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怪的金手指
鄉下的晚上沒娛樂活動,過了八點,天黑了下來,大家就紛紛回屋睡覺。
謝秀文也一樣。
睡到半夜,她突然醒了過來。
看床頭的電子鬧鐘,才晚上十一點鐘,於是重新閉上眼睛。
頭腦這時候卻變得特別清醒,讓她怎麼睡也睡不着?
她猜測是穿越引起的後遺症。
白天明明已經適應了新的身份,可是剛才做了個前世的夢,她的思緒又變得紊亂起來。
拿起媽媽用麥桿編的扇子搖了搖,去除心頭煩惡的感覺。
其實屋裏並不算悶熱。
她的家建在山坡上,晚上暑氣下去后,南北通透的房子時不時有東南風吹進來,非常涼爽。
加上睡前用熱水擦過席子,地上還潑了水,這些土辦法都能很好地降室溫。
見實在睡不着,謝秀文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前。
可能是馬上要到十五了,接近滿圓的月亮把外面照得亮如白晝。
加上今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讓人忍不住想出去晒晒月光。
謝秀文推開門出去,在陽台靠着牆坐下來。
既然已經換了個身份,並且答應家人在老家發展,那總得找個賺錢的路子,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自家能住進樓房,說到底是原主打工賺來的,以後沒了這筆收入,家裏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忽然感覺手心有些異樣,翻過來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掌心多一個瓶子的圖案,像是暗綠色顏料紋上去似的,非常顯眼。
仔細一看,這綠色並不是顏色,而是一種類似熒光的光亮。
就像手心有一支熒光色的手電筒,照在一隻瓶子上,然後顯現出來的效果。
謝秀文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正常情況下,掌心怎麼會有一隻瓶子呢?
忽然覺得瓶子有些眼熟,很快,她就記起一段往事。
記得兒子的畢業典禮結束后,一家三口來到城郊的別墅慶祝,她一個人來到車庫,準備把那輛給兒子準備的新車開出來,給他一個驚喜。
當她走到門口時,腳突然踢到一個硬硬的東西,腳趾似乎還流血了。
她打開手機照了一下,發現只是擦破點皮,頓時放了心。
又看到剛才腳踢到的是一個造型奇怪的瓶子,有點像古代西方人隨身攜帶的扁壺,看不出什麼材料。
正要拿近細看時,一眨眼的功夫,瓶子直接從掌心消失不見。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在周圍找了找,沒發現瓶子。
正好兒子在叫自己,就沒有再關注瓶子,打開車庫把車開出來。
後來一家人在別墅里暢談未來,她就把瓶子的事丟在腦後。
沒想到穿越到這個世界后,瓶子重新出現了。
就是樣子有些奇怪,明明是一隻實實在在的瓶子,為什麼變成紋身的模樣?
伸手戳了一下瓶身,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就是手心的皮膚被碰了一下。
下一刻她大吃一驚,只見瓶子突然從掌心顯現出來,變成了那隻真實的瓶子,就像手裏的皮膚變成了水,讓它浮現而出。
小心用手拿起來,沒錯,就是那天消失的瓶子。
難道它是寶貝?因為染了自己的血,所以認自己為主了?
似乎只有這樣解釋,才說得通。
可是它為什麼以前沒顯現,今天突然出現了呢?
抬着望了望天上,忽然有了猜測,難道是因為月光的原因?
最近這些年,她進出都是轎車,根本不會像今天這樣,沒事坐在月光下。
傳說修鍊就是采日月精華,為自己所用,而月光和陽光一陰一陽,適合不同的生物修鍊,難道這個瓶子,需要吸收月光的能量,最後才能從手裏顯現出來?
如果這樣,那在月光下放一個晚上,明天會不會發生奇迹?
想做就做,謝秀文站起來,在陽台找了個不會被院子裏的樹木遮蔭的地方,同時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的角落,把瓶子放在上面。
這時候她也感覺困了,於是回房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想起瓶子的事,她急忙到陽台把它拿起來。
這時候太陽還沒出來,外面的光線卻足夠她把瓶子看清楚。
瓶子呈扁平狀,有點像二兩裝二鍋頭的酒瓶,不過還要小一點,瓶身正好能放在掌心。
比較特別的是,材質非金非玉非陶瓷,可能是某種罕見的合金。
還有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瓶蓋就像是跟瓶身鑄在一起,怎麼擰都打不開。
偏偏搖晃的時候,能聽到微弱的水聲,也不知道裏面的液體是怎麼灌進去的。
謝秀文把瓶子拿在手裏,試着能不能重新收回身體,可是沒有成功。
算了,她把瓶子隨手放進口袋裏,下樓洗漱。
“你起得這麼早幹什麼?”謝媽媽剛進廚房準備做早飯,看到女兒下樓,心疼地問了一句。
昨晚夫妻倆為了女兒的事,開心得半宿沒睡着,早上醒來后,又睡不着,這才提前起床。
女兒這幾年在外面辛苦賺錢,肯定沒機會睡懶覺。
現在回家了,得讓她好好休養一陣。
“昨晚睡得早,我已經睡夠了。”謝秀文笑着回答。
洗漱好后,想去兒子房間看看,又擔心現在才五點鐘,如果他還沒醒,自己只會吵到他,就忍住了。
見媽媽已經把米倒入鍋中,正在放飯架,就走到灶下,準備燒火。
“灶下全是灰,你別進去了。”謝媽媽一見,連忙叫住她。“我來燒火就行了。”
女兒身上穿的衣服,全是南方大城市買的,如果被火星濺個洞,那就可惜了。
村裡人沒見過這麼好的料子和款式,所以愛拿這些來嚼舌頭。
她了解自己的女兒,肯定是靠雙手在外面清清白白地賺錢。
如果願意動歪心思,以女兒的長相和本事,還用得着過得這麼辛苦?
“沒事。”謝秀文不在意地嚷道。“以後我長期在家了,難道一直不幹這些農活?”
謝媽媽見女兒這樣說,就沒有再阻止。
既然女兒幫自己燒火了,那她就先去餵豬。
拎起泔水桶,倒了一勺糠進去,來到柴房,把泔水倒進豬糟里。
家裏養了三頭豬,最大的已經一百三十多斤,中間的八十多斤,最小的才三十多斤。
這樣的好處是,隔一段時間就能賣一頭豬,買化肥和其它農資用具的錢就有了。
女兒賺來的錢,夫妻倆除了用來造房子,其它的全部存了起來。
當然兒子結婚時,也拿出五千塊出來,這是女兒也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