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八方勢力
殷鴻看他想學，故意賣了一下關子：“這條件嘛不知你能不能答應，若是不能……”
陸明垚心急道：“殷伯伯，你快說啊，到底是什麼條件？”
殷鴻笑道：“簡單。你拜我為師后，就是青雲居的弟子了，我的話便是聖旨，你必須無條件遵從。還有，你身為翡翠七弦琴和斷魂殤琴譜的傳人，必須履行傳人的義務，守護琴和琴譜，做到不泄露不外傳，有生之年不入其他幫派，將琴和琴譜傳承下去，承擔起你應盡的責任。”
陸明垚問：“有生之年不加入其他幫派？可我本來就是棠溪門的人啊。”
殷鴻瞪他：“為師又不傻，當然知道你是棠溪門的人，我是說以後！臭小子。”
陸明垚爽快地答應道：“哦哦，這樣啊。可以可以，你提的這些條件我都能接受。”
殷鴻道：“那好，先給為師捶捶腿，揉揉肩。”
陸明垚撇嘴道：“切！還沒行拜師儀式呢，你就自稱為師了。臉皮什麼時候變那麼厚了？”
殷鴻道：“老夫活了一百多歲，臉皮早就練得比城牆還厚了！你看老夫臉上的褶皺，是不是很像老樹皮？”
陸明垚笑道：“確實挺像。”
殷鴻嗔道：“別沒大沒小的，快給為師捶腿揉肩！剛跟你說過，為師的話就是聖旨，還不趕緊執行？”
“好嘞好嘞！師父說啥是啥，徒兒這就照做！”陸明垚連忙獻上殷勤。
被徒弟伺候的感覺還真不錯，此時的殷鴻臉上都樂開了花。
按摩完畢，殷鴻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對他說：“這樣吧，你磕幾個頭就算行過拜師大禮了。”
陸明垚吃了一驚：“你好歹也是名滿江湖的琴聖，拜師就如此隨意？連個差不多的儀式都沒有。人家不入流的江湖人士收徒還舉行儀式呢！”
殷鴻無所謂地說：“反正你已經喊了師父，我呢也收了徒弟。那些麻煩的形式啊禮節啊就算了，都是做給世人看樣子的，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做那麼多形式給誰看啊？差不多得了。”
“好吧。”陸明垚沖殷鴻跪下來，朝他磕了三個響頭，恭敬地說道，“徒弟陸明垚拜見師父！”
殷鴻扶他起來，一臉不正經地說：“好，師父殷少俠也見過徒弟。”
陸明垚有些尷尬地說：“你什麼時候成少俠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裝小青年兒？”
殷鴻自戀道：“為師看上去老了嗎？你不覺得為師依然玉樹臨風，英氣逼人嗎？自稱少俠有什麼錯？”
陸明垚急忙搖頭：“沒有沒有。”
殷鴻輕輕一笑：“好了，為師要去歇息了，你接着練劍吧。”
……
陸明垚拜殷鴻為師后便在青雲居里一邊練劍一邊學琴。他的悟性很高，常常一點就通，殷鴻教得也十分輕鬆。
師徒二人在一起相處得非常愉快，每天有說有笑，互相調侃，日子過得很是滋潤。若不是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與仇恨，陸明垚真想永遠過着這樣神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
一個月過去了，陸明垚雖然琴藝不佳，但已能將一曲斷魂殤完整地彈奏出來，只是功力尚淺，內力稀薄，熟練度也欠佳，還不能完全駕馭，無法做到彈指間殺人的地步。
即使這樣，殷鴻也已經很滿足了，因為當年他學會斷魂殤就用了整整三年，將此曲熟練到極致差不多用了十年。殷鴻的師父用的時間則更長，他在世時常誇殷鴻天賦過人，是難得一見的曠世奇才，殷鴻也一直恃寵而驕。
沒想到陸明垚比當年的他更勝一籌，看來這個徒弟真是找對了。殷鴻十分欣慰，還夢見師父誇他有眼光，會選徒弟。
陸明垚琴是學會了，可是棠溪劍法仍停留在第三重境界，再無突破。
他便開始着重修鍊劍法。
這天，陸明垚正在院子裏練劍，隱隱約約聽到了奔騰如雷的馬蹄聲，而且聲音十分雜亂，似乎是一群馬在奔馳。
他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馬蹄聲越來越近，沒多久陸明垚就能隔着籬笆看到遠處有一群衣着各異，江湖打扮的人正氣勢洶洶地策馬而來。
等這些人再離得近一點兒的時候，陸明垚認出領頭的那個人是八方勢力之首的鐵如風，他手持古月刀，那把刀在陽光下發出凜冽的鋒芒。
其餘的那些人有八方勢力中排名第四的天音寺住持苦渡大師，有排名第五的神火堂堂主婁瀟，有排名第六的雀閣閣主南彩屏，還有排名第八的滄山派掌門魏無言。八方勢力中除了排名第三的絕刀城和排名第七的雪嶺派未出動，別的門派一個不落全來了。
除了八方勢力，這些人中還混雜着一些不起眼的小門派和江湖流寇。小門派有漁幫，五湖幫，狼牙洞，毒門楚家等，江湖流寇有鐵娘子齊歡，獨眼蝙蝠黑無邪，雙刀霸主餘子期等。
這群江湖人士來到青雲居門前便停了下來。
“鐵城主，就是這兒！”鐵如風身旁的劉燁指着青雲居說道。
鐵如風望了一眼院子裏的陸明垚，先是有幾分吃驚，隨即面色恢復平靜，對劉燁說道：“你們四當家果然說得沒錯，陸明垚還活着。你倒是挺聰明的，竟料到他會來投奔青雲居士殷鴻。”
劉燁道：“陸家與殷鴻之間的交情江湖上無人不曉，只是殷鴻的住處普天之下知道的人卻寥寥無幾。”
鐵如風問：“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劉燁道：“多年前我還在街邊乞討的時候被殷鴻抓走做了童奴，他每天逼我乾重活兒，還毒打我取樂，若不是我瞅准機會逃了出去早就被他折磨死了！”
鐵如風驚愕道：“沒想到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琴聖竟有虐童的怪癖。”
劉燁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煽動道：“鐵城主，我今日引領你們前來，就是拜託鐵城主集結各路英雄斬殺叛賊，為民除害的！殷鴻窩藏重犯，罪不可赦，也應同罪論處！若是將他們的首級獻給朝廷，鐵城主就是為國立了一件大功啊！天下蒼生需要像鐵城主這樣的英雄！”
鐵如風聽了劉燁所言，滿身熱血，眨眼間便揮刀將籬笆斬毀，殺氣騰騰地率先策馬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