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挨個擊殺
千里房是一間馬房,專門為凌水鎮南來北往的商客提供馬匹服務,比如打馬掌啊、修馬蹄啊,包括馬鞍的器具的買賣,甚至可以進行馬匹買賣。
若是熟客,甚至還可以‘出租’馬匹,
從新的陵水渡口下來,很多小商客是不會帶着馬的,大商客的馬往往在經歷了水路航行之後,也要照料一番,恢復力氣,因此別看在水邊小鎮,可千立房的生意從開業就很紅火。
幾年下來,老闆竟然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小馬場:就在千立房門面后,圍起來一個兩畝的區域,蓋上圍牆,搭了馬棚,常年養着十幾匹馱馬。
這些馬,那可是許老闆的心頭肉,比對老婆還要好,所謂馬無夜草不肥,每天晚上半夜爬起來去添加草料乾糧,如果第二天馬要出活,頭天還要補充點碎得碎碎得鹽巴,
颳風下雨,過來修理馬棚,天晴日頭好,就來帶着馬遛彎小跑。
今天夜裏,他和往常一樣,用小車推着一大堆人不怎麼吃的粗糧,過來給馬加夜膘,剛走到門口,就聽裏面有人說話。
“夫子,這還真是什麼鬼都有,好好的人不做,竟然喜歡變成馬?”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
“是啊,真的古怪至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和其他的馬配過種?”一個成年人聲音。
“那要是配過種的話……”
“算了,斬盡殺絕,一個不留,省的出後患。”
許老闆大吃一驚,這番話他大部分聽不懂,不過最後一句是明白了:有人要殺他的馬!
頓時熱血衝上頭,抄起牆角的鐵鍬,一把推開了門。
“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話音剛落,就覺得眼前一亮,好像有光閃過,
緊跟着,就看到一幅奇妙景象:那一排在馬廄后的馱馬,脖子齊刷刷的斷掉,碩大的馬頭落地,脖頸中同時朝外猛噴血。
“我的馬!”許老闆雙目圓凳,一口氣沒接上來,又急又氣又心疼,竟然原地暈倒過去。
方覺上前摸了摸他的脈搏,沒啥大事,應該就是急火攻心,讓李賢拿了一大錠金子,塞進他口袋裏。
想了想,估計未必夠,又找了一張三百兩的銀票,一起塞進去。
“這他媽的算是什麼事,替天行道,老子自己掏錢。”方覺嘀咕說。
“夫子,觀風台不是說有獎勵嗎?這次上報,是不是可以補貼點錢?”李賢也覺得有點心疼,問道。
“嗯,有理有理。你把那個剝皮怪的屍體帶着,咱們一起埋起來,等到觀風台來人了,我把那些屍體一起高價賣給他們!”方覺用力一揮手。
“好好好!”
李賢幹勁頓時上來了,背着一匹從馬皮中鑽出來的剝皮陰卒屍體,兩人又快速在附近挖了一個大坑給它埋下去,做好了標誌,等着將來發財。
然後匆匆趕去下一家。
……
……
張祥是凌水鎮的鎮長,今年四十二歲,去年剛才他老爹手裏接了鎮長的位置,可謂是年富力強。
而且雙喜臨門,他去年剛當上鎮長,就生了一個寶貝兒子!
張祥可樂壞了,他家裏在凌水鎮當了三代鎮長,見證了這個小鎮是怎麼從衰敗走向繁榮,他家自然也隨之發達了,在凌水鎮可謂是要地位有地位要錢有錢,
就一樁不好,到了他這一代,生不齣兒子來,連續娶了三房,生了八個,全是丫頭!
這張祥眼看着自己都四十齣頭,估計後面也漸漸越來越難生了,急的直上火,
沒想到,去年剛一接老爹的位子,兒子就來了!
這把他樂得幾乎要瘋,當場賞了那個生兒子的小妾三千兩銀子,一處宅院,更是把這個寶貝兒子當成祖宗來養,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寵溺的不像話。
直到兒子長到了一歲多,他還親自照顧,就放在自己房裏,外間睡了個老婆子,裏間睡着爺兩,一刻都不願意分離。
“哎,這真是麻煩,搞得我好像大惡人一樣。”
黑暗中,藉著月光,方覺和李賢兩個站在搖籃前,望着搖籃中,那個睜大了眼睛,露出凶光的一歲左右嬰孩,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
李賢也有些惱火!
怪不得夫子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他媽一幫剝皮陰卒,搞人、搞馬也就算了,連幾個月的孩子都不放過,居然藏在孩子體內!
若是真讓這樣的怪物打進人間世界,這人間,豈不是成了一片血海?
“夫子,這孩子早死了,一副皮囊而已。”李賢低聲說。
“也對。”方覺雙指一凝,對準嬰兒頭顱刺去,那嬰孩猛地張開嘴,一張小嘴竟然變成血盆大口,滿嘴的倒刺獠牙,雙手雙腳也撐破了皮囊,露出鋒利的刀鋒手指。
不等他完全鑽出皮囊,方覺一指已經點到!
近距離之前,劍意狂涌而出,全部灌入嬰孩頭顱。
砰……炸了一牆馬賽克。
“誰?誰?!”
睡在床上的張祥聽到動靜,猛地驚醒,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張祥目瞪口呆,睚眥欲裂。
“你……我……你,來人啊,來人啊!”他發瘋似的大吼起來,撲向方覺。
“走了!”
方覺一把抓住李賢,李賢一把抓住爆頭怪嬰,飄然遠離。
只留下身後院落中響起了悲慘嚎叫:我的兒啊……
……
……
這一夜,方覺在凌水鎮大開殺戒,算上之前那個,將隱藏在鎮子中的六個剝皮陰卒,全部一一擊殺。
還剩下最後一個。
“要不,我們看住,等觀風台來人,讓他們動手吧?”李賢也有些為難。
最後一個,不是別人,正是劉子楓的老爹!
一開始,方覺聽劉子楓講家中故事,還以為,那個賣身葬父的小姨娘,可能有些問題,是個狐媚子之類的,
萬萬沒料到,有問題的,是劉子楓老爹。
他老爹怕是也早死了,被一隻剝皮陰卒所取代。
“劉兄,劉兄,你醒醒。”方覺嘆了口氣,拍了拍熟睡中的劉子楓。
“嗯……嗯?誰啊?”劉子楓迷迷糊糊的醒來,揉着睡眼:“咦,方兄?你來我卧室作甚?”
“劉兄有個事跟你說一下。”方覺咽了口口水:“我要殺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