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吃醋引發的“血案”
看到徐未寧,三個男人皆是態度恭敬地問好。其中一個稍微年輕些的轉頭看了下門口的常幸,繼而對徐未寧道:“總監,就是她嗎?”
徐未寧點頭。
“好像本人沒有總監拿來的照片漂亮些。”
徐未寧秀眉一揚,“漂亮能當飯吃?”說完陰陰地看着他,說道:“楊慕,以貌取人,扣你三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有說什麼不合適的話,就直接給我滾蛋。”
“是。”年輕的男人有些沮喪地揉揉脖子。他當然也是認真的啦,總監從三個月前開始,有事沒事就用掃描儀一樣的眼睛盯着他們幾個,然後一個個查問他們過去交往的經歷。如果不是知道總監不想結婚,他們幾乎會以為自己悲慘地被總監看上了。
直到幾天前,總監才叫住他們三個,拿出一個女生的照片給他們看,說是讓他們見一見,還說了不少常幸的性格和優點。說老實話,大家背後都道總監心腸冷硬說話刻薄,少見她稱讚過誰,還這麼護着,不過大家對總監的眼光都是一致肯定的。
三人本都到了婚配的年齡,也有結婚的打算,只是一直沒碰上合適的,聽了總監介紹的這女生,自然有幾分心動。
“別三個人都杵在這,她見完一個下個再過來。”徐未寧指了下方才多嘴的年輕男人,“你,最後。”
徐未寧走到門口,對常幸道:“我們過去吧。”
這時,徐未寧忽然瞧見對面街道站着的那少年,周圍還有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眉頭輕皺,她拍拍常幸的肩膀道:“常幸,你先過去,我處理一下事情馬上就來。”
話說完,徐未寧已經走出了店門。
“噯,寧姐……”
常幸心跳如鼓,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先前徐未寧所指的位置。
“你……你好。”常幸站在桌旁,聲音有些不穩地打了聲招呼。
“你就是常幸吧,你好,我叫蘇檢。”叫蘇檢的男人站了起來,和常幸握了下手,指指對面的位子示意常幸坐下再談。
“你吃點什麼?”蘇檢遞過菜單,詢問常幸道。
常幸緊張得笑容都有些僵硬,“我隨便,什麼都行。”
“那我就自作主張替你點了。”蘇檢微笑着說著,招來服務員,點了幾樣清淡的小菜。
在等待的過程中,常幸有些心神不定。她根本不習慣相親的氣氛,雖然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很優秀,可是她真的不用啊。不知道徐未寧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正想着,徐未寧的電話就來了,“常幸,我送小鬼去醫院。”
常幸大驚,“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安心吃飯就好。”徐未寧的聲音和平常沒什麼差別,想來問題應該不大,她繼續道:“你別擔心,有我把關,今天的幾個男人人品都有保證,如果誰敢欺負你,回去我就扭斷他們的脖子。我已經調查過他們,經濟狀況身體狀況都沒問題。家裏的長輩都是和善的人,你這老實頭嫁過去也不會吃虧。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什麼不良情史,保證不會發生華若權那樣的事情,所以你可以放心。我這裏打電話不方便,那就先這樣,回頭我再打給你。”
說完,徐未寧便又掛了電話。
……很符合她的性格。
她實在很想讓寧姐別把她一個人撇在這。可是寧姐那有情況,她也不好說什麼。
常幸自坐下,一直都是半低着頭的,因此對面那人到底長什麼模樣她其實也沒看清楚,其實心裏還是有罪惡感的。
雖然徐未寧說只是讓她見一見,可是她實在不好意思隱瞞,便直接說道:“蘇先生,實在對不起,今天讓你白跑一趟了,那個,其實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她低着頭,明明有男朋友還出來相親,實在是很惡劣的事情吧。硬着頭皮說出來,只等男人罵上幾句,然後她再回家好了,只是枉費了寧姐的一番好意,她心裏實在有些愧疚。
蘇檢微微愣了一下,顯然聽到常幸坦白直言的事實有些詫異。看着常幸一臉羞愧的模樣,蘇檢笑道:“是嗎?那實在有些可惜了,當初聽總監說起你,我就很想見上一見,可惜如今竟然名花有主。”
“啊,你有男朋友啦?”突然插進了另一個男人失望的話語讓常幸吃了一驚,常幸抬頭,看到從蘇檢背後的那桌繞過來一個年輕男人,他身後還另有一個和蘇檢年齡相當的男人。
兩人在常幸這桌坐下,年輕男人開口道:“常幸你好,我叫楊慕,是你今晚的相親對象三號,他是李安時,是今晚的相親對象二號。”
李安時對常幸溫和一笑,點點頭,“常小姐你好。”
常幸腦子裏轟地一聲,天哪,寧姐怎麼找了這麼多人來啊。
雖然常幸表明了自己已有交往對象的事實,不過三個男人還是很紳士地和她一起吃飯聊天,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語。
幾人問問答答,常幸心裏不好意思,也不好乾巴巴坐着,只能盡量回答他們的問題。
在了解了常幸的大致情況以後,他們都流露出可惜的神情,只說為什麼沒有早些遇上她,能把她娶回家的男人一定是個幸福的男人。
雖然常幸有自知之明,三個男人或多或少應該都是看着徐未寧的面子對她很客氣,不過常幸畢竟也是一個普通女人,被三個優秀的男人包圍,還不時送上幾句讓她臉紅慚愧的褒揚話語,頗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不自在的感覺還是多些,她哪裏有過這樣的經歷啊。
被人當成搶手饃饃一般的對待,沒有輕鄙沒有忽視,對她很是尊重和欣賞。
“……你們太過獎了,我沒有那麼好。”常幸只能紅着臉,一直擺手說著。
飯局繼續到一半的時候,常幸包包里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寧姐嗎?常幸大鬆口氣,拿出手機看也沒看就按下通話鍵,“寧姐。”
電話那頭傳來懶洋洋的男聲,“是我,你在哪?”
霍信中?
沒意料會接到霍信中的電話,還是在這樣的場合,儘管常幸沒做什麼對不起霍信中的事,卻不知道為何會有種心虛的感覺,突然的驚嚇使得口水嗆到了氣管,常幸不停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常幸?”楊慕正坐在常幸左手邊,伸手在常幸背後輕輕拍了拍,蘇檢則叫來服務員,道:“服務員,請拿杯白開水過來。”
“好的,請稍等。”
喝下溫開水后,常幸的咳嗽緩了下來,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霍信中再開口時,聲音有些陰森,“你在哪?”
“我……我在外面吃……吃飯。”常幸眼皮猛跳,有些結巴地說道,只希望霍信中別胡思亂想到什麼。
“和男人一起?”
霍信中語氣淡淡,卻有種泰山壓頂,風雨欲來的感覺,常幸吞咽下口水,應道:“是,是普通朋友。”
她哪裏敢說是寧姐安排的相親對象。
霍信中輕哼一聲,然後道:“那你為什麼做賊心虛?”
啊,冤枉哪,她是心虛,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我……我沒有。”
“你完了,常幸。”霍信中淡淡地留下一句,便掛了電話。
完了。
霍信中生氣了。
……
雖然相親不成,不過三個男人對常幸的印象都很不錯,中間那一通意外的電話不僅沒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反倒讓他們對常幸更添幾分憐惜。
她的良人恐非“良人”啊,還有機會!
回到家之後,常幸打過幾次電話給霍信中,但都是打不通的狀態。一直戰戰兢兢地等了三天,都沒有霍信中的消息,常幸心裏忐忑。她知道霍信中不會為這麼點小事離開,可是到底他生多大的氣就不得而知,而生氣之後的反應她也沒法估測,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天夜裏,常幸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覺得彷彿有千斤壓頂,喘不過氣來。噩夢連連,常幸意識迷茫地睜開睡眼,發現自己身上壓着一個人。
常幸嚇了一大跳,不過熟悉的氣息提醒了她這個人的身份。
“……霍信中。”方才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讓常幸大驚。她身上的衣服在她之前泰山壓頂的噩夢時就已經被剝得一乾二淨,而此刻霍信中也扯下了自己最後一件衣服。
他要做什麼不言而喻,可是他彷彿洶湧波濤的氣勢卻讓常幸駭然,想來他還在氣她那日背着他出去和男人吃飯的事。
“啊,霍信中,你聽我解釋……”常幸正欲解釋的嘴被霍信中火熱的薄唇堵上,靈巧的舌頭探進她口中翻攪挑逗。一雙手也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肆意撩撥,讓她難耐萬分。
醋意充腦的霍信中自然沒有給什麼機會讓常幸申辯,這一夜下來,直掀起陣陣驚濤駭浪,直接讓可憐的常幸戰死在沙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