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老程小程齊動手
“祖訓有雲，三晉裴氏，家族為重，可是觀族中現在所行之事卻是將三晉裴氏將火坑裏推。昔日裴公寂為何受族中的重視，不就是因為他是太上皇的心腹嗎？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裴公寂已經日暮西山，程國公呢？不用說大家都明白，裴宗不知道族長究竟是怎麼考慮的？”裴宗一口說完這些話語之後，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旁邊的那名老者聽完之後大怒：“裴宗，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族中的決定？”
裴宗此時已經豁出去了，輕蔑的笑道：“明叔，若是這些話語是從裴世清，裴矩等人口中說出，你還會這麼說嗎？”
裴明頓時默然不語，裴世清又名裴清，仕隋為文林郎、鴻臚卿掌客。人唐為駕部郎中、江州刺史。
裴矩字弘大，隋煬帝時任尚書左丞、吏部侍郎、黃門侍郎、右光祿大夫等職。隋煬帝出巡江都，衛士逃亡甚眾，裴矩竟出壞點子，向隋煬帝建議：把江都的女子徵集起來，分配給衛士們“恣欲”，以穩定軍心鼓舞士氣。隋煬帝准，下令照辦，所以以史書上稱裴矩是隋之佞臣。
後來隋煬帝被反賊弒，裴矩被宇文化及任命為河北道安撫使，為河北起義軍竇建德俘獲。竇建德兵敗被殺，裴矩率余部降唐，任殿中侍御史、民部尚書。降唐后，他似乎變成另一個人，向唐太宗提出不少好主意，諫“試賂”即其中一例。
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評論他說道：“佞於隋而忠於唐”。可以說裴宗所說的這兩個人都是裴氏的傑出代表，所以一時之間場面竟然有些冷清。
裴景民無奈的說道：“裴宗你說的對，可是奈何老夫也左右不了大局。”
裴宗急道：“難道我們就無所作為嗎？”
裴明嘿嘿的冷笑道：“一群粗鄙莽夫而已，裴宗你也太看得起他們了。”
裴宗默然不語，看着窗外漆黑寧靜的一片，心情怎麼也不能平靜，這些就猶如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二日，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裴宗睡了一覺，彷彿忘卻了昨天自己慷慨激昂的話語，又開始新的一天的忙碌。
就在他要出去的時候，店裏的一名夥計匆匆忙忙的跑到他的面前說道：“裴郎君，裴老要見你。”
裴宗聽聞急忙朝裴景民的房間走去，到了之後看見裴明等人都在，而且個個低沉的腦袋，他的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問道：“裴老，怎麼了？”
裴景民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果然被你猜中了，今日一早我們所有從城外運往長安的貨物都被查住了。”
裴宗大驚：“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正經商人又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會被查呢？再說了他們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們三晉裴氏的東西？”
裴明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是誰？”
“是右武衛的人。”裴景民苦笑道。
聽聞此話裴宗頓時默不作聲了，現在右武衛大將軍是誰？程咬金啊，沒有老程的點頭右武衛的軍士敢查他們裴氏的東西，不用說，報應來了。
裴景民咳嗽一聲說道：“大家說說怎麼辦？總不能幹耗吧，這樣我們一天得損失多少？”
裴宗聞言怒道：“今有聖明天子在位，各部有司其職，糾察百官有御史，審判案件有刑部，緝私拿盜有長安府役，他右武衛大軍憑什麼敢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有人告到御前治他程咬金干擾地方之罪？”
裴明苦笑道：“你說這些有用嗎？老夫敢說只要咱們告到御前，程知節的手下肯定會替其頂罪，更何況這些根本就治不了他，誰不知道程知節無理攪三分的本事，再說陛下又同他有袍澤之情，這些根本就行不通。”
“可是難道大唐的律法是擺設不成？”有人忍不住出言道。
裴景民無奈道：“大唐的律法當然不是擺設，可是你說程知節犯了什麼罪？”眾人無語。
與此相反在邱四爺的五方賭場，一群人齊聚在一起，摩拳擦掌，邱四爺此時一改在長孫無忌，程懷英面前軟弱的樣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主座上，笑道：“諸位，今天咱們齊聚一堂，同為了一件事。”
就在此時邱四爺的一個手下急匆匆的進來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邱四爺臉上的笑容更加濃厚了，擺了擺手讓對方下去。
然後邱四爺咳嗽一聲說道：“剛剛得到一個好消息，三晉裴氏的東西被查了，一時半會恐怕要不回來，更適合咱們行動。”
這時人群中有知道裴氏背景的說道：“那裴矩，裴世清要是插手怎麼辦？”
邱四爺大拇指彈了彈食指的指甲，冷笑道：“不要說裴矩，裴世清，就算是裴景弘（裴景民兄，裴氏族長）親自前來都沒用。”
“因為扣押他們貨物的是右武衛大將軍程知節。”邱四爺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時在做的諸位沉默了半響，突然爆發出一聲激烈的吼聲，每個人臉上興高采烈的，一個個的都朝邱四爺拱手告辭。
等到眾人都走後，邱四爺也開始準備同三晉裴氏拼一把。
今天程懷英的大嫂領着侄兒回來，再加上裴行儉一家，所以程懷英程懷弼兩人抱着侄兒程嘯和裴行儉呆在一起，幾人無所事事，程懷英靈機一動，找程福弄了幾個木匠做了一幅三國殺的遊戲牌。
起初程懷弼還看不上這種小孩兒的玩意，可是玩起來之後程懷弼就說什麼也不肯離開，雖然他輸多贏少，但是還是樂此不疲。
出乎程懷英意料的事，裴行儉學東西特別快，一會兒就變成了三國殺的高手。
等到羅通帶來老程扣了裴氏的東西的消息之時，程懷弼，程懷英已經連輸了二十幾盤。
聽完此話程懷弼拍手贊道：“果然不愧是我老子，行事就是乾脆利索，哈哈。”
羅通，裴行儉，程懷英三人都無語了，而程嘯則人小鬼大也學着程懷弼叫喚，雖然大家都聽不懂，可是他也是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