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稀罕薄太太。”
陸知知來氣了。
她睡個覺,頂多就是夢見帥氣的小奶狗,又沒有真正做什麼。
薄季暮倒好,拉着她醬醬釀釀不說,還美其名曰做有意義的事。
更過分的,他竟然逼着她說愛他。
難道她平時的表現,讓他覺得是假的,才會在這種情況想要尋求點安慰?
陸知知想到網上,關於知暮夫婦最甜的評價,心裏不是滋味兒。
倘若他們感情甚篤,薄季暮肯定不會像現在一般。
所以,她嗑的糖,其實是玻璃渣?
薄季暮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整個人染上幾分煩躁。
明明她是他老婆。
明明,之前他們都好好的。
是了。
他根本不願意去想,陸知知愛他可能有假。
今晚的月亮很圓,星星撒落在周圍,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伴隨着蟲鳴聲,夜漸漸深了。
房間裏安靜下來,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陸知知香汗淋漓,嬌軟無力地趴着。
而薄季暮用手撥動着她頰邊的碎發,重新恢復以往的驕矜,還有沉着冷靜。
想想也是。
老婆說了愛他,他身心得到巨大的滿足,能不高興嗎?
陸知知拍開薄季暮的手,她的眼尾紅紅的,看着好不可憐。
“老公親親抱抱?”
他把那些猜測,暫時都拋到腦後,只憑着自己的本能哄她。
“說的好像誰稀罕!”
小姑娘慢吞吞地翻了翻身,可她的話,還是落進了薄季暮的耳中。
“嗯,”男人從背後擁住陸知知,嗓音帶着若有若無的無奈:“我稀罕薄太太。”
陸知知撇撇嘴,她現在已經不太相信薄季暮,就連豪門最甜夫妻的名頭,也有了懷疑。
“怎麼不說話?”
薄季暮的氣息,噴洒在她的頸窩處,熱跟酥麻的感覺傳來。
“……”
我就是個木頭人。
因為陸知知不配合,薄季暮打的腹稿,都沒法講了。
“周六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薄季暮強勢的時候強勢,軟聲哄陸知知的模樣,也是賞心悅目的。
“你自己提議的,我可沒有求着你。”
陸知知不爽歸不爽,卻也不會將好處往外推。
“嗯。”
就這樣,陸知知醒來被逮着吃干抹凈了。
“知知你不能縱容他。若日子久了,他豈不是要上天?”
沈安然漸漸地習慣,記憶20歲的陸知知,三句話不離她老公。
兩人以前聚在一起,聊什麼都好,就是不會聊薄季暮。
眼下,她瞧見陸知知穿着的高領衣服,在心底狠狠吐槽薄季暮。
“他問我愛不愛他,你老實告訴我,我和他是不是沒外界以為的那麼相愛?”
陸知知輕輕咳了咳,她早晨注意到脖子上的吻痕,也是驚到了。
好在家裏有遮瑕膏,否則她都不敢出門。
沈安然愣住。
陸知知從失憶后,憑藉著網上的信息,錯誤性地以為薄季暮同她恩愛。
陸家人之默認的緣由,則是期望着這段婚姻能真正長久。
她倒沒如此想,可面對失憶的陸知知,她實在不願殘忍地告訴後者:
【你跟你老公是塑料夫妻,超甜什麼的全部是假的。】
20歲的陸知知,對愛情與婚姻有憧憬,並無任何不對。
況且,按照她的條件,老公愛自己,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你懷疑你的魅力了?”
沈安然沒有直接回答,她選擇把話題拋給陸知知。
“當然不。”
陸小公主哪怕失憶,也是自信的。
“你同我講下具體過程,我替你分析分析。”
陸知知聞言,便將事情講了遍。
“虧你長了聰明的腦袋,居然不明白,某些時候坦誠更容易獲得好感。”
“薄季暮既然能說出小哥哥三個字,他必定是聽清楚了。”
“你的意思,我老公吃醋啦?”
“他怕你移情別戀,才要你表白給他。”
沈安然的話,令陸知知稍微有一丟丟的高興。
這答案,比她想得要好。
“我們吃點喜歡的食物吧。”
陸知知買了很多東西,薄季暮收到消費短訊,不禁輕輕地挑眉。
他給的黑卡,薄太太鮮少用。
如今,她倒是願意了。
薄季暮心情不錯,開會的時候都格外好說話。
只有他的助理get到真相,一切是因為陸知知。
陸知知吃好玩好,便帶着大包小包回家。
“薄太太消氣啦?”
成熟英俊的男人,低眉有種別樣的溫柔。
可陸知知,見識過他的衣冠禽獸。
被老婆不理睬,薄季暮也不生氣。
同體貼的完美豪門太太比較,他更喜歡目前的她。
活潑生動的陸知知,反而讓他有真實感。
晚上,陸知知趁薄季暮在忙,抱着枕頭去客房。
嘻嘻。
她白天就收拾好了。
安安說得對,男人慣着會蹬鼻子上臉。
於是,薄季暮撲了個空。
他咬咬牙,暗暗地記下沈安然。
除過她,誰能帶壞陸知知。
薄季暮沒找到鑰匙,他媳婦兒打定主意要他思過。
“你也有今天。”
梁聞璟毫不留情地嘲笑,蕭縈縈跟他鬧彆扭那回,薄季暮做什麼了?
對方缺德得很,不僅沒為兄弟出謀劃策,還故意秀恩愛。
哦。
當時薄季暮的口吻大概是這樣的:“我家薄太太,向來乖。”
裴朝瞅瞅好友的臉色,慢慢地說:“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
誇張地講,全世界都知道,陸知知深愛薄季暮。
大家得出以上結論,是陸知知婚後兩年,但凡在公共場合,她總不忘表達對自己老公的情意。
薄季暮會說他的猜測嗎?
NO。
即便是猜測,他做男人不要面子?
“夫妻之間的相處,你們是無法了解的。”
草。
看不起誰呢。
梁聞璟低咒一聲。
裴朝攤手狀,薄季暮結婚了,梁聞璟有蕭縈縈,就他是孤家寡人。
“那您去找您太太,我們不再打擾。”
陸知知睡得早,薄季暮望着空蕩蕩的卧室苦笑。
她失憶,脾氣倒大了。
凌晨。
四點鐘。
陸知知睜開眼,靜靜地盯着天花板。
她夢到些模糊的片段,有他們舉行婚禮的情形。
薄季暮撥開婚紗,親吻她。
還有她,直言嫁了個好老公的名場面。
緊接着,天空烏雲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