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冤枉的滋味
第37章被冤枉的滋味
此話一出，就連經常伴在蘇老夫人身旁的許氏都驚呆了，“王妃，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母親她怎麼會做出這樣下作的事？”
趙氏見着這事怕是不小，已經叫來丫鬟讓她們將幾個姑娘都先帶出去，那幾個姑娘年紀還小，不能攪和進這些混賬事來。
唯有宋氏雙眼發亮，連手裏的茶都放下了，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內情。
而蘇老夫人還是在強裝鎮定道：“這不過都是你的猜測罷了，作不得實。”她站起來便想帶着傅晏如離開，“我也沒必要在這繼續聽你亂說。”
白洛楹微微側身，也不阻攔。
而許氏幾人進退兩難，蘇老夫人才是現在家中的話事人，得罪了她，以蘇老夫人的脾性，一定不會放過她們的。可蘇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這家早晚都是新晉王妃當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們若是不站在王妃這邊，若是事後，王妃追究起來可如何是好？況且蘇璟戰也不是什麼善輩，他今日能為白洛楹出頭，難保哪天不會為了白洛楹來找她們的麻煩。
還是趙氏先開了口，“母親，何不聽王妃將話說完？不過就是猜測罷了，但這疑心一旦入了人心，母親怕是再也有口難言。”
趙氏向來便是理智清醒，往日蘇老夫人雖倚重許氏，但遇到大事卻也總會找來趙氏商談，現在連趙氏都這麼說了，許氏與宋氏忙跟上讓蘇老夫人留下，大有蘇老夫人只有硬闖才能出了這間屋子的氣勢。
罷了，她們也是礙於王妃這名頭，日後這蘇家怕是就要換天了，蘇老夫人無奈坐下，心裏已經想好了若真被逼到無可退路的時候，只能讓如兒替她背了這個鍋，畢竟不是為了她，她也不會做也不恥用那樣下作的手段。
見人坐下了，白洛楹才笑道：“不過就是猜測而已，祖母聽聽又有何妨？”她一轉身，接著說道：“祖母可還記得昨日你說楹兒新嫁進門，只能委屈楹兒在最後一架馬車了，而去祭祀最重要的便是心誠，那馬車不會有什麼裝飾，所以才讓楹兒帶着那手爐？”
“那又如何？”
還未等白洛楹開口，宋氏已經脫口而出，“啊，那馬車……”趙氏恐怕也想到了，拉着宋氏的衣袖就讓她坐下，這樣的事怎麼能讓她們說出口。
白洛楹也像是沒聽到宋氏所說的一樣，說：“正巧昨日出門我坐的就是府中的馬車，要是沒記錯的話，正是紅木所制，那手爐里的依蘭與這紅木所制的馬車撞到一起，我的馬車又在最後，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怕是都無人知曉，更何況還是那種葯，我就算是跳進河裏都洗不清。”
越說到最後，白洛楹的聲音越發顫抖。似是覺察她的不妥一般，蘇璟戰牽住了她的手，沉聲道：“就憑這點，楹兒也擔得起祖母的一句對不起！”
“楹兒說的那些不過是她的臆測罷了，況且此事若是深究的話，我所做的不過就是將這手爐交給了楹兒，但這手爐是從如兒那拿來的，庚帖也是如兒準備的，至於這馬車，我不過是照着舊規矩辦事，如兒自小在我蘇家長大，她知道也不出奇。”白洛楹竟然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推測得半點不差，蘇老夫人不禁脊背發寒，與其落到最後身敗名裂，不如棄了如兒這隻車。
聽到蘇老夫人居然這麼說，傅晏如差點被嚇傻了，可一瞧見蘇老夫人眨了眨眼，她便撲通一聲跪下，抱着蘇老夫人的腿就哭，“外祖母，如兒只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求外祖母看在我早已死去的娘親面上饒了如兒這次！”
“果真是你？”蘇老夫人氣惱地抬腿就將傅晏如踢到在地，“我蘇家將你養大，你為何要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陷害我們蘇家？”
傅晏如哭哭啼啼地爬了過來，又要求饒，又是讓許氏她們給她求情，許氏和她那幾個妯娌怎麼可能會攪和進這鬧劇里來，一個個的捏着帕子，抹着眼淚，權當沒看見。
至於白洛楹後退了兩步，收起了剛才的害怕，抱着手悠然自得地看這出由她親手打造地鬧劇。
蘇璟戰掃了一眼甚是滿意的白洛楹，這才沉聲喝道：“行了！正如楹兒剛才所說，那不過就是些猜測！”
傅晏如聞言立刻收起了淚水，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頭，想去瞧瞧蘇璟戰是什麼意思，可又不敢，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被她看的沒法子，開口道：“戰兒你這是不追究的意思？”
“楹兒，你說呢？”蘇璟戰直接將問題拋給了白洛楹。
見着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白洛楹忙用帕子擦了下眼角那滴不存在的眼淚，接着做出幾分哀戚的模樣，“為了楹兒的幾句猜測，表姑娘和祖母便這般要生要死的，祖母現在可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了？”
雖說這算不上是冤枉，可蘇老夫人被她這麼一說倒頓時覺得心裏頭那股怨氣更甚，壓都壓不下去，然而臉上還是得顯出幾分愧意，“之前是我冤枉了楹兒，對……”
“等等！”白洛楹打斷了蘇老夫人的話，“雖然祖母昨夜已經對我說過對不起，不過卻是沒人知道，而現在這隻有幾位嬸娘在，祖母要說的話府中上下也只有幾位嬸娘知道，不過當初我被祖母逼着進夫君閣樓的時候可不止有這幾位嬸娘在場。”
“那你……楹兒想怎樣？”蘇老夫人壓着火問道。
“自然是要像夫君所說，還勞煩祖母在祠堂里當著咱們蘇家上下再對我說句對不起，你說對嗎？夫君。”白洛楹說著說著又繞到了蘇璟戰身旁，給了他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蘇璟戰露出溫柔笑臉，握住了她的手，落在蘇老夫人身上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
自嫁進蘇家以來，蘇老夫人哪裏受過這樣的氣，更不用說即將到來的羞辱，然而此刻她除了咬緊后槽牙忍住以外，別無他法。
就在蘇老夫人面容扭曲之時，白洛楹笑意盈盈地又趕緊補了一句，“放心，楹兒會給祖母您敬杯孫媳婦茶消消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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