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煽風點火
“這還用說嗎?”
楊玄接過話茬,開口說道,“明天那邊不是要派人過來接替你老爸的位置嘛?”
“等他掌權以後,就開始各種借口拿你們開刀,基本上你就是第一個被開刀的,然後就是你們家的親屬和親信。”
“反正到時候主動權在人家手裏,你們就是案板上的魚肉,別人想怎麼砍都行。”
小鬼扎的腦門和臉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緊張得一個勁兒的吞咽着唾沫。
楊玄和紅雀則是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估摸着火候已經差不多了,小鬼扎此時已經被他倆一唱一和的雙簧給徹底嚇到了。
然後接下來就得趁熱打鐵進入主題。
楊玄長長嘆息一口,像是不經意間發出的感嘆,“哎,你倆還真是天涯淪落人,想不到桑珠扎羅想除掉的不僅僅是你,就連這些外門部落也不放過。”
這話一下就引起了小鬼扎極大的反應,“這……..這是什麼意思?”
紅雀看着小鬼扎苦笑道,“實話跟你說吧,桑珠扎羅現在已經把我列為是反賊了,正到處秘密派人追殺我。”
“為什麼!”
小鬼扎瞪大眼珠子道,“這…….這…….你可是聖女,而且還是教主的義女,怎麼會…….”
紅衣教聖女雖然並沒有具體的實權,但卻有着極高的精神象徵,就好比現在這個時代,很多西方國家也有這個王那個王的,雖然沒有具體實權,但依然有着極高的影響力。
所以小鬼扎聽到桑珠扎羅要動紅雀的時候,驚得簡直無法相信。
“不錯,我的確是紅衣教的聖女,也是桑珠扎羅的義女。”
紅雀深吸一口氣,看着小鬼扎苦笑道,“只不過,除了這兩個身份以外,你知道我還有第三個身份嗎?”
小鬼扎一頭霧水,紅雀看了對方一眼,輕聲問道,“你知道格桑波瓦嗎?”
聽到格桑波瓦這四個字,小鬼扎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張了張嘴,但又什麼都沒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一旁的楊玄看出小鬼扎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你不用有什麼顧慮,如果真的要把你怎麼樣的話,憑紅雀的身份,她犯不着更你兜那麼大圈子。”
因為桑珠扎羅這個教主之位,是通過非常卑鄙的手段得來的,所以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東西,在紅衣教以及這些外門勢力中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避諱。
誰也不能私下提及這件事半個字,否則一旦讓桑珠扎羅知道,無論是誰,是什麼身份,順帶着整個家族都會被桑珠扎羅以最殘忍的方式處死。
所以當小古扎聽到格桑波瓦這四個字,身體便本能的變得緊張起來。.br>
不過楊玄倒是正好從他這個反應,能夠確定對方一定知道這段塵封已久的往事,所以才說出剛才那些話打消他的顧慮。
此時的小鬼扎情緒非常不穩定,巨大的悲痛,恐懼,還有驚訝已經將他的神智攪暈。
聽見楊玄這麼說,他覺得似乎也有道理,既然事已至此,也就不需要在意那麼多了,索性將牙一咬,說道,“我爸曾經給我悄悄提起過一次。”
“其實這件事大部分部落首領都知道,只是沒有人敢提而已,不知道聖女和格桑…….格桑波瓦有什麼關係。”
說出格桑波瓦這四個字的時候,小鬼扎聲音明顯帶着顫抖,由此可見這件事在他們心裏有多避諱。
紅雀長長呼出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格桑波瓦,是我的親生父親。”
“什麼!”
小鬼扎瞪大眼睛,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獃滯在原地。
他倒也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只是這個消息對於所有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是真的,我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騙你。”
紅雀神情凝重,長長呼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鎮定,然後將那段往事,以及她是如何發現這個秘密的事,從頭到尾細細說了一遍。
“可是…….可是…….可是他當初為什麼不斬草除根?”
小鬼扎聽完後任然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玩玩苦笑道,“因為,他想等我的焚火決精純以後,吸取我的焚火精魄,我只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
“桑珠扎羅為了掩人耳目,讓我做了聖女,因為只有聖女才有資格進入焚火潭修鍊焚火決。”
“其實聖女這個名頭聽着很了不起,但實際上,也只不過是一隻待宰羔羊罷了。”
小鬼扎聽完后一言不發,只是死死捏緊兩個拳頭,只感覺自己心亂如麻。
這一天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震撼,無數驚天動地的事都發生在這一天,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只是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楊玄和紅雀也沒有去打攪他,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慢慢冷靜。
好半晌后,小鬼扎才抬起頭,“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紅雀冷哼道,“這還用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要是連自己父親的仇都不敢去報,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很明顯這番話是故意說給小鬼扎聽的。
小鬼扎聽完后嚇得本能的向後踉蹌一步,“你是說……..真的要謀反嗎………”
“這咋能叫謀反?”
一旁的楊玄懶洋洋的接過話茬,說道,“他桑珠扎羅這個教主的位置,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說穿了他才是個真正的反賊,現在又又開始殘害你們,誅殺他那叫替天行道。”
“可是………”
小鬼扎還是一臉的慌張,“可是他…….可是我們…….可是…….可是…….”
桑珠扎羅自從坐上教主之位后,因為自己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便一直採用鐵血高壓的手段,讓所有人都十分畏懼他。
在這樣的環境下,所有人都對桑珠扎羅,幾乎都形成了一種本能的恐懼,就像是生物面對天敵一樣。
“可是你認為我們完全不可能是桑珠扎羅的對手是吧。”
是吧楊玄猜出對方心中所想,冷笑道,“所以,我們就只能隱忍,只能像是待宰羔羊一樣任由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