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蘇粟自我毀容
銀色的刀刃掉落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響,陽光從刀刃上折射出的光亮晃花蘇粟的眼,她不由的微眯起眼睛。
這聲音沒讓蘇粟起多大的反應,反而讓站在鐵門外的景彥川心頭一縮,臉剎那間黑成一片……
他一雙眸子如鷹眼一般,緊緊地跟着歐陽雪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抓緊時間和章遲聯繫,看他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快點把刀子撿起來!”歐陽雪華再次出聲拉回蘇粟的意識。
蘇粟視線落在水果刀上,蹲下身拾起來,她看向歐陽雪華,說道:“是不是只要我照做,你就放了甜寶。”
“蘇粟,你現在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歐陽雪華眼裏滿是癲狂,她道:“你再磨蹭……”
話沒說完,歐陽雪華揚起手臂,甜寶再次被她懸在天台外。
“我做!”蘇粟喊道。
她緊緊拽着匕首,抬手就往臉上劃去。
“住手!”
景彥川就算再怎麼克制又壓制,但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蘇粟用水果刀刮花自己的臉,且不說她演員的身份,就景彥川自己也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這樣傷害。
他突然跑出來,歐陽雪華臉一沉陰測測的看着他們,那眼神跟含了毒一樣,見歐陽雪華情緒不對,她怕她傷害甜寶,蘇粟出聲阻止景彥川:“你別過來。”
說罷,手起刀落,白皙的臉上立馬出現一道紅痕,下一瞬,血頃刻從傷口溢出,即便是疼,可蘇粟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一刀下去,三個人,三個表情。
歐陽雪華是興奮,蘇粟是平靜,而景彥川則是惱怒和心疼……
“這樣可以了嗎?”蘇粟一瞬不瞬的注視着歐陽雪華。
那鮮紅的血液好似刺激到了歐陽雪華,她整個人處於亢奮的階段,盯着她的臉,跟毒蛇一般:“繼續,給我繼續划。”
從蘇粟小時候歐陽雪華就知道她長大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當初看到明佩瑜那張狐狸精臉的時候,她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只不過當時為了在蘇言輝面前留下好印象,所以沒對她們母女做太多的事。
不過明佩瑜自己也沒用,明明長了一張惹男人疼愛的臉,卻沒有本事把自己丈夫留住,卻像個窩囊廢一般的被人掃地出門。
如今看着與她有八分相似的蘇粟,一張臉馬上被刮花,她怎麼看怎麼覺得痛快,所以她像個癮君子一般,催促着蘇粟讓她快點行動。
三刀下去,蘇粟整張臉都被鮮血佈滿,咬緊牙關死死的看着歐陽雪華。
歐陽雪華好似還嫌棄蘇粟下手太慢了,想要自己動手:“你過來,把刀子丟了。”
哐當一下,帶血的刀子被蘇粟丟在地上,邁步走過去。在蘇粟一步一步走近時,章遲帶隊的警局也準備好了,來之後,景彥川就觀察了周邊的情況,他發現歐陽雪華是孤身一人,身邊也沒有協助的人。
章遲親自出馬,他站在雲梯上,攀附在圍欄上,和天台的景彥對視一眼。最初因着她手裏捏着甜寶,他們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章遲他們已經準備就緒后,景彥川緊繃的心也稍微鬆懈一點。
不止景彥川發現了章遲,就連蘇粟也發現,三個人里只有背對而站的歐陽雪華沒有發覺,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蘇粟身上,她一心想要毀了對方,所以完全沒有察覺周邊情況。
章遲給蘇粟打了個手勢,蘇粟眨了眨眼睛,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歐陽雪華。
蘇粟也不知道她手裏藏這幾把刀,反正她這會一手勒着甜寶,一手握着刀指着蘇粟。
蘇粟站在歐陽雪華一步之外,歐陽雪華陰森森的冷笑,抬起手臂,那匕首懸在空中,折射出一道冷光,章遲手指比劃出一時,蘇粟猛地沖向歐陽雪華,後者驚了一下,匕首抵在身前,就在這慌神的之際,章遲動作利索的翻上天台,幾步上前,一把從歐陽雪華手裏搶過甜寶。
歐陽雪華的注意力全都在蘇粟身上,所以完全沒注意到翻牆上來的章遲,而一時不察,手裏的籌碼突然被搶了。
章遲是把甜寶搶了回來,但其過程不是他想的這樣,他只是讓蘇粟吸引歐陽雪華的注意力,沒想讓她直接衝過去。
慣性使然,蘇粟完全剎不住車,直接朝歐陽雪華撲過去,局面一時被扭轉后,她猛地一下慌了神,在蘇粟衝過來的時候她都忘了做反應,就這樣蘇粟衝撞的往後倒。
這片廢棄的工場已經空置好多年了,早已損害的不像樣,大力的衝撞下,圍牆鬆動了,嘩啦一聲響,歐陽雪華身後的圍牆轟然倒塌……
歐陽雪華身體懸空,她啊的一聲大叫!
就在大家以為她要摔下去的時候,她一把拽住蘇粟手臂,拽着蘇粟一起往下跌……
失血后的蘇粟本就腦袋暈暈的,手臂被拽后,整人猛地往前沖,眨眼的功夫,人就懸在空中,成倒掛式的垂在牆壁上。
蘇粟之所以沒立馬被歐陽雪華拽下去,還是被趕來的景彥川撈住了,景彥川趴在帶上,雙手撈住蘇粟的雙腿。倒掛的姿勢讓蘇粟快腦充血,而歐陽雪華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在蘇粟左臂上,肌肉拉扯的疼痛讓蘇粟不得不拉着點歐陽雪華藉此卸點重量。
而歐陽雪華所有的支撐點都在蘇粟身上,她當然也不會放過蘇粟,就算是墜樓摔死,她也會拉着蘇粟一起陪葬!
章遲把甜寶放在遠離天台邊緣的位置,和着景彥川一起去拉蘇粟。
“呵呵,小賤人,我死也會拉着你一起。”歐陽雪華拉着蘇粟的手往下拽了拽,連着蘇粟往上的兩個人身體都往下墜了墜。
蘇粟手臂實在是承受不起了,鮮血流進眼裏,眼前的畫面都變成了紅色,紅的刺眼……
“鬆手,景彥川你鬆手。”在這樣下去,他們所有人都會被歐陽雪華拽下去。一個人去死總好比一群人尋死的好。
景彥川也小半個身子在外面,他額角青筋暴起,眼睛充血,咬着牙:“不,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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