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痴心妄想
她一般洗澡時取下,有時睡覺也會戴着。
難怪剛才洗澡的時候,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眠眠不小心掉了,我給撿回來了。”安以冰給她戴上,“以後眠眠記得保管好,手機也是。”
“哦。”凌清眠看着他。
呆萌的眼神看得安以冰心頭驀地一軟,忍不住扣住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
“好了!”凌清眠呼吸困難,去推他的肩膀。
“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晚安。”
安以冰頭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地說:“卡都交給眠眠保管,你怎麼使用都可以,密碼是你的生日。”
“好吧,先替你拿着,反正都是放在公館裏,也不用我帶在身上。”凌清眠看了一眼被子上的全部卡。
安以冰笑了笑,“好,晚安,眠眠。”
次日。
餐廳。
“眠眠,今天我出國一趟。”
“嗯,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凌清眠頭未抬起,專註吃早餐了。
“眠眠跟我一起去?”
他不放心她,只有把她放在眼前看着他才安心。
凌清眠終於捨得抬起頭看他,“你去做什麼?帶我方便?”
“去見一個人,帶眠眠去也無妨。”安以冰給她擦掉嘴角沾上的番茄醬。
主要是他也想讓她見見那個人。
安以舟、梁易銘、季肖亮、郝在晨四人走進餐廳。
“嘿,二哥、二嫂嫂早!”毫不客氣地坐下來。
凌清眠看着幾人,“你們來這麼早,吃早餐了沒?也是一起出國?”
“是啊。早餐嘛,吃過了。”
“那我還是不去了。”
男人辦事,她去瞎摻合什麼。
安以舟納悶,“二嫂嫂為什麼不去?那個老頭見到你肯定喜歡。”
“凌小眠,那老頭你肯定會感興趣,不去就可惜了。”梁易銘慫恿。
季肖亮補充,“別人想見還不一定能見到。”
聽他們的語氣,感覺要見的人很厲害的樣子,凌清眠備感好奇,“那是什麼人物?”
“嗯……那是二哥的……”他本想說詳細一點,話到嘴邊縮短為兩個字,“老師。”
那些什麼修飾補充的話就由他二哥來說好了。
凌清眠感覺他有所顧及,語氣吞吐,轉而看向安以冰,直接問:“什麼樣的老師?”
“眠眠去了就知道了。”安以冰眼底一片幽深。
最後,凌清眠還是跟他們出了國。
到了國外才知道,那是一個健朗的光頭老頭,較為年輕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他有六十歲,而且更讓人驚訝的是,老頭精通各種武術技巧,格鬥、跆拳道、拳擊等等。
他是安以冰的各種技術指導老師,是一位似師似友的存在,也是一位近身搏鬥最厲害的老師。
他收徒嚴苛,手段狠厲,能成為他的學生不超過過五個。
可偏偏很多人對他趨之若鶩,恨不能成為他的學生。
然而老頭私底下卻是個很有趣、也很好玩的老頭。
凌清眠聽說老頭那麼厲害,也想拜他為師。
下午所有人都在一棟花園別墅里。
凌清眠積極推銷自己,“淮老先生,您收徒都有哪些要求?您看我夠格嗎?”
小眼神閃閃發亮的樣子引眾人發笑。
淮晚老先生摸着光頭,看了她好一會,琢磨,才搖頭連聲說:“不行,不行。”
“怎麼不行?淮老先生?”凌清眠疑問。
她也有功底的好嗎。
誰知淮晚老先生這樣說:“要是不小心把你折斷了,那小子會找我拚命。”
說著瞥眼某人,“你還不如讓他自己教你。”
“他教有什麼用,都不來真格的,老讓我。”凌清眠撅嘴。
每次讓他教就跟陪她玩似的,這樣能教到什麼才怪。
安以冰揉着她的腦袋,無奈,正因為知道自己下不了手,才將她帶來見老師。
她喜歡的事,他盡最大能力去滿足,而且她要的不只是一味的保護,更需要把自身變強,足夠與他並肩。
“安先生是捨不得讓你受傷,小夫人。”淮晚老先生身後站着的管家笑着說。
凌清眠詫異地看他一眼。
小夫人?她可不是什麼小夫人。
“學這哪有不受點傷的可能?”她不滿地瞪安以冰。
安以舟給她使眼色,“二嫂嫂,二哥帶你來,就是想讓老頭教你。”
你直接喊老頭老師,看他還能不教你。
誰知話剛出口,淮晚老先生堵回去,“我老了,有心也無力嘍。”
“誰不知淮老寶刀未老。”郝在晨淡漠地吐出一句話。
郝在晨一出口,淮晚老先生就受不了,“得了,要教也等我回國。”
他實在是見識過這小子的難纏,不說話像個面癱,一說話一句話就能把人堵死。
“哈哈,還是在晨出馬管用。”梁易銘拍大腿大笑。
但其實他們都知道,老頭是看在安以冰的面子上才勉為其難地答應,誰不知他從來不收女徒弟?就是為了安以冰才破的例。
最開心的莫過於凌清眠,“謝謝淮老先生!”
淮晚老先生習慣性摸摸光滑的腦袋,“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頭,回去后看你資質,要是不符合我的要求,我不收的啊。”
“不會讓您失望。”凌清眠小激動。
安以冰好笑地撫着她的頭頂,轉而看向淮老,語氣平淡卻帶有敬重,“您回國?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他還以為淮老會在國外待上一段時間。
管家回答:“本來就是在這幾天,淮老聽說你們要來,特意將航班推遲到下個禮拜。”
“之前沒有聽說您要回國。”安以冰微攏雙眉。
淮老嘆口氣,“最近才有這個想法,也許在國外待久,也開始懷念故土了吧。”
淮晚在國外待了二十幾年,一家人都在國內,如今人到老年,越發想念家。
“這樣也好,過幾天我們一塊回去。”
安以冰每個月都會來一次訓練,至少要在這待上好幾天。
接下來的幾天,安以冰和梁易銘、季肖亮、郝在晨三人都在某個基地進行訓練,因為是封閉式的訓練,凌清眠看不到也不清楚他們訓練的是什麼。
怕她無聊,沒有參加訓練的安以舟就負責帶她出去玩。
不過凌清眠都興趣不大,安以舟有意逗她也沒能讓她活躍起來。
只因為她的一顆心都系在安以冰身上了。
今天兩人走到博物館,隨便看了看。
凌清眠趴在走廊欄杆上,一點也提不起玩勁,“我想知道他們在訓練什麼。”
樓下人來人往。
“你真想知道?”安以舟雙手搭在欄杆上,反問。
凌清眠側頭看他,“那你能告訴我不?”
“不能。”安以舟苦笑。
就算能,也不敢。
怕二哥出來後知道把他玩死里揍。
他不想挨拳頭。
疼得要命,他孱弱的小身板可承受不了。
“那你還問。”凌清眠扶額。
安以舟哭笑不得,“我不過是反問你而已。”
……
晚上才能見到安以冰,就是每次她快要睡着的時候,他坐在床邊跟她輕聲道晚安。
而這時候凌清眠總會有意識地清醒過來,坐起來摟抱他,“阿以。”
“我在,眠眠睡吧。”安以冰輕拍她的後背。
凌清眠悶聲問:“你呢?”
“我一會就去睡了,眠眠困了,睡吧,嗯?”安以冰親親她的側臉。
“你騙我。”凌清眠嘴巴一癟,大有要哭的意思,“我每次起來去上廁所都會去你房間看一眼,你都不在。”
“你趁我睡着,又去訓練了吧?”
“眠眠……”安以冰緊張地抱緊了她,卻又不知從何解釋。
“你又不是鐵打的,為什麼要逼自己不眠不休地訓練?”
難怪上次來古鎮的時候,他那麼疲憊。
她想那會,他就是從這裏急忙趕回去見她的吧。
“我要變得更強大才能更好地保護你,眠眠。”
不僅他要變強,手下的人也要變強才行,以後才能更好地保護她的安全。
“就算這樣你也要多愛護一下自己。”凌清眠抱着他的頭親上去,“因為我也想保護你呀,傻子。”
安以冰心裏一片悸動,反客為主。
漫漫長夜……
翌日早晨。
凌清眠看見淮老在花園裏悠閑自在地打太極。
而且精神狀態飽滿,好到讓她羨慕。
她走過去學着他的動作,“淮老,您一直都有這個習慣嗎?”
“是啊,每天早起打幾圈,渾身都舒坦。”淮老轉一圈,左右搖擺,“你沒事也可以練練。”
“那我得跟您學幾招。”
然後回去教給爺爺奶奶,讓他們每天打幾圈太極。
期望爺爺奶奶他們也能像淮老這麼年輕健朗。
“二嫂嫂,你怎麼學起打太極了呀?難不成二嫂嫂想提前體驗一下老年人的生活?”安以舟弔兒郎當地出現。
凌清眠看都沒有看他,“要你管。”
“要的,要的,你可是我二嫂嫂。”安以舟在她身邊轉悠,心想學得還挺有板有眼。
忍不住要調侃一下她,“二嫂嫂,哪天你和二哥一起打太極?”
凌清眠白他一眼,不想說話,學着淮老轉身,出拳。
“算了,我還是坐那看你們打吧。”安以舟頓覺無趣,走去坐下。
凌清眠學着淮老打了幾圈太極,過程中還請教了幾招新招式。
安以舟在一旁時不時發笑,然而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也沒坐多久就回客廳去了。
凌清眠琢磨淮老新教的招式。
突然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淮爺爺!”
好聽的聲音凌清眠一向不抵抗,一下子就被這道聲音吸引了目光,她停下動作望去,很嫵媚的一個女人,身材高挑,正走來。
“淮老,她是?”
“我一個朋友的孫女,叫余媚。”聽聲音不用回頭看都知道來者何人。
淮老最後一個動作收回,完成一套太極打拳。
余媚來到面前,“淮爺爺,您又起這麼早打太極。”
“余媚啊,你來這麼早有事嗎?”淮老接過傭人遞來的毛巾擦汗。
余媚好像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凌清眠似的,嬌笑道:“爺爺聽說淮爺爺過幾天回國,想在今天晚上宴請您吃個飯。”
凌清眠微微挑眉,她想跟人家打招呼來着,不過看人家好像很不稀罕,就歇了心思。
“打個電話來就好,何必你跑來一趟。”走回去,發現凌清眠沒跟着,只有餘媚跟在旁邊,回頭喊一句,“小丫頭還不跟上。”
“回頭那小子又說把你餓着了。趕緊回來吃早餐。”
清眠哭笑不得,跟上去。
“小丫頭走這麼慢。”淮老瞥她一眼說。
“淮老,我這不是努力跟上您了嗎?腿有點短,我也沒辦法啊。”再次哭笑不得。
“那要不要我拎着你走更快?”聽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凌清眠窘迫,“那我還是走快點吧。”
被晾在一旁的余媚臉色僵硬到了極點。不過很快恢復滿臉笑容,“淮爺爺,其實是媚兒想來看看您的,媚兒已經很久沒來看望您了。”
瞥了眼凌清眠,眼底浮現一抹危機。
這女孩的模樣亮麗俏皮,很吸引人眼球。尤其剛才聽聞淮爺爺的語氣,她是和安以冰一起來的。
“你有心了。”淮老其他沒有多說。
“淮爺爺,這位小姐是?”余媚這才問起凌清眠。
淮老不打算介紹給她認識,“余媚啊,你吃早餐了嗎?沒吃的話留下一起吃吧。”
說完對凌清眠說:“過來扶我進去。”
凌清眠不明所以,淮老明明身體很健朗,哪需要她扶?但也不敢多問,扶他走回客廳。
留下余媚在原地,笑容一點點僵硬在臉上,眼底暈開一絲嫉妒。
淮爺爺對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但卻對剛才那個女孩不同。
親疏一眼分明。
客廳。
余媚最後一個走進來。
“余媚?你來幹什麼?”安以舟看到她,瞬間從沙發上站起,看向凌清眠,“二嫂嫂,她沒對你說什麼吧?”
“沒有啊。”凌清眠眨眨眼,一臉懵。
她們從剛才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好嗎,就連眼神也沒有對上過。
而且才第一次見面,余媚能跟她說什麼?
二嫂嫂?余媚腳步猛地一頓,不可置信地看向凌清眠。
他結婚了?和眼前這個女孩?
她是不相信的。
“沒有就好,二嫂嫂記得離她遠點。”安以舟說著掃余媚一眼。
凌清眠,“……”
人就在這呢,這麼說話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