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呵呵,若曦轉過頭,低頭凝望着手中那一大捧桔更花,讓她也守住自己的愛情吧,她傻傻地笑了,記得很小的時候,她與朱子薰,溫世勛三個人扮家家酒,她還曾做過朱子薰的新娘,不過,那只是兒時的遊戲罷了,現在,她們都找到了屬於彼此的真愛。
“若曦,等不到車,我們走走吧。”
白瑞剛剛看到了那個出色的男人看若曦的眸光,驚喜中帶着幽傷,他與若曦肯定有什麼過往,所以,他很怕心中升騰的那種感覺,不安全的感覺。
他比不起那個男人,更不用說家世背景,給若曦在一起,他一直都要患得患失的感覺。
“好,走吧。”若曦衝著白瑞露齒一笑,然後,就與他並肩一起行走在大馬路上。
身後有一對灼熱的眸子一直在悄悄地跟隨着她們。
“子薰,你是氣那個女孩是不是?”
女人見自己的男伴一雙眼睛一直都停留在那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上,嘟起紅唇表示不滿,要不是為了氣她,他也不會買紅玫瑰給她吧。
朱子薰收回眸光,看一眼懷中的女人,眉宇擰了起來。
“要不要隨你,不要就扔掉。”他付了錢,抬腿步出了花店。
“等等我啊。”女人捧着花束追了出去。
若曦依依不捨地與白瑞分別,她剛跨進楚家的門檻,抬頭喚了一聲“吳媽”,便把手中的潔白桔更花遞給吳媽。
吳媽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花束,向她猛使了一個眼色,輕輕地說了一句。
“夫人在客廳等着你呢,小姐。”
“噢。”輕輕地應着,難道媽媽知道了白瑞的事情?若曦衝著吳媽感激地一笑,吳媽在楚家幫傭幾十年,自是十分地疼愛她。
若曦換了拖鞋筆直地走到坐在沙發椅上正看着報紙的母親張淑蘭身邊。
“媽,我回來了。”
“嗯,不是說去買花么?怎麼去了這麼久?”張淑蘭放下報紙,不疾不徐地問着。
“噢,在街上遇到一位同學,所以,就閑聊了一會兒。”若曦小心冀冀地應着。
張淑蘭定定地凝望着自個兒的女兒,什麼時候,女兒說謊已經臉不紅氣不喘了?
“子薰回來了,收收心吧,女兒,要不然,他不會喜歡你的。”
“才不要他喜歡呢?”她淡淡地回應着媽媽,今生,她有白瑞就夠了。
聞言,張淑蘭的面情漸漸冷凝起來。
“你是遲早要嫁到朱家的,若曦。”
不,媽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朱子薰回來了,就標誌着她們一定要按他們的意願走進婚姻的禮殿嗎?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她不可能就範。
“我不嫁,我不會嫁的。”若曦急急地反駁着張淑蘭。
“朱子薰有什麼好,他心好花的……見一個愛一個。”她才不要那樣的男人做他老公,她下午就看到那個男人抱着一個美女,還送了人家九百九十九十玫瑰花,再說,她都有白瑞了。
“姓白的那個男人就好。”見女兒與自己對抗,張淑蘭怒聲吼出。
“什麼?”若曦驚詫地張大小口,媽媽怎麼知道白瑞的?
“紙是包不住火的。”張淑蘭不楊給女兒生氣,盡量壓低音量,輕輕柔柔地說著。
“媽。”見母親知道了她與白瑞的事情,若曦急了,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站在媽媽的面前。
“你與白瑞不可能的。”張淑蘭開口想打斷女兒的念想。
“為什麼不可能?”若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怒聲地質問出來。
“白瑞,他配不想你,也配不起咱們這個家。”
張淑蘭直言相告,他派人調查過白瑞的身世背景,只是一個普通的白領階層不說,還有一個長年卧床不起生病的母親。
她絕不會要女兒嫁給那樣的男人,那樣的話,她後半輩子都沒有了什麼依靠。
“配。”若曦不也相信地望着母親,原來,知書識禮的她與一般村婦沒什麼區別。
“都什麼年代了,中國講究門當戶對的觀念思想該落後了。”
她要為自己爭取這一段婚姻,爭取白瑞,白瑞是她的最愛,她不能失去白瑞。
“若曦。”見說了這麼多,女兒仍然一意孤行,張淑蘭終於垮下臉來,正色道。
“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妹妹還小,想撐起楚家那是不可能的。你爸爸又……”
張淑蘭停了一下又說。
“我只有靠你了,若曦,與朱家聯姻,與楚家與朱家都是有益的。”
“有益。”多麼的悲哀,可是她們有沒有考慮她的感受,把兩個互不相愛的人硬湊在一起,她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她不想離開白瑞,真的不想。
“是的,朱參謀長想仗着你爺爺的威望爬上海軍總司令的位置,他如果當了海軍總司令,將來的前程勢如火中天,子薰是他的長子,你將來也有了依靠,你爸不爭氣……”
張淑蘭這輩子是紅顏命薄,她的老公楚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一代盛,一代弱,也許這是世界萬物命定的規律。
“我不會嫁到朱家的,絕不。”若曦不想與母親多說下去,生氣地轉身直直地衝上了樓,看着女兒那麼絕決的背影,張淑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若曦,因為,那是你的命,她必須嫁入朱家,朱子薰是她相中的女婿。
看來,她不能再坐勢不管了,她得讓女兒死了那份心才行。
“吳媽,告訴小王,我要用車。”她對正在打掃衛生的吳媽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