……太太也不記得您了嗎?”
薄季暮像是被人碰到痛處,沉着聲音像是給助理說,又像是在告訴自己:“她那麼喜歡我,要想重新記起來不難。”
助理感覺薄總似乎哪裏不對勁兒,他求生欲滿滿地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