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自閉症的確診

第02章自閉症的確診

當我第一次走進專家院長辦公室的時候,在空有一人的房間裏,那個看起來的確像個男人的專家院長,卻似乎毫不在意,有意識的在難以掩飾的壓抑中,帶着低沉的聲音對我說道:“你等下再來!”

當時聽了,我的思維意識雖然在想,可能是他要診斷其他孩子,可是我的顯意識感知體驗,卻又有種極不協調的懷疑感。

雖然,我的思維意識,難以從他的語詞中判斷出他內心的真實,但我的顯意識感知功能,讓我從他語氣和神情中敏銳的感覺到,他此種語言態度,似乎在信心不足的同時,又好像別有用心。

果然,在焦慮的等待中,當我再次敲門直接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剛從窗邊轉過身來。也許是因為沒有徵得他的同意,讓我又一次的出現,使他感到意外。

因為,他的眼神明顯有些飄忽與散煥,同時在刻意旁視中,又似乎在想掩飾什麼。然而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多想時,接着,又從窗邊飄過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此時,我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他第一次讓我出去,或許他還沒有做好如何面對我的準備,也或許真的是真煙癮犯了。

但不管是哪種原因,都很大程度上暴露無疑,說明了一個專家的水平和素質。想到此處,我先前那股好不容易又燃起的希望與期待,頓時在剎那間消失了大半。

可是,在進退兩難之中,雖然有些失望,但我還是盡量以自然而不被他察覺的方式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那中年面孔上,一雙缺乏堅定而又黯然的眼神時,我迅速拿出香煙,以俗人之禮以待俗人之舉的心態,在虛偽的恭敬中,趕緊把香煙遞了上去…

不料,此法甚有奇效,猶如丹藥在立竿見影中,讓他原本幾分緊繃的面孔,瞬間變得柔和許多!

他的這種反應,似乎早已在我的預料之中。因為我在預約前,為了防止他們以利益為導向的欺騙性就診,和擔心他們在專業不足的情況下,利用權威效應,來達到糊弄家長,而達到賺取利益為目的的可能性,我就逐步在微信中,刻意向他們似乎無意識,滲透着對我個人的有利信息。

因此,在去合肥之前,為了獲得更多信息,我搜索過他們機構的資料。雖然,這個機構的規模和外在形象上,在合肥算的上是自閉症權威機構,但其性質,卻有綁架公立傾向的私立醫院。

正因如此,讓我在懷疑中想到,此類醫院在預約接待前,往往都會儘可能搜集家長的資料,以進行分析研究制定相應策略,從而謀取更多的利益。這種違背專業素質與原則的機構,而不以孩子為中心的無良康復機構,其實在自閉症康復領域早已普遍存在。

更讓人難以相信和接受的是,當時我還不知道,自閉症康復領域,早已搞的像交易一樣。在機構之間形成了一種彼此心照不宣的市場形態。導致很多自閉症康復機構,把原本救死扶傷的康復領域,搞的像描花繪朵的藝術般,幾乎是泛濫成災。好像自閉症孩子,就是他們眼中一塊充滿誘惑的大蛋糕,都急着擠破頭,想抓住時機趕緊分一塊…

甚至在我了解的過程中,有個幼兒園年輕的女教師,都能在金錢的淫威下,成功的糊弄家長接受實施,類似打罵恐嚇的馴獸模式,而慫恿她購買所謂的有效資料!

當時我看到那位家長發來的孩子視頻,我忍不住的斥責她幾句,立刻警告她放棄,否則孩子的問題只會變得更嚴重。可是當又看到她發來的長篇信息,字裏行間處處滲透着無奈與無助,心中又不由泛起了陣陣凄涼與悲哀…

由此可見,在自閉症康復群體裏,為了賺取更多利益,不乏刻意妄言,妄為,妄斷,甚至違背良知,名為人道主義康復,實際上只是為了自身的利益,等於拿孩子做試驗。雖然,他們在希望提高技術的同時,但也不乏因不負責任,而坑害了許多家長和孩子…

他們的宣傳手法,很多搞的更像是傳銷一樣,拋誘餌,拉人頭,有的甚至利用無效資源,搞的光輝四射而塑造權威等等。導致在金錢名利的腐蝕下,扭曲人性坑害家長和耽誤的孩子,遠比康復好的要多的多!

就算是合肥,一個接近國際都市的城市,這家具有代表性的機構,都花代價在百度買名,想想看,這名能是真的嗎?能讓了解真相的人相信嗎?

同樣,其他很多所謂的機構專家,更是如雜草叢生。甚至有的連自己的孩子,都難以有效康復,卻都能搞的像真仙大神一樣,在全國各地風雲鶴起!那麼由此可以想像,市場上多達幾百種真假難辨的康復技術,分佈在這些眾多機構與專家手中,那到底又有多少是真的呢?又有多少是假的呢?我想,這應該是每位自閉症家長值得深思的問題!

思考的片刻間,好像度過了幾個世紀。當我再回過頭,收斂心神的一刻,不知何時那個所謂的院長專家,已經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看着幾分如佛陀端坐着的他,再看看他穿的白大褂時,不禁由天使,聯想到我的愛人。因為,我的愛人也是着穿白大褂的天使,但她卻曾經解釋說道:“天使,就是天天給人擦屎…”當時我聽了,無語的笑了。因為在我的眼裏,這才是真正的天使!才是正真救死扶傷的醫院!

當我再次回過神,接觸他眼神的那一刻,時間已不允許我再多想,於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看似簡單的就直接進了主題。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開口諮詢他的時候,他已伸出左手,把一個方塊家形的玩具遞給了孩子。並側着頭認真的問道:“你們在家裏叫他什麼名字?”我望望他和孩子,也同樣認真的回答道:“叫他誠明志!”(化名)

而此時的孩子,也許是因為我的懷抱,讓他覺的和家裏同樣安全。因為,只見他在眼光觸及玩具那一刻,便豪不客氣的在桌子上摸來弄去。

一直坐在旁邊的我,卻更像個旁觀者,在看着孩子的同時,也靜靜的在觀察着那個院長專家反應。

可是接下來,沒想到眼前這位院長專家,卻像小學生開小差一樣,只見他一隻手拿着筆,一隻手無意識撫弄着桌子上的診斷書。然後停頓片刻,又側着頭向孩子叫道:“誠明志,誠明志!”

當孩子聽到他第二次的呼喚時,只見孩子的眼神,似乎在偶爾間,無意識的望了他一下,接着又若無其事,繼續撫弄着手裏的玩具。

那一刻,只見那個院長專家瞟了孩子一眼,立刻收回那顆比較方圓的頭,又端坐到椅子上。然後只見他的雙手,仍然無意識的在撫弄筆的同時,眼神也開始有意無意的像掃描器一樣,在診斷書上晃來晃去!

此時,房間裏靜靜的,好像只能聽彼此呼吸的聲音。不知道他是故作姿態,還是在認真思考。總之,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讓人覺得心裏很不踏實。因此,我想想,無論如何,如以此情形而論,如果從潛意識分析角度來解釋,那毫無疑問,他是在缺乏自信或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潛意識會促使身體,會在不知不覺中以無意識行為,在為主人在分散壓抑的同時,以獲得身心或三大意識的放鬆,與此時環境同步平衡的目的…

事實,果然如此。從一開始,他幾乎就在沒有任何詢問下,就像進入深度思考一樣沉默許久,然後接着又用筆在確診單上,一邊點來點去,一邊說道:“通過評估確診,你的孩子是自閉症譜系障礙!”

可是,也許他沒想到,當他此言一出,突然讓我有些發獃。心想,如果就這樣搞個表填下,再搞幾部機器往那一放,就能確診孩子的問題,那我想這豈不是太簡單了嗎?那麼既然如此簡單的事,我不也能輕而易舉的搞個專家帽子戴戴?何必又勞你大駕呢?

然而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他似乎和孩子一樣,又是沒了反應。見他如此,我想了半天,然後只有硬着頭的問道:“那能不能再具體點,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什麼原因,要需要怎麼做呢…”

沒想到,他聽了我一連串的諮詢,卻讓他眉頭一松,似乎我所有的問題,早就在他預料之中。然後只見他手裏的那隻筆,仍然在診斷書書上指來指去的同時,又帶着想放光的眼神望望我說道:“現在根據美國新修訂的診斷標準,已經擴大了診斷範圍…,至於是什麼原因,那這太多了…”當說他到這裏,沒想到,他又話鋒一轉好像隱藏着幾分顧慮的問道:“以前在其他機構檢查過嗎?“

我聽了,心想這不廢話嗎?就是檢查過也不會傻到輕易告訴你!於是我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沒有!“不料他聽了,突然胸有成竹的繼續說道:“造成自閉症的原因很多,有遺傳,有藥物導致的,有先天的,有後天環境方面原因,具體的還需要進一步檢查…”

可是,就在我豎著耳朵想聽他繼續解釋時,不料他突然又是嘎然無聲!然後只見一副靜怡深思的眼神,又落在診斷書上遊離不定…

見他如此高深莫測,突然想想,發現原來聽了半天,覺得我要的答案等於一個沒有,反而覺得他好像把我當成銀行,想讓我繼續拿錢做檢查。

搞的非常納悶的我,心想總不至於他不是不知道吧?堂堂的一個院長專家,總不會是江湖郎中改邪歸正的吧?想到這裏,不禁疑慮重重。再想想從檢查到現在,就如爛泥一堆,你就是免費再加上喊我大爺,我想我也不會再做這些無意義的檢查了…

可是再想想,覺得雖然如此,但畢竟是一個院長專家,不能隨便小視。於是繼續掩飾心中焦躁,又淡淡的問道:“那孩子可以治好嗎?這需要多少錢呢?”

不料,當他聽我如此一問,眼睛突然像夜晚遠處星星明顯有些發亮。然後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回答道:“以後會有後遺症的…”說完,他兩隻眼睛就像兔子一樣,瞄了我一眼又開始保持沉默,似乎故意不再回答我的問題!

當我再重複問道康復需要多少錢時,他停頓片刻,似乎在許久的等待中,看到曙光一樣,只見他不加思索的說道:“這得要看孩子的情況,到底需要要多少錢,現在也不好說!”

聽他如此合情合理的回答,真的有些煩了,心想你他媽的不就是想打太極賺點缺德錢嗎?就你這樣素質水平,難得你還知道不好意思說!

這時,他也許覺察到了我的心情。因為就在我準備再次發問的時候,他卻好像經驗老道的突然轉移話題,以偷換概念的方式,誘導性的對我說道:“在我們這裏呢,有很多家長都不斷給我們良好的回饋,前幾天還有位家長送面錦旗感謝我們呢…”

不料,他的這番聽的我突然有些噁心,他如果不說這些還好,一說出來,感覺就如噴出陳年老糞的味道,讓我真想在自己肚子上捶兩下,直接吐的他滿臉都是才覺得爽…

至此我似乎已經有所明白,我想自己如此優秀的表現,讓他肯定不會想到,此時那種發自內心的鄙視,覺得他比自閉症孩子問題還多還可憐!心想,如果他能把如此能耐用於自閉症孩子身上那該多好。然而為了名利,偏偏要反過來做一個披着狼皮的羊…

雖然,很多個人與單位為了塑造影響,在送錦旗方面故作文章,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可是這本來代表榮耀的錦旗,但在物慾橫流的現實中,卻也同樣躺着中槍,被很多人叵測利用,達到迷惑人心而獲取利益的目的。

想到這裏,我在鄙視的心態中,淡淡的說道:“錦旗並不能完全代表事實,我也可以讓別人送個錦旗給我,來幫助我說明一些問題,但這能代表事實嗎?”

他聽我如此一說,就是有三分智商的猴子,也自然顯得有些尷尬。當然,他的尷尬對我來說,也同樣是有價值的。因為他的尷尬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同樣代表整個自閉症領域的潛在尷尬!

然而就在這時,孩子掙脫了我的懷抱,當他看到旁邊藍色醫用床時,望望我,發現我沒有反應時,就果斷的在好奇中爬了上…

看看孩子,我之所以沒有阻止他,就是想在他眼前提供孩子的信息,想看看眼前這個披着狼皮的院長專家反應又會如何!

果然,就在我刻意望着孩子的那一刻,那個專家似乎也隨着我的目光,向孩子方向一掃而過。於是我便抓住時機對孩子說道:“乖,下來,這床不能玩!”孩子聽了,果然順從乖巧的從床上滑落下來。

當望望已經下來的孩子,我回過頭向那個院長專家故意問道:“那麼,如果我的孩子,選擇在你們這裏康復,最終結果將會如何呢?”

果然,也許是他因為注意到孩子剛才的表現,想想就算他再低能,但畢竟帶着專家的帽子,肯定比普通家長要強。所以不管如何,但我相信,他應該會收斂幾分糊弄之心!

事實上,他此時的心態,似乎已經進入了我的預料中。所以,當我再次詢問康復的問題時,也許是因為孩子剛才的表現,打亂他繼續忽悠的思緒,也許是因為察覺到我的心態,而有所壓力,總之,他又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在我們這裏康復,那麼完全恢復希望是很大的!”

當聽他的此言,雖然在幾分預料中,但仍然感到有些意外,想想他似乎忘了先前的後遺症結論,而能在孩子新一番表現中,突然如此回答也算難得,最起碼可以說明,他的智商的確比自閉症孩子要強許多!

所以,儘管他剛才的回答,差點讓我的樂開花,可是卻讓我在更加鄙視中,不但沒有感激之心,反而想立刻給他一拳!

因為,從始至終,連屁都沒放幾個,就那麼肯定說孩子會有後遺症,可是還不到幾分鐘,又像變臉大師搞戲法一樣,突然又說有很大希望可以完全恢復!沒想到,這些專家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雖然有些厭倦,但想想專家既然如此高明,我又豈能輕易放棄?天寒地凍大老遠的跑來,雖然暫時搞不清楚孩子的問題,那只有在他們的漏洞中,通過研究他們,而了解自閉症方面更多的問題!

於是,我又故作姿態的說道:“哎呀,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那我想再問一下,如果在你這康復,大概要多少費用呢?…”

事實上,他的智商還是蠻高的。因為,當他聽我如此真誠一問,突然在幾分警覺的猶豫中,頓頓他那有點白厚的臉,終於帶着三分慈善的語氣說道:“一個月的療程一萬多,三個月大概四五萬…”

可是就在他說完,我終於又在鄙視中,擠出一點虛偽的笑容說道:“謝謝你!醫生…”

一聲謝謝,聽的我自己都肉麻,但我想,在他聽來,可能猶如期待般的天籟,而覺得在成功的希望中,想抓住我,讓我和孩子陷的更深,好繼續流出血汗,餵養他的狼皮。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似乎在我猶豫中,趕緊不失時機的說道:“你先報個名,我先幫你安排一下…”

聽他此言,我又故作為難的說道:“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確診一下,然後再和家人商量商量,現在還沒有做好康復的準備…”

結果他在吃暗釘子時,又是開始在施展太極神功中說道:“時間對孩子來說是寶貴的,黃金期很重要,康復越早,效果就會越好,完全康復的希望就越大…”

總之,他一堆金玉良言,搞的我就像遇到夢中情人一樣,在差點被他說的神魂顛倒時,想想還真佩服他,能把恐嚇之事,做的如此激蕩人心,也算的上是名副其實的專家了!

當然,我可能和很多家長一樣也不例外,終於在他人道主義的包圍中繳槍投械,被迫只能帶着左右為難的口氣說道:“這樣吧,我暫時先看看康復情況,這樣回家也好與家人交代,等家庭意見統一了,我們再回來先康復一個療程再說,你看如何?”

我想,他見我如此真誠的態度,也應該會想到,最好的算盤,最多只能到此結束,否則我再放棄下午臨時康復的機會,那麼他做了半天的獵人,忙乎到現在,豈不是就只有根毛的收穫?

想想此時,雖然準備接受臨時康復的我,但已經不僅僅是鄙視那麼簡單,而是覺得整個醫院,就像是一堆散發著腐臭味的垃圾。為了名利,益濫竽充數,坑害家長和孩子。

心想,他如此水平之人,都能堂而皇之以專家之身,來診斷和康復孩子,那麼憑我現在的水平,豈不都能踏向世界自閉症大師的寶座了嗎?

這豈不是很搞笑嗎?因為,誰都難以想像,一個所謂的院長專家,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裏,竟然對同一個自閉症孩子的診斷結果,宣判出幾乎兩個完全個不同的結論。

可是事已至此,我想就當花點代價,從這裏買點牛糞,看看我這顆種子,能否通過吸收他們這堆牛糞的營養,為了孩子,開放出自己的花朵!

因此,當想到此處,我不加思索的說道:“如果我聽從你的建議,現在該如何做呢?”

當然,他聽我如此一言,兩隻眼睛自然繼續放光,然後只見他閃爍着眼睛,似乎早有準備的對我說道:“先上幾節課,然後再做個經顱磁,你看如何?…”

然而他想不到,我聽了,連價錢都懶得再問,心想,你再怎麼折騰,最多也就是三五千吧?可是不料,在我還沒有回答時,他又用二選一的方法對我說道:“經顱磁有八百多,有一千三百多的,那你考慮做那種呢?”

聽的有些麻木的我,心想你廢話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多浪費點錢,來發酵你們這堆牛糞嗎?當見其張牙舞爪的心,我想都懶得再想,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就做那個貴的!“

我雖然捨不得花錢,但知有花點代價才能更容易搞清楚他們診斷和康復操作本質。因此,只有把他們發酵出一點骨頭來,我才更容易了解自閉症方面的其他問題!

所以,我知道花點錢,對孩子本身來說,就等於是種毫無意的浪費,但對孩子的超級奶爸來說,就等於花最小的代價,用最短的時間,獲得最多最有價值的信息。因此,在決定臨時康復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抱着交學費的心態,才最終接受這位大專家的說服,建議,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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