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跟你走(3000+)
()可是又不知道怎麼了,她的那紅潤的眼眶開始不斷地奪出眼淚。
就因為,他那句“你愛上霍天祈了?”
話語中的疑問,讓她覺得委屈,覺得羞辱……
愛着天祈,卻跟面前的男人上-床?
懶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人生是否太不堪了一些?
就算第一次是他強行的,那麼昨晚,她絕對有自己心甘情願沉淪的成分在。
她沉默着,久久地不說話,空氣,逐漸地冷卻,凝滯起來……
直到,握着她雙手的手掌不斷地收攏,他的眼底因為她的沉默而出現冰冷,似乎還染着一抹受傷。
“我、我不知道。”她低着頭,淡淡地說著。
然而這句話一出口,她卻不禁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明明她和天祈都已經覺得結婚了,可她竟然還不能確定自己是愛他的……
對霍天祈的愧疚感,越來越強烈,濃烈地幾乎要將她吞噬……
雙手,有着一股強大的外力用力地握着,讓她有種手指的骨頭即將會碎裂的疼痛。
安可妍驚覺,此刻的氣氛已然冰冷到讓她覺得刺骨。
並且,她深深地感受到,兩道灼灼的火焰正緊緊地攫着她。
輕顫着,她怯怯地抬頭,果不其然正對上他沉凝的臉色,以及那染着濃烈火焰的雙瞳。蟲
嗅到了他身上的危險氣息,下意識地,她急切地回握着他的手掌:“宸,我……”
“出去。”
冷冷地兩個字,如命令一般的強硬。
他收回手兜在褲袋中,冷眸看着她。
她,竟說不知道!
只不過,他還能期待什麼答案呢,兩年的時間,讓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移情別戀本就不是一件難事。
他瞬間的冰冷態度,教她心口一怔。
只是,看着他這張冷然的臉龐,她竟突然間氣悶的胸口突然間舒服了一些。
眨着眼睛,她弱弱地開口:“你是又生氣了嗎?”
他這兩天怎麼回事,老是提天祈不說,還總是無緣無故的生悶氣。
被人直直地剝開了內心的獨白,戚宸御臉色微窘,不自然地撇開視線。
“別自以為是。”不悅地說了一句,他轉身坐上床沿。
安可妍卻突然間心情大好,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尾隨而來,坐在他的身邊,側着頭問:“你這兩天總是在生氣,可你又有什麼好氣的呢。”
濃眉,因她的這句話皺得更深,他輕哼:“安可妍,說了別自以為是,你看錯了。”
“怎麼會……”某人不怕死的嘀咕,遭到他投來一記憤怒的視線。
小身子又往他身邊挪了挪,她的雙手扳着他強健的身板,讓他轉過身來面對他。
緊蹙的眉頭,在她的這股“蠻力”之下,深得蹦出了褶皺。
“昨晚,我見到了他,我承認我很震驚。面對他時,我會想到被你強行帶出的事情,我會想到我和他,差一點就結婚了。”
她老實地說著,同時也見到他的視線逐漸的犀利起來。
雙手不安分的捧着他的臉,她不懼他的怒意,繼續說著:“可是,除了這些之外,我還會因為你的撞見而變得無措,會覺得有種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的心慌。
宸,你覺得我為什麼會選擇跟你走?雖然,我承認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敢面對他。可是,最大的原因,是我想跟你走。”
她說著,眼眸深深地凝視着她,還帶着幾分淚意的雙瞳漸漸地染上柔情。
“我不想讓你誤會,更不想讓你生氣。宸,我這樣說,你懂嗎?”她輕問,靜靜地看着他。
戚宸御怔怔得看着她,心口某一處的沉凝,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悄然的化開。
眸中的冷然早已經褪去,只留下一道道的迷茫。
這個小女人的話,真的讓他覺得會沉淪下去……
安可妍抿唇一笑,問他:“不然,你以為昨晚過後,我會願意這麼快就面對你嗎?”
那是因為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地向她靠近……
如果她這樣的一番話還沒讓他心口的鬱結釋懷的話,那他就真的太該死了。
手掌驀地伸出,探手一把扣住她的小腦袋,猛地俯身吻上了她的紅唇。
他以為已經消失的東西,竟然又重新出現。
這個小女人的坦誠,真的教他瘋狂!
安可妍只是因這突來的吻愣了一下,繼而雙手攀住他的脖子,回應着他狂野又帶着款款柔情的吻。
他吻得很用力,很在乎。
而她,也是含着滿滿的柔情。
良久,直到兩人吻得迷失了方向,戚宸御這才鬆開了她。
再繼續下去,他非再要了她不可!
他摟着她,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而她,則是靠在他的肩頭喘氣。
“宸。”她又開口,聲音很輕很淡,“兩年的時間,不會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如此一句話后,她明顯地感覺到,她靠着的這個身軀驀地繃住。
只不過,這真的是一句實話,她不想騙他。
戚宸御的雙手更加緊實地環着她,聲音低沉地道:“我知道。”平心靜氣的想想,兩年的時間,着實不能說沒有就沒有。
見他沒有生氣,她才靜靜地仰頭,又柔柔地補充了一句:“昨天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你,那麼在你心裏,我是那種還會深深地愛着別的男人,這麼不堪的人么?”
終於,她將這個疑問問出了口。
言辭,或許稍顯得難堪,但是她的意思,卻這般坦然的擺在面前。
她沒有直接說愛不愛霍天祈,但至少她的這句話,已然猶如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閃着火苗的黑瞳微微的縮了縮,他的唇角再度勾起了難得的淡笑,輕嘆着:“傻瓜。”
“不生氣了么?冷靜了么?”對這個問題,她始終緊追不放。
戚宸御本就有些頭疼,面對她的追問,發覺連整顆腦袋都快爆裂了。
這個女人,總是追着他是否生氣做什麼?
昨晚的她,也是這樣。
不過那時,她在意的是他是否清醒,是否記得身下的人是她……
想到昨晚,他靈光一現,假裝疑惑地道:“誒?我怎麼突然想到,昨晚你反抗的很厲害呢!”
“誰問你這個!”她垂着頭,面露羞窘。
“是你剛才提到你心甘情願的給我,可明明你很不情願。”
“那是因為剛開始你在生氣……”
“所以說,你其實早就想給我了?”
“……”
什麼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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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大宅。
靜寂的書房,自有一番復古的韻味。
一道黑影坐在檀木書桌前的木椅上,神色凜然地盯着面前的一堆報紙。
每一份報紙都是在報道昨晚北阮企業周年慶的情況,幾乎佔據了每一份報紙的全版。
版面上的巨幅照片上,除了有北阮的老董等人外,還放了幾章當晚出席的個別重要嘉賓。
其中一張,便是QI-fire集團的總裁——戚宸御。
他身邊如影隨形的女伴,自然是報道的焦點。
這是戚宸御第二次帶這位女伴出席如此重要的商業宴會,在席間也是呵護備至。
但眾所周知,戚宸御一直都不喜歡帶女伴出場,更不喜歡與女人糾纏不休。
所以各大報全都不約而同的抓住了這個焦點,大肆報道着。
不過到底是有着商業上的嚴肅性,也不若娛樂報那樣八卦喋喋,只是如實地說出了當晚的情況,北阮的周年慶典上,QI-fire集團的總裁帶着安家失而復得的女兒出席。
那張特寫照片上,她溫順地挽着他的臂彎,舉手投足間,盡顯端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