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難臨頭
誰知那小廝竟然口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只動了兩下便不動了。另有家丁上前摸了摸他的鼻子。臉一下子刷地白了。
“沒氣了！”此話一出，屋裏靜得可怕！大奶奶瞪着那個躺在地上眼晴還瞪着她的小廝，大叫了一聲。暈了過去，金老爺搖了搖頭，命人把那個小廝抬了出去。又忙着安撫大奶奶。無真看着這一出鬧劇，搖搖頭，還是不摻合的好，沒得又讓人當耙使，如今看來大哥真正是跟人家幹上了，是死是活還說不定了。四清社一般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跟她說的，之前跟她提了一下，想是事情已經很嚴重了的。現在後悔已是來不及了，不過如果始終由她讓人在外面把一切消失於無形也起不到教育他的作用。不如就利用這一次的機會讓他得到一些教訓吧。無真想着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無名院。
卻看到巧兒站在門口一副焦急的樣子。她馬上意識到事情大了。
“怎麼了？”
“大少爺把當今相國的公子給打死了。”巧兒附在無真的耳邊，無真聽了一驚，知道肯定出大事了，可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大。這當今朝國可是朝中正如日中天的人家。聽說他也只有一個獨苗，雖說也是紈絝成性，臭名昭著，但是人家出身顯貴，金府雖有錢，但是沒有權，在古代是重農輕商的，金家可算是以卵擊石，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唉！”嘆了口氣。無真坐了下來。
“看來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明天你帶人帶着我娘親住到廟裏去。家裏的這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省得她提心弔膽的。”巧兒下去安排去了。前院一整夜都是燈火通明的，無真可以想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一下子家裏亂得跟一鍋粥似的。大奶奶更是哭天搶地，幾番昏死過去了。金老爺這會子面色暗沉，始終一言不發！
“叫你寵着吧，早讓你管一管，管一管了，你就知道爭風吃醋，現在好了，兒子讓你給毀了，唉，還是真兒說的對。”金老爺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一夜之間他好象一下子老了許多一樣。
大奶原先是有氣無力地躺在地上，一聽這話登時來了力氣，跳了起來。
“真兒！那個賤人的話你也聽，她是什麼身份，我兒子是什麼身份，我兒子即便是兒了事也是這個家的大物爺，她是什麼東西，你是什麼意思？你還是想着那個賤人是不是，她的女兒都讓咱們成了雲城的笑柄了，你還想着她！”大奶奶越說越氣，不由得伸手揪住了金老爺的耳朵。金老爺吃疼。跳了起來。
“你瘋了你，兒子都這樣了你還鬧！”大奶奶怒目圓睜。
“我偏不放過她們，如果我的兒子要死，我也要讓她們給我墊背！”說著帶着人浩浩蕩蕩地朝無名院去了。
無真剛躺下，就有人把院門給踹開了，巧兒忙手伸向了枕頭下面，無真拿眼神睨了她一眼，她縮回了手，上前扶着無真起來，剛穿好衣服。大奶奶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一看到無真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殘花敗柳，她有意的刁難，有意的不給她足額的生活費用，可還是出落的這麼水靈，把她的兒女們統統給比下去了，看着穿着粗布衣衫卻遮不住那嫵媚之風。真是跟她那個娘一樣，只會勾引男人！
無真看着大奶奶噴會的眼晴，並沒有多大的表情，她已經習慣了她一向她們母女疾言厲色了。
“大娘這麼晚了，來我這無名有什麼事？有事派人來傳個話便是了。”無真看了巧兒一眼，巧兒忙斟了一杯茶遞給了大奶奶，大奶奶哪有心情喝茶啊，一伸手把茶碗掃到了地上。
“賤人，我今天要撕爛你這個烏鴉嘴！”說著就要衝上來。
“真兒，什麼事啊，外面怎麼這麼吵？”惠姨娘懶懶的聲音。一副被打擾的樣子。無真忙朝屋裏喊了一聲。
“沒事，娘，您睡吧，孩兒不小心打翻了茶碗。”說著讓巧兒關上了裏屋的門，把一切隔絕在了外面。跟在大奶奶身後的金老爺聽到剛剛軟軟的一聲真兒，骨頭都酥了。要不是怕大奶奶整天跟他鬧，他何至於把這麼個美嬌娘放在這裏受罪，看看這住的是什麼地方呀，跟前面比起來那可真叫差多了，他哪裏曉得這裏可比無真她們剛來的時候好了不知又有多少倍了。
“怎麼著，顯孝順是吧。怕吵着她了，什麼玩意，我可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個奴才主子來了敢不出來跪着，居然還敢在裏面睡大覺，真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看來這府里的規距你們還是沒有學會是不是？”面對大奶奶的氣勢逼人。無真心中的怒火也在升騰。
“大娘，我娘的身子早就讓您老人家給毀了。至於怎麼毀的，您心裏清楚的很，可是我爹可不清楚，爹！”無真轉向了真一臉犯花痴的金老爺，金老爺也有所耳聞，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平日裏想着沒必要跟個母老虎鬥氣，弄得家宅不寧的。今天真問到這事上面，他還不得不表個態了。大奶奶一見如此也有些心虛。
“賤人，做了那等醜事還敢在老娘面前耍威風，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作勢要衝上來。外面的嘈雜之聲傳來，還有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這裏奔來。金老爺順勢拉住了大奶奶。
“好了，有點女主人的樣子好不好。”正說著，卻看一個官差樣的沖了進來。
“你們可是金氏夫婦？”兩人一見，腿都軟了，忙跪了下來。其餘一干人等也跪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的。
“回大老爺，小人正是。”金誠誠惶誠恐的樣子。
“都在就好，來人，全部給我拿下！”來人一聲令喝，頓時有捕快圍了上來，屋子裏一下子鬼哭狼嚎了起來。無真走到來人面前，福了一下。
“大人，不知何事如此興師動眾？”來了看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光閃了一下，無真只當是沒有看見。
“哼，哪裏來的大膽刁民，敢在本老爺面前放肆！”無真平靜地抬起了頭。
“大人，草民不敢，只是不知金家犯了什麼罪，竟要滿門被拘？”來人愣了一下。
“你還敢說，你們的大公子不是害死了相府里的公子嗎？這便是原由，給我拿下。”無真再次福了一下。
“大人不知本朝哪條法律規定，兒子犯罪，連娘老子兄弟姐妹一個都不放過全部都要扣押起來？”來人又愣了一下，搜腸刮肚地想了一下好象是沒有法律明文規定的。便瞪起了眼晴。
“知府的命令誰敢不從？給我帶走！”
“如果沒有明文規定就這樣草率地抓人走，不知傳了出去，百姓會不會給知府扣個糊塗官的罪名呢。”無真平靜地說著，一副處亂不驚的樣子，來人愣愣地看着無真。知府只是一聽說相府的公子在他的地段犯了事，急於撇清自己，便發話把一干人等全部抓起來。可是目前案件尚不明確。好象這樣勞師動眾的也有些不妥，但手一揮。
“所有人都給我看管起來，不得離開這裏半步，待知府查清了案件的由頭再來定你們的罪，看你到時候還有何話說？”說完留下一些個捕快看守，便又匆忙帶人離開了。金老爺腿一癱倒在了地上。
“真兒，我的兒，今天可真是全虧了你呀。”無真上前去把他扶了起來。
“孩兒也沒有本事，只是不曉得這知府英不英明，倘若他英明，便能斷出此事只是兩家的哥兒吃醉了酒，相互哄事鬧出了人命，若真要論起罪，罪不及到所有人身上，倘若知府一昧地想像相爺示好，相爺痛失愛子。肯定對金家恨之入骨，只怕到時金家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無真的話讓大奶奶身後的那幾個姐妹慌了起來。
“爹，都怪你，上個月江家來人說要孩兒過門，是你嫌人家彩禮少了說要再等一等，你看看這可好了。現在江家聽說咱們家出了事肯定不要我了，我這可怎麼辦呀？”說話的正是三小姐金玉玲。四小姐也慌得跟什麼一樣。
“我明天也上我婆家去，不管了，不等他們來娶了，我就先過去！”金四小姐玉彤
“這個，爹，娘，我早就嫁了不是金家的人了，我還是走吧。”金大小姐玉萍，也不管大奶奶拉着她的袖子，一甩手朝外跑去。
“你們個沒良心的，平日裏多來榨老娘的油水，這會子你們兄弟出了事，不想着法子幫着解決事情，反倒一個個想溜起來，你們安的什麼心？”大奶奶惱了起來。
“娘，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我看你也走吧，好歹外公家跟官府還有些瓜葛，留在這裏只有等死的份呢？”大小姐走到了半路突然停了下來。大奶奶愣住了，看了看金老爺。又看了看大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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