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不哭
殘陽淡去,斜輝在遙遠中遠離,夜幕降臨,降臨大地…幕之黑,或許再不能用什麼顏色來塗抹那麼一丁點的東西,也唯有寂寞穿插其中,像極了一首自怨自艾的靈歌。我關上枱燈的昏黃,就那麼靜靜的靠着牆壁,聽着淡淡的歌聲在耳邊,想着,想着故人…想着…故人,是不是就是那黃昏下沉澱再斜陽里的微笑,還是就是那句蕩滌再微風裏的“別哭”呢?我抬起頭,努力的不讓眼眶的濕潤蔓延,可是在那首看似溫柔的歌聲中不時跌宕的液體,就那麼一直順着脈絡流入心臟,胸房卻又酸痛的折磨。唉,黑暗太過寂寞了,也太過於了滄桑。我吞下一塊方糖,想要驅走酸澀,可是那過往的甜蜜有怎比的上口中的方糖呢。我嘆了一口氣,任往事浮上心頭。可口中突如其來的甜蜜卻比心裏更加的憂傷。不是說讓心甜到憂傷就可以在黎明剎那的時候忘掉銘刻,那些泡沫幻影的記憶也將隨着胸脯的起伏洶湧出去么?可為什麼即將天亮,我的心愈顯蒼涼?黑暗的眼睛注視着我的心臟,我無力對視,也再不能玩弄自己的感情來假裝自己堅強。歌盡了,天也亮了,我艱難的爬出房間,仰面望着自己頭頂的地方,好晴,好亮。努力保持着淚水,讓陽光那一貫的懦弱暖出我心中的陽光,那一度冷冷的目光亦隨着烏雲散盡出清澈,我流干淚水,亦流出盡當年牽手的矜持。於是,那曾經牽手時無畏的誓言也隨之流出,掉在地上,蓬然作響,碎的支離,碎的徹底,碎的瀟洒而又輝煌的燦爛。算了,那一幅幅的東西,也還是隨着淚水流走了,我還放不開什麼嗎?今夜,我執黑,點一支長燭,然後唱一首別離的情歌藉以忘掉故人,然後…不哭也對,黑暗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