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因果律與塔羅牌
“不過話說回來……楊哥，什麼是因果律武器啊？”
“這詞你從哪裏聽來的？”
陸尚之指了指遙遠的天際“窮奇咯~他說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因果律武器，但是到頭來他也只是拿走了上面的寶石，還說這玩意兒就是個容器。”
掂了掂手中和鐵器沒有區別的斧子，聳了聳肩“別說是他了，要不是周天海說是這把斧頭重塑了你的肉身，打死我都不相信這東西會有什麼效果……
不過既然窮奇會這麼說，現在想想……好像它的能力確實挺符合因果律這一說的。”
陸尚之滿臉疑惑，頭頂上的問號越來越多，這要是被某個玩遊戲的任務狂魔看到，怕不是要發出欣喜若狂的尖叫。
“首先在講解因果律之前，你得知道什麼是因果……打個比方，假如我們現在種了一棵樹苗，那麼這就是因，得到的果就是茁壯成長之後的參天大樹；老師授課是因，教出來的學生就是果。
故而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所謂的因果就是在既定現象發生后所能得到的結果，是有跡可循的。而因果律武器就打破了這一現象。
它們能夠通過改變作為過程的因，從而直接獲得果，完全無視規則與邏輯，無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再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后，這個唯一的便是結果。”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也就是說因果律武器既可以無視現象直接得到本質，也能夠先得到本質，然後再去隨機生成獲取本質需要的條件……是這個意思嗎？”
楊泡泡點了點頭，對陸尚之能夠這麼快就理解感到欣慰“是的，無論你的因如何變化，結果已經實現了……所以因果律武器才會顯得那麼恐怖。”
“可是這也說不過去啊……如果它真有那麼厲害，為什麼在窮奇搶奪的時候它只是震開了對方？完全可以將其滅殺掉不是嗎？”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秦不煥將訂好的披薩放在桌上，“這都研究了一上午也沒什麼進展，先吃飯吧。
至於這把斧頭……先不管到底還有哪些無法解釋的地方，既然它是自己選擇飛到小陸手裏的，那就代表了認主，後續再發生什麼到時候在看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老秦的心中有些不安。雖然新人的能力一天比一天進步得神速，但是隨着他的成長，勢必會被暗中的那群傢伙盯上。而且單論最近發生的事情，議會那邊也是含糊其辭，周辰逸大概率還活着的事被彙報了上去，在裏面掀起了軒然大波，許多人都主張將其擊殺，可就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亂……亂透了……自從判官成立以外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
“泡泡……”
“嗯？怎麼啦波士？”
“這幾日我會和老雲出去一趟，你們三人留下來看家，如果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就打電話給李思成或者呂子明他們幫手，我已經事先打過招呼了。”
眾人吃飯的動作一滯，陸尚之明顯看到幾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凝重，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前往某市的私人飛機上，兩個老頭正面對面坐着，身前的茶几上擺放着十張塔羅牌，按照金字塔的堆疊方式蓋在那裏。
程家棟翻開了最頂的一張牌
“正位的皇帝嘛……確實很像徐啟明。作為判官第一的他有着堅強的意志與絕對的領導權”說著，主動將那張代表着皇帝的塔羅牌倒了過來，“只是可惜……太過感情用事，一旦遇到與秦不煥有關的事就會缺乏行動力，變得左右躊躇。”
夏政鳴笑了笑，手中握着一副撲克，隨便抽了兩張翻開，赫然是整副牌中最大的兩張小丑，“荒的第一位是燭龍，只可惜從來沒有人見過他，是個未知因素。排行第二的是蠱雕，能力同樣未知，但卻能夠調動手下的各種異獸操控全場，八年前有幸見過一面。”
蓋牌接連翻開三張，分別是正位的愚者、正位的惡魔和逆位的塔，這讓老程有些不耐，“驕傲自大的厲燁陽和被慾望驅使的錢少傑……他倆都有切入點暫且不提。唯獨這行事自由毫無章法的宋可可倒是難以控制，就跟你那個徒弟一個德行。”
夏政鳴笑笑沒有說話，將代表着帝王、皇后、皇子的JKQ抽了出來，“窮奇善攻，勾陳善守，夔牛居中。唯一慶幸的是當年勾陳被不煥擊殺，只是聽說最近這皇后的位子又有別人頂上了。”
“你這老東西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攤了攤手，沒有正面作答，程家棟冷哼一聲，將除了金字塔下方最後一張以外的塔羅牌全部翻開:命運之輪、正義、戰車、世界還有教皇，只是除了前兩張以外，其他都是倒着的。
“有的時候我常常在想，判官中的負面因素是不是太多了，老夏你看看這九張牌里有幾個好東西？”
“不還有最後一張沒翻嘛～我這裏可是抽出了ace哦——你看，很明顯就是再指饕餮沒錯吧？荒裏面最強的存在……如今的判官里有誰能夠擋得住他？
還有從2一直到10的另外九張牌，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吸收了哪些奇人異事我們根本沒底。現在就連周辰逸也在那裏，甚至有可能已經被吸收同化。判官內部不能再發生內訌了，老程……”
“這個我當然明白，但是你看你徒弟做的好事！真當咱倆老糊塗了？啊？！正大光明地拉幫結派！
雲浮生跟那隻史萊姆我就不說什麼了，他們本來就離得近，再加上枉顧命令隨便串門，這麼多年我就睜隻眼閉隻眼當沒看到就算了！現在常駐令一解除，他倒好！直接跑去見宋可可了是吧？怎麼？想造反啊！”
“行了行了，老程你消消氣吧，咱這不是去那兒的路上嗎！”嘆了口氣，老夏苦笑不已。
“笑笑笑！笑屁啊你！”
“唉……我這徒弟看來是對咱們上次的事情意見頗大啊～徒弟大咯～做師傅的管不了咯～”
“呸！你徒弟都四十齣頭了，你還當他光着屁股滿街跑吶……”話剛說完，程家棟的情緒也低落了下去“不知不覺都這麼大了啊～也對，咱們兩個老傢伙早該退休了……”
二老沉浸在過去美好的記憶中，不一會兒，前方機長提醒目的地即將到達，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走吧……準備下去見見那個臭小子！”
夏政鳴點頭起身，眼神瞟到了桌上還蓋着的那張牌，問道:“老程，代表着不煥的那張牌你不翻開看看？”
“看個屁！有什麼好看的！那臭小子的牌除了力量還能是啥！”
說完徑直走出了機艙，老夏不信邪，悄悄地將那張牌翻了過來，上面赫然刻畫著一副女人撫摸獅子的圖案。
“嘿！老東西凈嘴硬！最了解這小子的不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