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1:番外之大喜之日
在他們眼中,能有這樣的結果,全是主子仁慈;在寧夏眼中,他們能開花結果,最是歡喜。
今兒個太高興,以至於在新人敬酒時,寧夏來一杯喝一杯,喝的雙頰通紅,雙眼迷離。
北宮逸軒瞧她高興,也不阻止,心想着,她喝的多了,休息休息,晚上才能任着他折騰。
正在想着美人兒酒醉耍威風時,旭柏來稟,皇上召見。
今日三對人成婚,小皇帝那身份自然是不會來的;可是,明知今日大喜還召見,所為何事?
心裏頭一琢磨,北宮逸軒問道:“可有周宇鶴最近的消息?”
“回主子,周宇鶴離京城還有三日路程。”
“消息屬實?”
“回主子,是最新消息。”
得了確切的答覆,北宮逸軒這才回到迷離的人身旁,與她說道:“我先去宮裏一趟,你等我。”
寧夏正端着酒杯笑的傻氣,聽他這般說,點頭說道:“快些回來。”
看她這模樣,北宮逸軒真想把人直接抱走!
只是……
看着一圈人曖昧看來,只得轉身走人。
秋怡、冬沁兩對來賀喜的不多,方曉嫁許以明,來賀喜的人卻是多的很。
秋怡兩對在樓上一層,都是自家人;下面的那一層便是京中一些有生意來往的;一些權貴也派了管家參與,很明顯都是因為寧夏的緣故。
在樓下逛了一圈,寧夏便往自已人那層而去;不可否認,還是在自己人跟前能放開喝。
昊焱嫌酒杯不夠量,提着酒罈便跟兄弟們開喝;雖說昊焱這性子是粗了些,卻也疼媳婦兒,兄弟們敬酒,他大手一揮,豪氣衝天的說道:“怎麼著?欺負我媳婦兒喝不得?有本事,跟哥喝啊!”
“喲,瞧瞧咱們這火把夠豪氣的啊!如今有了媳婦兒,也懂得心疼人了嘛!”
“可不是嘛!在外頭可是橫的很,在媳婦兒跟前,可莫被壓啊!”
“哈哈哈,對,莫被壓啊!”
話是越說越渾,本就沾了酒的冬沁,面上便更紅了。惱的橫了眾人一眼,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昊焱瞧着自家媳婦兒這嬌羞樣,手一揮,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往懷裏頭帶着,梗着脖子說道:“以前總瞧着主子拉着夫人秀恩愛,今兒個我也來秀一回!”
這話說的可是放肆了,眾人往寧夏看去,只見因喝了酒,面色陀紅的人這會兒笑眯眯的看着昊焱。
冬沁本還擔心這話讓寧夏惱了,卻不想,寧夏說出的話,讓她狠狠一跺腳。
“火把,你秀一個瞧瞧!讓咱們看看,你能怎麼個秀恩愛?”
昊焱這小子,可是激不得的,一激,那絕對啥事兒都乾的出來。
果不其然,昊焱喝的多,又高興,北宮逸軒又不在這裏,他自然是很放的開。
一把摟住自家媳婦兒,一低頭就親了下去。
二人一親上,眾人便是大聲起鬨。
“不要停,不要停,火把你可千萬不要停啊!哦!哦~~”
眾人起鬨,昊焱是越發激動,把酒罈子往桌上一放,把冬沁摟的越發的緊。
當冬沁發現這人某處頂得她難受時,面上燒的那叫一個厲害;被他給親的避不開,心裏頭惱的很,朝他腳上狠狠一踩。
這混蛋!真是個沒分寸的!
好不容易那人鬆了口,冬沁可是眼淚汪汪的看着寧夏,真是惱的很:“主子,你怎麼這樣啊?”
這小子沒分寸,你還激他!
寧夏瞧冬沁是真惱了,輕咳一聲,對昊焱說道:“傻小子瞎激動啥?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趕緊抱着媳婦兒回去了!”
這兒到宅子有些距離,外頭掛着紅綢的喜車,便是給這三對新人回家而準備的。
昊焱可就等着這句話了!喝了酒,今兒個終於能吃上嘴了,可別提多激動了。
一把將媳婦兒給抱了起來,朝寧夏說道:“夫人,我就把冬沁給抱走了啊,今後她可是我昊家的人了啊。”
這話說的,寧夏失笑,沖他直揮手,“抱走!抱走!再不抱走我就搶了!”
“好咧!兄弟們,哥哥回家了啊!”
這顯擺的,別提多招人恨了。
秋怡看着冬沁那羞紅的臉,不由的搖了搖頭。
“昊焱也是太沒分寸了。”
雖說都是自己人,可昊焱也真是太過激動了。
昊天笑道,“這麼多年了,終於能抱上手,他如何不激動?”
說話間,輕捏着秋怡的手,眸子裏,傳遞着他的慾望,“秋怡,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秋怡無語,這青天白日的,這兩兄弟真是誰也比不過誰!
酒也喝了,確實也該放行了;雖說昊天是個懂分寸的,可那人笑眯眯看來的模樣,眾人也知道,他是想抱媳婦兒走了!
新人雖是走了,兄弟們卻是要放開肚子開吃的;不然這麼一大桌子的美酒佳肴豈不浪費了?
北宮逸軒一走,方童便坐到了寧夏跟前,看着她陀紅的面色,端着酒杯,也不知是酒還是情緒有恙,讓他喉頭微滑。
“夫人莫光顧着喝酒,空腹飲酒傷身。”
說話間,舀了一碗湯送到寧夏跟前。
寧夏左右瞧了瞧,朝他招了招手;方童會意,湊耳上前。卻聽她甚是得意的說道:“大喜日子自然折騰,我有經驗,所以是吃了東西才來的。”
瞧她得意模樣,方童握着筷子的手一緊;寧夏將在坐之人掃了一圈,沒瞧着蕭雨茹,回頭問着方童:“怎的沒瞧着蕭小姐?她沒來嗎?”
“她在樓下,說是與方曉說些體己話。”
“哦。”點了點頭,寧夏笑道:“她這嫂子來的快,今兒個大喜多討些喜氣也是應該的;想來你們的婚事也要不了多久,我正琢磨着,給你們好生辦一場。”
說話間,她站了起來,指着右方說道:“到時你們兩邊都辦一場,不能讓蕭小姐委屈了;蘇江那邊,按她那邊的習俗,咱們這邊,你想怎麼著,我都給你辦;這些年來沒有你,我的這些事都辦,嗝…辦不成……”
確實是喝的多了,起身站着,便是覺得前頭的窗檯晃的厲害。
方童只覺得她這話,讓他心裏壓抑的很;見她身子微晃,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腕,“這些事,不勞夫人費心;待方曉的婚事忙過了,交給她便好。”
“那不成。”直擺手,寧夏說道:“我可答應了她們的,給她們放個長假,讓她們三對兒出去好好旅遊一圈。”
說到這,她頗為愧疚的說道:“她們能出去旅遊,你不成,水壩之事,可不是三年五年能成的,蘇江之事,離不得你,所以,你完婚之後,還得回去忙工程。”
搖了搖頭,把眼前迷亂的景色晃的清楚些了,嘆了口氣,對他說道:“方童,你知道嗎,我很佩服你!你真是好厲害的,水壩之事,你竟然接手就堅持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你非但忙着水壩之事,還幫我解決了那麼多的問題;這些年,你們兄妹二人,為我付出了很多,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
這些話,一直放在心裏,從沒說出來。
清醒時,是覺得這些話不知該怎麼對他們兄妹二人說;不能給他們自由,說這些有什麼用?
如今逸軒回來了,莊家已平反,庄映寒也走了。她終於能名正言順的佔着這身子,終於能以她的身份給他們自由。她此時,是真的高興的。
“方童,我能給你們的,也只有這些;以前我窮,窮到連一個銅板兒也拿不出來,若是以前在攝政王府,你們就只能跟着我受苦!如今我有錢了,我能給你們的,就是讓你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給你們底子,讓你們自己發家致富。”
給方曉一個強有力的後盾,給方童一個官職,給他田地,給他鋪子,給他宅子。給他一個男人的尊嚴,給他該有的東西。
她能給的,也只有這些;如今她更高興,他也有自己的歸屬。
揚着笑,她面容之上儘是歡喜,她看不到方童垂眸,看不到方童眸中的情緒。
她還在自說自話,將她的歡喜表達出來。
“蕭小姐是個好姑娘,我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你的;若說以往你顧忌身份,如今你便無需再想那般多;如今你是朝廷命官,你有房有車有錢,你有身份有地位,你配的上她,你養的了她;我真心祝福你們過的幸福,幸福是最……最好的……”
幸福?什麼是幸福?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擺在家裏能幸福嗎?把對你的愛埋在心間,會幸福嗎?
方童扶着她,看着她嬌容緋紅,看着她雙眸迷離,真是恨不能將她擁在懷裏,真是想不顧一切的瘋狂一回。
可是,他不能!她是幸福的,她那麼愛北宮逸軒,那麼愛那個男人,這世上,也只有那個男人能讓她幸福,所以,他只能遠遠的瞧着。
有的人,是一輩子也不能奢求的。只能放在心裏,存一輩子,念一輩子……
方童痴痴的看着她,她看着遠處的景色傻傻的笑着;後頭眾人划拳喝酒,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