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聽鄭啟恆說完他的想法后,曹子禮不免在心裏想到的是可惜,但曹子禮也看明白鄭啟恆確實不打算說出他的謀划,於是曹子禮就決定不再多問什麼了,只不過曹子禮又會想到那天意二字。
曹子禮說道:“啟恆啊,你覺得我是否能夠演好呢?”
“你首先要知道自己所演的是什麼,你不是在於要演自己,從而才去演你自己。”鄭啟恆是覺得探討一下這個問題也可以,畢竟這又不是有關於謀划層面的探討。
“這是什麼意思?”曹子禮問道。
周文尋只是打算聽兩人都會說些什麼,他並不想參與兩人的討論。
“不是為了演你自己而出演,是因為你自己就是如此,所以不演就是在於演,一旦你打算開始演了,也就預示着不是你自己了。”鄭啟恆在說完后就會認為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只不過在曹子禮聽來還是會有些疑惑的,“你的意思就是在於說我並不用演,而這樣才是演?”
“我所做出的謀划肯定會改變你的做法,這不會是你原有的做法,因此你應該知道如何去演,但同時你只是你自己,所以你不應該演些什麼的,最好是不要讓淳于疏雨看出破綻來。”
“我還是沒能明白,也就是說我既應該演,然後又不應該去演?啟恆啊,你這樣的說法在邏輯層面是難以解釋清楚的,可以說這本身就是缺少邏輯的。”曹子禮直接發表着他的觀點,曹子禮會覺得說其實也不用顧慮什麼的,“我這麼說你不會介意吧?”
“我們只是隨意的探討一番而已,我難道連這點格局都沒有?”鄭啟恆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達成一點,而這一點就是在於演與不演之間,會是由你自己做出的事情自然不用去演,但也可以理解為是本真的出演,而對於你自己不會想到的那些謀划,你所做的就是做出符合於你自身的出演,還讓別人覺得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就是不能讓他人隨意的看出破綻來。這就是在於要出演你自己,但也不是演,而是在於讓別人相信你就是你,又何必演些什麼呢?”
“嗯,其實你這麼一說吧,我還是能聽明白一些的。”本來曹子禮想說的是我幾乎還是沒能聽明白,不過曹子禮想到既然鄭啟恆並不打算說出他的謀划,那麼也就不用針對這個問題多探討什麼了,就算能夠聽的明白,或是聽不明白也沒什麼影響,再說這並不會造成什麼具體的影響。
“只是一些嗎?子禮你確定只是聽明白了其中的一部分?”鄭啟恆卻很認真的提出着他對於此種說法的質疑。
曹子禮在心裏想到:沒有必要這麼認真吧?畢竟這又不是在參加辯論賽,這裏更不是辯論賽場。
曹子禮開口對鄭啟恆說道:“是啊,我只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內容,倘若我說都能夠聽明白了,恐怕你也不相信吧?”
“我自然是難以確信的,在我看來,其實你根本就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
“啟恆,就如你之前所表示出的那樣,現在探討這些也沒有實際的意義了,對吧?”
“在我看來這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又怎麼能夠說成是都沒有意義呢?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場辯論賽。”
“有何不可呢?就由文尋來出任裁判吧,最後哪一方勝出也由文尋說了算,如何?”曹子禮覺得他應該接受挑戰,而且這也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這也並不是輕易就能做出拒絕的,曹子禮同樣明白這不會是他的做事風格,“拋開謀划層面的事情不談,我們就來辯論一下關於出演的事情,不管是出演自己,還是出演別的什麼。”
鄭啟恆立刻表示了同意,然後他就看向周文尋說道:“文尋,就由你來判定最終的輸贏如何?我知道你一定能夠做到公正。”
“可以。”周文尋表示了同意。
“立論的論點是什麼?我們展開辯論的題目是什麼?”曹子禮順勢問道,其實他也是在徵詢鄭啟恆的看法。
“也不用如此的麻煩,接着我們剛才的話題進行討論就行,你覺得如何?”鄭啟恆認為曹子禮是不會提出拒絕的。
曹子禮顯然還是想了想的,然後他才說著自己的看法道:“倘若是如此的話,也就談不上什麼辯論了吧?還是應該定義為討論為好。”
“子禮,難道你是覺得自己會輸嗎?”鄭啟恆笑了起來。
“怎麼會呢?要不這樣吧,我接著說自己的觀點,倘若你覺得有些地方是應該提出一些反駁的,那麼你直接說出來就行了,這樣也會簡單一點,你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你請說。”鄭啟恆表示着同意,與此同時他也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曹子禮稍微往前坐了一點,然後他就說道:“在我看來,想演好某一個具體的身份也是不容易的,但首先要做的就是調整心態,因為你自己與你想要做出詮釋的對方身份不同,可以說這是屬於兩種不同的身份,而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中,你是不會做出與自己想法不同的事情,但如果讓你去演某一個人的話,你可能就會做出自己平常不會去做的事情,那麼你的想法以及相應的舉止就會變得不同,倘若你的心態以及內心的感受沒有跟上這樣的表演,那麼演出來的就是在演,至少是會留有很多破綻的。”
“嗯,聽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我還沒有想提出反駁的地方,你可以接著說。”看上去鄭啟恆就是在找尋值得讓他提出反駁的地方。
曹子禮還是看了一下鄭啟恆的反應,他判斷出鄭啟恆是認可了他剛才的那些觀點,於是曹子禮又接著說道:“我認為想演好一個具體的身份,最主要的就是在於了解與體會,倘若想詮釋的對方是與自己有較大以及較多差距的時候,我覺得就很難再將其演好了。”
“請說出你的理由。”周文尋此時說道。
“就比如說是我想演好一個有所作為的人,那麼我首先就應該去了解對方,尤其是對方的一些思想。可我平常的生活顯然不是如此的,我應該如何去體會呢?倘若體會不到的話,那就只能是用想像來詮釋了,可這畢竟是沒有實際的情形來做為支撐,而且實際的出演心態也難以達到那真實的一面,同時我不認為有些事情是只用想像就能夠完成的,那麼這個時候應該就會露出很多的破綻了,觀眾總能看出一些來,而且他們的理解與我的理解可能還不太一樣。當然了,這些只是屬於我個人的一些想法,所以吧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挑戰一些難以飾演的身份,倘若是連我自己都沒能弄明白其中一些具體的細節,難道觀眾還會看不出來嗎?再說我所面對的觀眾又不是只有一個人……”
“是啊,倘若只有我一個人坐在台下觀看你的表演,說不定我也會忍不住拍案而起的。”鄭啟恆淡然的說著,但他又並非像是在開玩笑似的說著。
“你就能說的如此肯定嗎?”曹子禮有點不滿的說著。
“剛才我也聽了由你說出的觀點,但我認為還有很多層面是沒有涉及到的,所以我認為你是演不好的,這其中不管怎麼說也都還存在着人生閱歷的問題吧?倘若是讓你出演一個經歷了很多事情的人,你如何演呢?我可不覺得你能調整好心態之類的,畢竟對方的很多心態都是你難以體會到的,這已經超出了你自身的理解範疇,況且也不是你經過揣摩就能想明白的,我認為是要有同等的相似經歷才行,否則的話就是在出演你自己了,但那又不是在表演了。”鄭啟恆說道。
“啟恆啊,你就這麼不看好我?”曹子禮會認為鄭啟恆的說法是存在着一些看法的。
“我不是指的這層意思,而是說你應該難以演好別人,而不是演不好你自己,因為這對於你來說根本就不用去演。”鄭啟恆並不像是在評價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