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婚
“你!”江靜萱氣結,她沒有想到江元柳竟然一時之間變得這樣伶牙俐齒。
從前那個軟糯的江元柳彷彿已經消失不見了一般。
“得了,好狗不擋道,我還要送我未婚夫先走,你讓開。”江元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江靜萱此時才看清楚顧錦書的樣貌。
她呆愣了一瞬。
這世間竟然有這樣好看的男子?如畫中仙一般,況且那周身的氣勢,絕不是付開澤能比。
一時之間,江靜萱心中的嫉妒熊熊燃起。
憑什麼?!憑什麼江元柳這個賤人總是能夠得到更好的?
她咬了咬牙,“哎呀”一聲,假意要摔倒,借勢往顧錦書的懷裏去靠。
江元柳看出了她的小把戲,但是也沒有阻止。
若是顧錦書連這點鑒婊能力都沒有的話,那她就真的要考慮一下,讓顧錦書作為自己的擋箭牌,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
好在顧錦書的反應並沒有讓江元柳失望。
他微微一側身,避開了江靜萱的投懷送抱。
“我一直以為江家的女子都如同柳兒一般伶俐美好,現在看起來,確實不然。”顧錦書淡淡的說道,全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江靜萱。
實打實的無視加上嘲諷。
江靜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旁的柱子,只是臉色看起來很是精彩。
江元柳差點笑出聲。
她清了清嗓子,乾咳一聲,道,“我們走吧。”
送顧錦書回了客棧之後,江元柳也安心回去準備婚禮的事情。
畢竟是和渣男賤女在同一天,要是不好好的羞辱一番他們,簡直是對不起原主的枉死!
對於付開澤不喜歡原主,江元柳覺得這無可厚非,畢竟喜歡這種東西,確實是強求不來的,可付開澤一直吊著原主,還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原主對他的好,一邊還又對江靜萱勾勾搭搭牽扯不清,這就讓江元柳覺得十分噁心了。
只是在婚禮的前一天,江元柳本在想辦法給江成禮看看身體,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堂哥呢?我倒要問問,憑什麼江家不給萱兒置辦嫁妝!”
聽着這囂張的聲音,江元柳迅速在記憶中找到了他的身份。
這就是江成禮的堂弟,江靜萱的親生父親,江成風。
江元柳眼疾手快的擋在了院子外。
“你給我讓開!”看見江元柳攔住自己,江成風不耐煩的伸手想要推她,被江元柳靈巧的躲了開來。
“堂叔這次前來,是為了江靜萱的嫁妝?”江元柳問道。
“對!憑什麼給你十里紅妝,堂哥居然一點都不給萱兒置辦?這是偏心,我要去好好問問!”江成風梗着脖子大聲說道。
江家是江成禮一個人打下來的,可江成風這些年被江成禮養的太過於心安理得了,認為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好好問問?不知道叔父哪裏來的臉!”江元柳厲聲說道,“且不說這江家是阿爹自己打下來,念在親戚的份上才收留的你們,就說江靜萱做出來的好事!我阿爹不把你們趕出去,還允許她從江家出嫁,已經是很留情面了,你現在還要來質問我阿爹要江靜萱的嫁妝?她不要臉的倒貼,有辱我江家的門楣時,叔父你如何不說?所以叔父,江靜萱的嫁妝,還是你自己去籌備吧!”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江靜萱和江成風的嘴臉,簡直如出一轍。
“什麼?!”江成風不敢置信,“你給我讓開,你一個丫頭片子懂個屁?我要跟堂哥說!”
他向來是江家的蛀蟲,好吃懶做鼠目寸光是出了名的,怎麼可能有積蓄去給江靜萱置辦嫁妝?
至於江靜萱搶了江元柳的未婚夫,江成風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原本他是生氣的,可在聽江靜萱說了,付開澤有望能夠高中狀元之後,他就默許了。
只要付開澤高中,那他就是狀元的岳父大人了,到時候想要榮華富貴或者其他,不是易如反掌?
“江家日後都是要給柳兒的。”就在江成風準備硬闖的時候江成禮不怒自威的聲音傳來,“她說的對,靜萱的嫁妝,你自己籌備吧,倘若是再鬧,你們一家就從江家本宅搬出去!”
江成禮向來說一不二,在江家積威頗深,此時他已經發話了,江成風也只好老實了下來。
“堂哥當真這麼絕情?”江成風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絕情?江家養你這麼多年,你出門在外人人尊稱你一聲江老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絕情?”江成禮冷哼一聲,不再去理會江成風,帶着江元柳進了屋。
他向來護短,這一次江元柳因為江靜萱和付開澤受了這麼多苦,等到江元柳成婚之後,他對付付開澤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幫襯一把,給江靜萱置辦豐厚的嫁妝?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便就到了成婚的那一日。
江成禮說到做到,一點嫁妝沒給江靜萱,反倒是江元柳這邊,十里紅妝,顧錦書騎着高頭大馬,在胡蘭鎮游示了一圈,好不熱鬧。
相比之下,付開澤的迎親隊伍,顯得不能再寒酸了。
江元柳倒是無暇去管渣男賤女的婚禮,此時她已經和顧錦書拜完天地,正在新房內等着顧錦書回來。
宴席散去,顧錦書一襲大紅喜服,進了新房。
江元柳自己已經撤掉了蓋頭,坐在桌前吃着糕點。
見狀,顧錦書一愣,隨即笑了笑,道,“新婚之夜,娘子也不願意給為夫一個掀蓋頭的機會嗎?”
他在外頭喝了不少酒,此時臉上已經微微泛紅,在昏黃燭火的籠罩之下,更顯溫柔魅惑。
江元柳看呆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道,“你我不過只是各有所需罷了,這些繁文縟節,免了即可。”
“娘子可真真是絕情。”顧錦書輕笑一聲,走到江元柳的身邊坐下。
江元柳遞給他之前讓下人準備的醒酒湯,道,“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你我不過演戲,等到開考之日,我會放你離開,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你我同住一房,你不許做出出格的舉動,外人面前,你需得辦好相公的角色,莫要讓外人看出端倪。”
顧錦書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沒有接話。
“你答應是不答應?”
“自然是答應的。”顧錦書笑的恣意,他深深的看了江元柳一眼,只覺得十分有趣,“那之後,就麻煩娘子,多多照顧為夫了。”
看來之後的日子,他也不會太過無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