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怎樣選擇
“怎麼？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嚇到你了？”
蘇淺眼中的意外並未讓葉雨馨惱羞成怒，反而坐下來。
屋子裏的燈光有些暗淡，加上葉雨馨的笑容氣氛有些恐怖。他慢慢地拎起自己的褲腿，給她看自己膝蓋上的那處傷疤。
蘇淺看着身上的雞皮疙瘩嗖一下就起來了。
“殘了，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意外……”葉雨馨點燃一直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是真的不知道是讓是怎麼變成這樣的，當初簡柔的事情她策劃得天衣無縫。可是簡柔醒了對她的態度一反常態，蘇淺身邊有了沈北宸，對她處處保護……
“蘇淺，你對我都沒有說的嗎？”
“說什麼？”蘇淺支撐起來：“是你當初把我騙到七夜，策劃那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葉雨馨一怔，但只是片刻便笑出來。是啊，這麼久以來她策劃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成功的，所以既然早就斯皮臉那是不是知道她的策劃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是啊，是我策劃的！可是那個人太蠢，認錯了人。”
蘇淺苦笑，所以她應該慶幸事情發生在那個時機，慶幸自己為了避免麻煩換了男裝？否則後果真的不敢想。
“為什麼？”蘇淺有些受不了她的態度。
她一直都以為她們是朋友，至少也有同學的情誼。
“為什麼，因為妒忌嘍！”葉雨馨咯咯地笑：“當初在學校，有你們在的地方，哪裏還有別人的立足之地。簡柔有家世好、有美貌，你呢？成績好、長得漂亮，外公是大名鼎鼎的醫生，連簡柔也蓋不住你的鋒芒。”
蘇淺覺得荒謬，竟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後來，上了大學。你們一入學就有機會，小有名氣，我呢？千辛萬苦的進了這個圈子，卻處處沒人攻擊、被人看不起，和你們站在一起，人人背後都議論是因為你們的名氣，想要蹭熱度，憑什麼！”
“我們從來沒那麼想過。”蘇淺抬頭：“我和小柔真的把你當朋友。”
“朋友？別鬧了！”她不屑冷笑：“蘇淺，收起你那副嘴臉啊！你那自以為善良的聖母樣子，真的所噁心極了。”
蘇淺不反駁，可心裏卻笑。聖母？
這個她可擔不起，因為傷害過他的她從未想過原諒。
“所以你就苦心孤詣的算計我們，還她昏迷不醒，算計我一次不成又算計我吸毒。”
“是啊！”她點頭：“可終究是沒成功，所以落到這一步也算是罪有應得。”
蘇淺微微蹙眉總覺得這番話有些奇怪，可如果她心裏真的意識到自己的錯，又怎麼會在這裏。
“不過啊，我做錯事已經受到懲罰了，那你們呢？”
蘇淺聽着心裏一僵，她的目的不只是她。
“我的腿，該找誰賠？我前途盡毀，以後該怎麼辦。”
“簡柔、沈北宸，她們每一個人手上都站着我的血，哦！還有你弟弟，我的出獄后的境遇這麼慘，也少不了他的功勞。”
蘇淺覺得荒謬，但凡和“毒”沾上邊的，出來之後還想要機會？簡直是笑話。
“葉雨馨，你這是綁架。”
“那又怎麼樣呢？”她笑：“反正我的一生都已經毀了，還不如結束得徹底一點，還能拉兩個墊背。”
她咯咯的笑聲聽得蘇淺起雞皮疙瘩。
“不過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你的！畢竟……這麼美妙的時刻，該和好朋友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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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失蹤第一個察覺的是溫婉，從他出門之後她就一直都心神不寧，可是她不認識秦洛的朋友，只能輾轉聯繫了沈北宸。
蘇淺依舊是沒消息，現在連秦洛都不見了，現在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蘇芸，可現在她沒有任何舉動，警方那邊也不能連，只能通過一些私人關係關注一下動向。
這一晚，好像格外漫長，她手裏緊緊握着手機，等着蘇芸來電話。
二十多年了，到底還是免不了這場衝突。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去找沈北宸。這一去才才發現，在的人還真不少。簡柔、還有蘇淺教好的另一位姓顧的朋友，另外幾位是沈北宸的朋友，在蘇城都是頗有名氣的。
聽她說秦洛也在昨晚失蹤臉色都難看起來，其中反映最大的便是簡柔了。
“小七，你冷靜點。”傅司南安撫。
冷靜？
她現在只後悔自己當初不夠狠，如今蘇淺落在她手裏，天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
“你先別急，現在她那邊沒消息，反而不用套擔心，她這樣做一定是有目的的，在目的達成之前不會傷害蘇淺的。”
話是這樣說，可簡柔卻怎麼都安不下心。葉雨馨這個瘋子！
“北宸已經找人暗中盯着蘇漾了，一旦有什麼動向，咱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幾個人溫婉都不熟，從他們的言語間也看出，他們也不知道蘇淺的消息，那秦洛的事情就更不用想了。所以她只是和沈北宸聊了幾句便提前離開。
坐在車子裏她看了看手機，然後無力一笑。想必蘇芸一直不聯繫她，也就是想要在她這份煎熬里折磨。這個女人夠狠、也夠有耐心。
另一邊，秦洛也已經醒來。他被反綁在椅子上，窗外陽光充足，視野也開闊，還能隱隱聽見海風聲。
“醒了？”蘇芸淡定地放下水杯：“睡得夠久的。”
“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找你出來聊聊，這要是擱以前，我也算是你媽。”
秦洛覺得好笑，然後就真的笑出來。不過也沒和她在這個話題上糾結，這個女人是瘋子，也不知是不想激怒她，還是不願理會她.
“你這樣子，和你媽媽還真像，不可一世的讓人厭惡。就連你姐姐都是如此。”
“我姐姐在哪兒？”
“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你自己嗎？”蘇芸反問：“秦洛，你說要是i和你姐姐之間只能或一個，你會怎麼選？”
秦洛聽着心裏一慌：“你想做什麼？我姐在哪兒？”
看着他激動的樣子，蘇芸笑：“你激動什麼啊，這不是在讓你選嗎？”
“你……”秦洛氣結：“她是你女兒，你竟然用她威脅，簡直喪心病狂。”
“女兒？”蘇芸咯咯一笑：“誰知道呢！”
她的笑聲讓秦洛覺得異常，更是對那句話起了疑心，什麼叫誰知道呢？難道她……
秦洛不敢往下想，可是如果真如她所說，事情反倒合理起來。這麼多年，她對姐姐不聞不問，世上有幾個母親能做到這樣冷血，可若姐姐不是她的孩子，那……就說得通了。
不單是她，就連父親……，就連秦先生都是。若是姐姐不是秦家的孩子，若是她們都知道，那一切就都合理了。
蘇芸看着他沉默思考的樣子輕聲一笑：“別緊張，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就請你在這再待一會兒，你姐姐……也平安的很，當然了！是目前！”
“你到底想幹嘛？”這下秦洛徹底慌了。
如果姐姐是她的女兒，她至少不會傷害她，可是剛剛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是再說姐姐不是她的孩子，那她想幹嘛？
“想做什麼，你會知道的！”蘇芸起身：“你說，按着你媽媽對你的疼愛，要是我讓呀在你和蘇淺之間選擇，她會怎麼選？”
秦洛的心裏慌成一片，為什麼要他媽媽在她們之間選擇？
心裏突然有個很荒唐的想法，可是在覺得荒唐的同時，又發現……對於這一閃而過的想法有些激動。甚至於事情有了這個前提變得更加合理。
媽媽心裏一直放不下姐姐的死，所以才向秦先生報復。在他和姐姐之間，媽媽是一定會選擇他的。蘇芸這些年恨極了母親，她綁了她們兩個為的就是想她報復，因為如果因為她的放棄姐姐有什麼事，那她一定會悔恨終生。
“你是不是變態啊！”
“是啊！”蘇芸不為他的謾罵而生氣：“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變態的。”
蘇芸離開，秦洛開始再也淡定不了：“蘇芸你給我回來，你這個瘋子！”
蘇芸得意地笑着走遠，秦洛左右掙扎卻都無濟於事。
“不許你傷害我姐！”
蘇芸充耳不聞，而是拿起手機撥出溫婉的電話。
這件事本也不是秘密，所以拖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只是一直盼望的事情正發生着，突然就有那麼一點的的激動……
溫婉在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蒙了，雖然早就有準備、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在徹底確認這件事的時候，心臟還是狂跳不止。
“你到底想怎麼樣？”
“沒想怎麼樣，就是想和你聊聊。”蘇芸笑：“你應該知道吧，秦洛在我手裏，不想她有事就一個人過來，記得別報警！我的手……肯定比你們過來的速度要快。”
“蘇淺呢？”
蘇芸聽着先是一怔，隨即笑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想想你自己的兒子吧！”
蘇芸掛斷電話，溫婉按她的指示出了門，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將蘇芸聯繫她的事情告訴了沈北宸。後續的事情他們一定會有安排的，蘇芸的目的絕不可能像電話里說的那麼簡單。
蘇芸將電話錄音也傳給了沈北宸，警方那邊她會想辦法的，現在她得馬上過去，她不能讓秦洛和一個瘋子呆在一起。
另一邊，蘇淺天快亮的時候才撐不住眯了一下。沈北宸應該早就已經發現她不見了，所以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拖時間，可是她完全摸不清葉雨馨的心思。昨天她的意思好像在說不會這麼快動手，像是要等什麼事情，可是今天一醒來她明顯的就有些興奮，還拿出了DV架在她對面。
對於她要做的事情，他不敢想，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別緊張，我暫時不會做什麼的。”她笑，一如她們還是朋友時候的問題笑意卻讓她遍體生寒。
她寶貝一樣的從包包里拿出了一直注射器，還有兩支不明藥劑，蘇淺看着腦袋瞬間嗡一聲。
這些東西，難道……
“淺淺，你真是聰明。”她咯咯地笑着：“這個可是好東西，我會把這個過程拍下來也簡柔分享的。”
蘇淺嚇得說不出戶來，冷汗順着額角往下滾。
“你說，她會不會內疚一輩子，嗯？”她說著，還咯咯地笑起來。
“葉雨馨……”
“她是因為你才找我麻煩，我呢！是因為她才害你，你說這到底算是你的責任呢，還是她的責任呢？”
“你別亂來。”蘇淺緊張得聲音都變了：“你這是……”
“我這是為違法的？”葉雨馨笑：“早就說了，我不在乎呀！”她擺弄怎手裏的注射器：“我沒能力去動簡柔，也沒本事動沈北宸，可是巧了，若是你有事她們都會痛不欲生，這也算是報仇了！所以……這個世界，還是公平的。”
“……”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不會做別的事情的，只是這個東西真的奇妙，我忍不住想要和你分享……”
瘋子！
“我估計着下午你就能離開了，你說要是你染上了這個東西，你的粉絲是會同情你呢？還是抵制你呢？還有沈北宸，會不會愛你如舊。”
“雨馨，咱們有話好好說……”蘇淺有些慌。
“雨馨？”葉雨馨好像聽見笑話：“當初我深處絕境找你的時候，你不接我電話，看我一點點被毀，現在你叫我雨馨？”
蘇淺覺得她不可理喻，明明是她想要害她，現在卻反過來指責別人？
“怎麼？不想和我商量了？”葉雨馨試探中，又帶着一絲誘導。
“商量，你就會放過我嗎？”蘇淺笑：“其實到這裏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大致會是怎樣的結果。只是我沒想多幫你的……是我媽媽。”
蘇淺垂眸。
“不過我好奇，是你找她的，還是她先找的你。陸青辰又承擔著什麼覺得？”
“都到這一步了，陸青辰是什麼角色還重要嗎？”
他是什麼角色她不關心。她只是想知道他後續想做什麼，會不會用她來威脅沈北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